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治一隻手背在身後,晃晃悠悠的走了下來,第一個就走到了顧徽的那裏。


    瞧著最上方的題目,他挑了挑眉頭。


    “論改革之可行性?”


    眾人將目光看了過來,卻又不敢向顧治一樣毫不顧忌的走下去看。


    皇上此舉他們也知道,隻是想要知道考生和他們背後勢力的站隊,或許能從中找出一兩個可用的人才。


    改革題目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已,他們不信能夠年紀輕輕考上會元的顧蘭庭會寫出什麽花來。


    他不選擇站隊,反而是論改革的可行性?


    文閣老偷偷的看了一眼奮筆疾書的文淵,摸了摸胡子。


    他倒要看一看,這個改革有何可行性之論。


    如今顧徽才寫出來五六行字,並沒有輸出什麽觀點,顧治也並不著急,看了一會兒,又晃晃悠悠的跑到了其他考生那裏。


    “雨露均沾”,不叫那一群老家夥們注意到什麽。


    可如今的考生,卻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像顧蘭庭那樣把皇上視之為無物的。


    有一些考生在皇上走到的時候,手哆哆嗦嗦的不敢下筆,更有一些人腦袋當即空機,連自己想要寫什麽都不知道了。


    “嘶!”


    一位穿著青色衣服的考生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試卷,剛才他隻注意皇上去了,下手有些重,都寫了好幾段的卷子沾上了墨點,就此報廢。


    “嘖嘖!”ъimiioμ


    顧治搖了搖頭,揮手示意站在一旁的太監再給他多拿一張紙過來。


    也不顧考生感激的眼神走到了一邊。


    一旁的大臣搖了搖頭。


    【這樣的心理素質,做官可不成呀。】


    眾所周知,大盛朝官場就是第二個菜市場,文人一言不合對著鼻子罵,武將若是觀點不一,下朝直接約到決鬥場決一勝負。


    也正是因為這樣開明的氣氛,大盛朝這些年在文壇上的成績才越來越好,比起一向文風鼎盛的西安來說也不差什麽了。


    在如今這個時代,徐子清這樣嘴賤能懟的人,卻是最受文人歡迎和崇拜的。


    ?(ˊwˋ*)?


    顧治一邊走著,時不時的點點頭搖搖頭,眾人跟隨著他的動作捏緊了心,得到了肯定的考生們自然是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樣,整個人都精神了一倍。


    而是被否定的考生麵如死霜,有些心態好的還能提起筆來繼續作答,而一些心態不好的,連接下來想要說什麽都忘了。


    徐子清站在上麵頗有興致的觀看著,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迴想到從前,還真是有種恍如隔世之感,陸大人,你說呢?”


    陸言良迴過神來點了點頭,當時他作為考生在台下寫策論,那小丫頭突然闖了進來,坐在上麵看他考試。


    如今才過了多久,已經成了他在上麵,看著這小丫頭考試了。


    蘇閣老看著站在一起格外年輕的兩人,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


    “如今這些新的一輩也長了上來,日後就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老了老了。”


    徐子清中了狀元之後並未做官,可周遊列國數十年,一迴來就是正三品的官位。


    霍雛敬平民出生,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得萬民傘,如今已是一方父母官。


    陸言良如今才二十出頭,如今已是農業司長官,執掌一司,若是改革勝利,他的名字就會被記在史書之上。


    盯著台下坐在第一排的顧蘭庭,蘇閣老吐出了一口氣。


    這樣年輕的後生,為何不是他們家的?


    若這人姓蘇,他即便是耗盡了蘇家全部的資源,也會將他給送上去。


    徐家能夠代代榮耀,不就是每代都能夠出一個足以頂立門戶的人物?


    他們這些老家夥本來還以為徐家這一代要沒落了,沒想到又出了一個徐子清。


    若顧蘭庭是他們家的孩子……


    文閣老悄悄的靠了過去。


    “怎麽,蘇大人也喜歡顧蘭庭?”


    蘇閣老沒好氣的掀著眼皮,語氣平淡。


    “我喜歡又能如何,人家姓顧,不姓蘇。”


    這老頭今年出了一個有出息的子孫,便已經開始在他麵前得瑟了。


    文閣老開心的摸了摸胡子,如今已經六十多歲的人了,表現的卻像一個小孩兒一樣,頗有些得意的看著蘇閣老。


    “蘇閣老是話裏頗有一股酸味啊,喜歡也不是沒可能的,老夫也喜歡他。”


    想到了家裏兒子曾經說過的,他那位孫女也喜歡顧蘭庭,文閣老摸了摸胡子,已經起了一點心思。


    【就等著看顧蘭庭這一次的策論了。】


    一般每一次殿試的時候,皇上都會親自監考,也算是每一位考生的座師了,所謂天子門生也是這樣來的。


    可皇上日理萬機,少有從頭坐到尾的時候,通常坐半個多時辰就會離開了。


    可今天顧治在考生中樂此不彼地穿梭著,大臣們的瞧著,皇上那是一點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大臣們仔細地迴想著,上一次皇上坐了那麽久,還是因為長寧公主來的緣故?


    幾個老家夥左右看了看,暗戳戳的用眼神交流。


    【皇上怎麽還不走啊?】


    一位頭須潔白的老大人敲了敲自己的腰,年紀大了就是有這裏那裏的毛病……皇上有座位可以坐,他們這些人卻是要站著的。


    可人家皇上對於考生們關心,這又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他們這些人盡管想要勸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於是乎,現場出現了這樣的一麵。


    穿著金黃色龍袍的顧治四處走動著觀看考生的試卷,平常監考無所事事的考官們竟然也勤勞了起來。


    不再在原地站著,反而是四處運動著“巡邏”。


    文閣老偷偷的捏了捏自己的腰,在一個地方不動地站著,還不如四處走一走來的舒坦。


    於是乎,史上最嚴格監考誕生了。


    幾乎是每隔幾個考生,就會有一位老大人在走來走去。


    他們雖然不像皇上一樣直接看他們的試卷,卻也對考生造成了不小的壓力。


    曾經有一位功成名就的考生迴憶起這一次的殿試經曆,不由得感慨考官大人的良苦用心。


    隻有經曆了壓力,才能更好的抵抗壓力。


    也正是因為那一次,才讓他明白了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應該大大方方,從容不迫。


    【作者題外話】:考生們:請叫我們,史上最悲催考生。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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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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