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裏的事情鬧得這麽大,眼看著是要瞞不住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什麽,心情也慢慢的浮躁了起來。


    終於,太子的人帶來了消息。


    “太子殿下說賊人找到了,還請各位移至前廳用餐。”


    “啊?”


    二寶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肚肚。


    前麵還有飯飯要吃呀,早知道他就不吃那麽多點心了。


    他們聽了姐姐的吩咐,即便聽到動靜也沒有過去,吃的小肚肚都要裝不下了。


    眾人點了點頭,都放鬆了一些,隻有江寧郡王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神色有那麽一瞬間的不自然。


    太子府上的這一枚暗棋,他安插進去有好多年了,雖算不上太子最親近的人,卻是能夠接觸到主子的,是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江寧郡王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剛剛出去送消息的時候,沒有收到迴複。


    這些年其他的棋子都被陸陸續續的清了出去,如果那人被抓住了,他就失去了對太子府的掌控力。


    江寧郡王突然有些後悔,這一枚棋子他平日裏都不怎麽聯係。


    壓的這樣的好,便是想要在關鍵時候給太子一擊的。


    怎麽今天這麽衝動,為了那個毛都沒長出來的小屁孩兒廢了。


    等走到現場,看到壓在地上的那個婆子時,江寧郡王的心徹底的沉了下來。


    “皇叔你怎麽了,臉色不好嗎?”


    看著站在麵前,好似頗為擔心的顧徽,江寧郡王搖了搖頭。


    “沒什麽,剛才的酒喝的多了一些。”


    被抓出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慈眉善目的婆子,瞧起來也有四、五十多歲了,是太子一出生就在東宮裏伺候的老人。


    一向戰戰兢兢,十分的安分,頗得太子的信任,因為會一些算數的原因,太子甚至還讓她掌管著自己的庫房鑰匙。


    也因為這樣,她才有機會在洗三禮裏的東西上動手。


    太子的神色有些複雜,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顧徽。


    若不是妹妹的法子,這人主動的跳了出來,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被人從背後陰一刀。


    掌管庫房的管事,想要偷偷在庫房裏藏一些違禁的東西,比如龍袍之類的,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


    這一迴釣上來的還真是一條大魚。


    三皇子站在一旁看著熱鬧。


    “這便是太子殿下抓出來的賊人,可有指控幕後指使?”


    他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心虛,在太子妃懷胎的時候他正被禁足,今天他確實是想做一些動作的,可在東宮裏的線人都被清了出去。


    也隻能挑唆著四公主搞事。


    三皇子瞧了瞧臉色各異的眾人,明目張膽的看著熱鬧。


    太子的聲音沉靜。


    “此人不願意說出幕後真兇,說是要見大家一麵才願開口。”


    三皇子笑了笑。


    【太子也太慣著這奴才了一些。】


    有什麽嘴巴是嚴刑拷打敲不開的呢?


    地上的婆子戰戰兢兢的抬起了頭,和人群中的江寧郡王對視一眼,江寧郡王眯了眯眼睛,用口型吐出了兩個字。


    婆子心中一怔,心中升起了一股難以抑製的悲傷,別人不知她是知道的,江寧郡王有多狠?


    聽從江寧郡王的吩咐,成為了他人的走狗,也不過是為了王爺後院那個失散多年的女兒罷了。


    婆子的心中升起了一股狠意,她指著離她最近的三皇子,話語中帶著破釜沉舟的悲傷。


    “就是他指使我做的。”


    三皇子得意的笑容瞬間落了下來,堪稱川劇變臉。


    說完這一句話,那婆子趁著眾人看向三皇子的空隙,從地上爬了起來,死死地撞向一旁的柱子。


    砰的一聲悶響。


    婆子慢慢的滑落在了地上。


    “快,叫太醫……妹妹。”


    顧徽蹲在了婆子麵前,手伸在她的脖子上,麵色有些沉重。


    婆子已經沒有力氣剝開顧徽的手,她的聲音細細弱弱的,婉若遊絲。


    “三,三皇子抓住了我的把柄威脅我,奴婢對不起太子殿下。”


    “汙蔑,這狗奴才是在汙蔑我。”


    婆子歪著頭坐在地上,翻滾著自己渾濁的眼珠子,最後艱難的看了江寧郡王一眼,眼中帶著祈求。


    【女兒……照顧好我女兒。】


    江寧郡王的麵色沉靜,看到顧徽也一起看過來的目光,他將眼神撇到了一邊,似乎是有些不忍。


    直到婆子死了,也沒有給她一個迴應。


    婆子不甘心的閉上了眼睛。


    顧徽收迴了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神色有些複雜。


    宮裏每天都在死人,直接或間接因她而死的人也有不少,如今的她,也不像之前那樣心中觸動了。


    原來,她的心態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許多,更加的適應這個皇宮。


    顧徽出神了並沒有多久就站了起來,在宮裏誰都不容易,可平安一個孩子也是無辜的。


    要怪也隻能怪她站錯了隊,害錯了人。


    太子拍了拍顧徽的肩膀,將人給護到身後去,他的聲音沉靜。


    “帶下去安葬了吧。”


    他也沒有折磨屍體的喜好。


    看著人將婆子的屍體拖走,太子將矛頭轉向了一旁的三皇子,他揮了揮袖子,頗有些威嚴的道。


    “顧征,你有何話可說?”


    三皇子張大了嘴巴,他死死的皺緊了眉頭,自然是如何都不肯承認的。


    “我什麽都沒做,太子你信我,前段時間父皇讓我在院子裏禁足,我也是昨天才出來的。”


    二皇子的聲音涼涼的。


    “昨天出來,今天就搞了這麽大的一個事兒,是我小看了你。”


    三皇子惡狠狠的盯著二皇子。


    “顧德,我自認為沒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何落井下石?”


    二皇子冷哼一聲。


    “人家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難不成那婆子的臨死之言還是假的不成?”


    瞧著眾人作壁上觀的模樣,三皇子往後退了幾步,喘著粗氣。


    “我明白了,你們這是想置我於死地呀。”


    若是做實了謀害子侄罪名,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被父皇承認了。


    他紅著一雙眼睛,目光看向四周,希望能夠有人幫他說話,眾人卻都默契的避開了與他對視。


    包括江寧郡王。


    江寧郡王暗自鬆了一口氣。


    今天是他衝動了,如今也隻能推一個大家都相信的人出去擋槍。


    三皇子已經被皇上厭棄,他早就想換一個人扶持了,隻不過……可惜了東宮裏這麽好的一顆棋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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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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