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力得端著一碗新的糕點上來的時候,便察覺到殿內的氣氛有些奇怪,雖不說有些壓抑,可皇上的臉上卻像是……欲求不滿?


    蘇力得嘴角抽了抽,準備將糕點端給顧徽,卻聽到皇上叫了一句。


    “拿來給朕。”


    顧治一臉大義凜然的看著顧徽。


    “吃太多的甜點擔心晚上積食。”


    蘇力得:“……”


    他衝著顧徽撇去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認命的端著糕點給了上麵鬧脾氣的皇上。


    他們這些下麵的人又哪裏敢短了皇上什麽吃的,偏偏皇上卻喜歡和公主爭這些……


    顧徽靠在桌子上歪著頭笑了笑,對於大豬蹄子偶爾的心血來潮已經免疫,在外麵一直端著,私底下放鬆一些也好。


    雖然沒有問為什麽讓徐子清這個大儒“大材小用”的問題,顧徽對這些事情終究還是好奇的。


    “父皇是什麽時候決定把大表哥叫迴來的?”


    徐子清在外麵遊曆,一向連徐家的人都不知道他具體的消息,多年前毅然決然辭官的人偏偏又做了官,還混進了文淵閣。


    今天又冒著被人辱罵的風險為她寫這樣的一篇文章,這其中若是沒有顧治的支持,哪裏會進行的這麽順利?


    顧治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道。


    “他可不是朕找迴來的。”


    這一切不過是情勢下的順水推舟而已。


    他看著顧徽的目光有些調侃。


    “怎麽樣?被萬眾追崇著的感覺。”


    顧徽如今在民間的名聲顧治也能夠預感的到。


    一夜之間漲了許多女友粉,可以說和當初拿了萬民書那段時間也不差些什麽了。


    隻不過之前是在百姓之中的名聲,如今是在讀書人和閨閣少女之中。


    想到那一群熱情的少女,顧徽嘴角抽了抽,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


    “賦是篇好賦,裏麵女主人公的精神非常值得感動,可惜我並不認識。”


    顧治本來還是一臉嚴肅,可聽到她說的話之後,卻不免有些樂了起來。


    瞧著小丫頭一臉苦像,有些好笑道。


    “這樣大的名聲,若旁人早就欣喜若狂了,你這又是為何?”


    顧徽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些什麽,卻已經深刻的了解到在古代營銷號的重要性。


    掌握了文人的筆,就相當於掌握了絕大部分的社會輿論。


    怪不得顧治會出手整頓文淵閣。


    顧徽抬起了頭,眼神複雜的看著顧治。


    “父皇可知道文人名聲的重要性。”


    她的話剛剛落地,顧治沒有絲毫猶豫的迴答。


    “朕知道。”


    顧治眼神帶笑,聲音溫柔。


    “可人有親疏遠近,徐子清的名聲,哪裏比得上靈兒。”


    顧徽眨了眨眼睛,聽到這樣的迴答她不是不感動的,一時之間胸膛的那些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良久,顧徽苦笑一聲。


    “那我真是欠了大表哥一個人情。”


    顧治揮了揮手。


    “也不算什麽大事,朕替你還了就是,為人臣子的,哪能不背鍋呢?”


    大臣們:“……”


    徐子清這一迴會得到的收獲,和他的付出一定是成正比的,


    他這個人就在那,若不是心甘情願,顧治又不能用一把刀架著脖子逼著他提筆。


    顧治歎了一口氣,將手上官員人事調動的奏折扔到桌子上。


    “可惜了,不能給你授官。”


    這兩天,京城經曆了一番十分龐大的人事調動,對於這一屆新選上來的官員們也是個機遇。


    平日裏起碼要等待三年才能有的機會擺在麵前,若按照以往的規律,狀元,榜眼和探花能夠獲得六品的官位。


    韓少清和顏武也都得了一個從六品的差事,其他的進士們也都按照這一次的排名和個人能力給安排上了。


    可顧徽板上釘釘的女狀元身份已經引起了大多數文人的警惕,之所以按耐不發也是因為顧治多管齊下,再加上顧徽沒有觸碰到最根本的利益。


    若是貿然給顧徽授官,顧治也不確定那些文人會咬出什麽。


    顧治有些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頭。


    “現在的形勢和祖宗家法擺在那兒,朕竟然不能明麵上給你一個官職。”


    雖然已經知道顧徽是正一品的公主,正二品的瑤光,可顧治卻還是有點遺憾。


    總覺得別人家小孩兒有的東西,卻沒給自己家小孩兒爭取過來。


    顧徽嘴角抽了抽,她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我已經從正一品降到正二品了。”


    早就有皇室隻辦事不為官的先例,暗影閣那是特殊情況。


    隻要她顧徽的名字寫在那一屆的狀元之上,就算是給了普羅大眾一個警醒和鼓勵。


    今天有了她顧徽,日後必然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女狀元,可以授官,為民辦事的女狀元。


    顧徽隻等著那一天就是。


    她抬起了頭,眼神滿是堅定,更帶著一往無前的意念。


    “女兒現在也是官員,也在為民辦事,保衛大盛。”


    隻要是在做著事情,在明或者在暗,又有什麽區別呢?


    更何況顧徽覺得,自己現在這種混吃等死,偶爾訓練的日子不錯?


    想到太子每天早上天還沒亮就起床到勤政殿裏站著,聽那群老頭子互相指責來指責去的,顧徽便覺得接受無能。


    女孩兒搖晃著腦袋,笑的欣喜極了,眸中是滿滿的靈氣。


    “嘻嘻,父皇不用覺得委屈了我,女兒願意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


    經營著她的商業帝國,偶爾再幫著暗影閣抓一抓賊,她覺得這種日子還挺充實的。


    顧治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白眼。


    “最近暗影沒事兒做了?”


    “有的有的,好多事做。”


    顧徽捂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暗影閣招收了一批新的暗衛,可以去看看有什麽好苗子,給大寶二寶準備著。


    看著小丫頭那模樣,顧治也知道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裏。這個女兒一向是最通透的,向來不會在這些方麵鑽牛角尖。


    可雖然這樣想著,顧治還是覺得在這方麵委屈了女兒,想著一定要在什麽方麵彌補一下女兒脆弱的心靈。


    ……


    顧徽當天迴去之後,看到了堆滿一屋子的金銀珠寶。


    ??(?˙w˙)???


    【這補償……還真是直接又膚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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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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