京城的百姓向來熱情,這一點不僅表現在對顧徽的喜歡上,更表現在對一些不平之事的態度上。


    看著鬧事的隻是一個沒什麽本事的老太婆,那男子本來還想要還手,才剛剛走進了那個大娘,就被聽到了動靜的街坊鄰居給圍住。


    每個人的手上還帶著扁擔之類的武器,瞧著情況,他又立馬成了那個隻會窩裏橫的草包,帶著那100文錢的銀子和自己的婆娘逃之夭夭。


    “給我往死裏打,他剛剛碰到我手了,痛死我了,哎呦~”


    “你放屁,老子碰都沒碰到你...啊!饒命啊。”


    被一群人圍著,前一刻還因為對自己媳婦謾罵而得意洋洋的人,現在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青一塊腫一塊的沒一處好肉。


    打了一刻鍾的時間,這群人才停手,看著女子攙扶著男子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我呸,敢跟老娘我橫,我讓你拿那100文錢去看病吧……辛苦大家了呀!”


    “王大嬸客氣了。”


    “街坊鄰居,應該的。”


    ……


    顧徽站在窗口處瞧著樓底下的熱鬧,低下眼眸,瞧起來有些沉重。


    陸言良探身往下麵看了看。


    “昨日蘇伯父還在和我說呢,公主這一招用的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是費銀錢了一些。”


    即便隻是每100文錢一個孩子,長久的積累下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安國公的原話其實是:沒想到這小丫頭和他爹一樣滿肚子的壞水,放出二兩銀子的風聲,又一降再降,掏最少的錢辦最多的事。


    陸言良歎了一口氣。


    “這樣的好事,公主實在是舍得,蘇伯父還說要去為公主請功……”


    “不必。”


    顧徽站在窗前,笑了笑,神色之間有些沉重。


    “把生命明碼標價,偏偏還有這麽多人趨之若愚,又有什麽好請功的呢?”


    陸言良一頓,他收迴了嘴角的笑意,看著站在窗台前,眼神中帶著一些哀傷的小姑娘,隻覺得心中一痛。


    隨著年紀越大,他總覺得小姑娘心裏有事兒,從小被皇上嬌寵長大的公主,即便再嬌縱一些也是有的,可顧徽在麵對百姓的時候,卻能夠那樣的容易共情。


    特別是在看這些拋棄孩子的父母時侯……


    瞧著不複往日靈動的顧徽,陸言良走上前去,試探著想要摸一摸她的臉。


    卻在顧徽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慫慫的將手拍到小姑娘的肩膀上。


    一本正經的安慰著。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無需自責。”


    說一句難聽的,京城百年世家如此之多,有能力做這個事情的也有兩指之數,可願意這樣做的,除了顧徽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陸言良雖然表麵上在笑,卻已經心跳如鼓。


    他直直的看著自己放在小姑娘肩膀上的那隻手,表麵上一片正經。


    【摸到了摸到了!終於摸到了(*?????)】


    “你……”


    顧徽疑惑的看了過去,隻看到陸美人關愛中的眼神,似乎還透露著一絲緊張。


    “公主放心,我會幫你的。”


    顧徽笑了笑,也沒有糾結陸言良把手拍到她肩膀上的事情,隻是點了點頭。


    “多謝,隻是一時感慨罷了。”


    人性的劣哪裏都有,不是時代能夠決定的,即便是在現代,生活水平那樣的豐富,孤兒院每年也還會收到許多被棄之不養的嬰兒。


    顧徽斂下了眼眸,轉過了身子看著窗外。


    “我隻是覺得有些可怕,做官需要考試,為何做人父母卻不需要經過任何測試?”


    想起來就生,不喜歡就扔,偶爾在日夜笙歌之後迴憶一番,滿足自己那一點僅剩的良心,而後繼續昏天黑地,醉酒人生,把所有的一切歸錯於自己荒誕的青春。


    到頭來卻還要求孩子像個傀儡一樣聽命於你,若是不願意便大肆的辱罵,仗著自己貢獻的那一夜勞動,若幹年之後,施暴者成了受害者,玩夠了的人,成了迷途知返的父親母親。


    顧徽看著窗外漸漸散去的熱鬧,聲音小小的,眼神中卻滿是堅定。


    “我會讓他們後悔的。”


    陸言良心中一動,瞧這小姑娘有些落寞的模樣,他悄悄的站的離顧徽更近了一些,二人隻靠著兩個拳頭的距離。


    想到了蘇伯父哄蘇伯母的那一招,嬌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抿著唇害羞地將腦袋撇到一邊。


    “若是公主覺得難過的話,我的肩膀……”


    “對了陸大人,我今天叫你來是有話要說?”


    最後看了一眼濟兒堂,顧徽利索的迴過頭來,束的小馬尾擦過了陸言良的脖子,在他那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幾條紅色的痕跡。


    陸言良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隻覺得那裏又癢又麻,帶動著原本就瘋狂跳動的心髒更加激動了起來。


    顧徽無知無覺的坐迴了凳子上,聲音中已經沒了那些落寞,恢複了往日的積極。


    “這一次咱們倆合作,我出錢,你出力,我保證讓你賺個娶媳婦的銀子!”


    陸言良:“……”


    陸言良懊惱的閉上了眼睛,對於小姑娘的恢複能力是又愛又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情緒平複下來,裝作沒事人一樣坐到了顧徽的對麵。


    “公主請說。”


    顧徽揚了揚眉頭,她怎麽覺得今天陸少年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呢?


    難不成朝廷上又有誰得罪他了?


    美人嘛,生氣來都是那麽的可愛,顧徽撐著下巴欣賞了一會兒陸言良的盛世美顏,這才開始討論起了今天的正經事。


    “你不是負責農務司嗎,我看你經常在外麵走訪,京城附近的人口狀況必然也是清楚的……你平常啊幫我留意一些……”


    陸言良本來還因為小姑娘都不開竅而生氣,顧徽卻是傳銷方麵的一把好手,聽著聽著不免被顧徽帶了進去。


    神色之間也越來越認真,直到最後陸言良點了點頭。


    “此事包在陸某身上。”


    顧徽燦爛一笑,伸出了自己的一隻小嫩手。


    “你可真是我見最容易被忽悠……脾氣最好的合作人,那我們合作無間!”


    陸言良淡淡一笑,伸出一隻手和小姑娘的雙手兩手相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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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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