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突然被禁足也不是完全沒有影響的,李家第一個表示了疑問,可當太子去李家走過一趟之後,他們默契的收迴了之前所說的話。


    明顯是默認了皇後如今的處境了。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一個身為後宮之主的皇後固然重要,可未來的儲君才是李家立身的根本。


    皇後差點害了皇太孫,如此蠢事,皇室不怪他們教女不善已經是好的了。


    便是連一向偏向皇後的李老夫人,這一次也什麽話都沒有說。


    朝廷裏的大臣但凡做到了一定的位置,沒一個是簡單的,這樣的大事第一個危害的就是李家,可他們沒有發聲也能證明著此事不簡單。


    更看著太子不作為的態度,一些心思靈活的人早已經在心裏轉了好幾個彎了。


    因此皇後被禁足這樣的大事,竟然也沒有在前朝引起什麽大的水花。


    唯一不同的是各家的態度。


    “皇後的事情可與你有關?”


    徐子清下了一顆白子,他淡然的看向坐在對麵的小姑娘,發出疑問。


    顧徽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大表哥怎麽可以這麽看我,我是那種會惹事的人嗎?”


    “不是。”


    徐子清笑了笑。


    “你不惹事,事卻要惹你,如之奈何?”


    顧徽摸了摸鼻子,也知道這個大表哥不是好糊弄的,隨意的下了一顆子。


    “朝堂上的動靜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李家舍棄的也太快了一些。”


    自從皇後被禁足,李家已經開始在宗族內選擇長得好看的女子了。


    皇後在宮裏還沒死呢,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實在是讓人心寒。


    徐子清淡淡一笑。


    “但凡世家貴族,都有著上百年的積累,盡管平常不顯山不露水,家族的底蘊卻還是在的,做事自然會三思而後行。”


    皇後之所以會嫉妒徐麗人的出生,也是因為徐家便是簪纓世族,百年世家。


    雖然徐孺在朝堂上做的官沒有李太傅大,可在文人圈中的影響力,李家卻是不及徐家的。


    李家是從李太傅才開始發展起來的,能夠達到如今在朝堂上的地位也實屬不易,自然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唯恐被人取代了去。


    雖然說來後宮不得幹政,可如今這個年代對於女子的限製卻並不算很高,十多年前就出過一個垂簾聽政的皇太後。


    如今雖有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那也是人家家教的緣故,與社會風氣無關。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之下,後宮能夠發揮的作用就大了許多。


    說不定自家的姑娘吹一吹枕邊風,皇上一高興了,在前朝稍微抬舉他們一些,對於家族來說也是無上的好事。


    顧徽一頓,她頗有些詫異的看著徐子清,這位大表哥平常都是淡淡的模樣,似乎什麽都不能讓他放在心上。


    可這句話裏,她聽出了一絲驕傲。


    顧徽想了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徐子清確實是應該驕傲的,出生百年簪纓的徐家,母家孔氏更是曆經多朝多代卻依然屹立不倒的家族。


    比起如今被眾人追捧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徐子清才是真正的謝庭蘭玉。


    隻不過他平常表現的太過沉穩,即便少年成名也沒有絲毫的嬌縱之氣,大概也隻有在說到家族的時候,會出現這樣明顯的驕傲情緒。


    顧徽搖了搖頭,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沒有徐子清這樣強烈的家族意識。


    若是有一天發生了什麽事兒,她也隻會保護自己認為重要的人。


    顧徽笑了笑。


    “倒是難得見到大表哥如此少年意氣的模樣。”


    徐子清微微一頓。


    “我才這樣一說,小表妹就看出來了?”


    “哈哈,公主您別看他如今人魔狗樣的,從前出去隻恨不得讓人套麻袋呢。”


    顧徽眼睛一亮。


    “舅舅!”


    這個舅舅一向都對她很好,對宮裏的妹子更是時刻的掛心著,顧徽和他也是很親。


    “舅舅說什麽,大表哥難道以前很囂張嗎?”


    徐孺看了一眼徐子清,在兒子有些無奈的眼神下,抖著他的老底。


    “他從小聰明,自以為有了一些才華便到處去挑戰那些有名的大儒,所以說呀,做人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徐孺本來是想在小侄女麵前抹黑她大表哥的形象,順便在教導小侄女一番,做人得低調。


    卻沒想到……


    “哇~大表哥,你以前原來這麽厲害呀!”


    顧徽閃著一雙星星眼看著徐子清。


    “大表哥那時候也才十幾歲吧,那是贏了還是輸了呢?”


    徐孺動作一頓。


    “……贏了。”


    要不然說徐子清為什麽會被人套麻袋呢,小小年紀竟然敢去挑戰有名的大儒,偏偏還讓他贏了。


    可不是要被那些大儒的族孫們仇視?


    看著小侄女眼底越來越明顯的崇拜,徐孺沒好氣的看了看徐子清。


    “今日過來是有事與你說。”


    他看了看顧徽,也不避著。


    “皇後的事情咱們不必插手,不用管外麵說什麽,他們做他們的,咱們做咱們的。”


    皇後的事情一出來,首先忍不住的就是高家,雖然沒有在前朝建議皇上廢後,這段時間,高家夫人卻頻繁的進出後宮給太後請安。


    司馬昭之心不言而喻。


    還有家中有女兒在後宮的,更是想爭一爭那個位置,或者忙著站隊,如今雖然馬上就要年結了,朝堂上還熱鬧著呢。


    徐子清看了一眼顧徽,見她沒有任何不滿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表妹一向是通透的。】


    徐孺摸了摸顧徽的,他穿著一個普通的長衫站在原地,在此時顧徽的眼裏卻散發著睿智的光輝。


    “咱們徐家的立足根本是人,隻要有才,朝廷就得用咱們,其他的想法收一收吧。”


    徐子清恭敬的低頭。


    “謹遵父親教誨。”


    徐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撇了一眼棋盤,拿了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甩了甩袖子悠然而去。


    徐子清無奈地笑了笑。


    “父親,觀棋不語真君子。”


    “欺負你小表妹,也好意思~”


    “舅舅慢走。”


    顧徽疑惑的迴頭,突然睜大了眼睛。


    “你設計我!”


    她鄙視的看著徐子清。


    “這麽大人了也好意思。”


    →_→


    徐子清:“……”


    不就是下個棋嗎?


    他容易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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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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