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兒呀?”


    前段時間她可是特地派人和陸言良說了,若是沒事的話,待在礦場裏麵不要出來。


    如今突然來找他,必然是有什麽十萬火急的事情。


    陸言良迴過神來,他從袖子裏麵遞出了一本賬冊。


    “鐵礦開采的差不多了,隻剩下最後一點收尾的工作,這是這些日子的賬冊,特地帶來給公主一觀。”


    說到了正事顧徽也嚴肅了起來,甚至也不直接去書房,直接拿著賬冊對著太陽看了起來。


    她上輩子也隻是算了自己中藥管的賬冊,對這方麵略懂一二,這一輩子因為做生意的原因,倒真的在這上麵花了一些功夫。


    顧徽一旦認真起來,便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也不像平時那樣的嬉皮笑臉,反而顯的又多了幾分的威嚴。


    更因為她這個狀態,每年在上交賬冊的時候那些管事們戰戰兢兢的,生怕東家挑出了什麽錯誤。


    這一看便是一個多時辰,中間有幾處不懂的地方顧徽都直接指了出來,陸言良顯然也是心裏有盤算的,一一的進行解答,其餘的時間卻隻聽見了賬本翻動的聲音。


    陸言良也並不著急,坐在石凳上喝著一杯茶水,他抬頭看著溫和的陽光,身旁有喜歡的小姑娘坐著,忽然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他的爹娘就經曆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卻終究沒有得到什麽好結果。


    因此陸言良從前甚至沒有想過成親生子的事情。


    直到有了喜歡的姑娘,他才對未來的婚姻生活有了一些向往。


    無非是像今天這樣,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晴天,喜歡的姑娘看書練劍,他坐在一旁安靜的護著,看她樂,看她笑。


    無需轟轟烈烈,隻求地久天長,白頭到老。


    陸言良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放肆,即便是顧徽再認真也還是發覺了,她抬起頭來正對上了陸言良的眼睛。


    陸少年眉眼帶笑,眼神是那樣的認真,裏麵的溫柔滿滿的要溺了出來。


    顧徽心中一動,她捂住了自己不爭氣瘋狂跳動的心髒,暗罵一句美色誤人。


    小姑娘撇過了頭。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因為舞劍的緣故,顧徽原本整齊的頭發淩亂了一些,額前豎起了一縷短短的呆毛,微微向後翹起,隨著她的動作一搖一擺的,看起來俏皮又可愛。


    陸言良心中一動,他搓了搓右手的兩根手指,有些想要把那一縷呆毛給撫平。


    他連忙單手握拳放在嘴邊咳了咳,耳朵已經染上了一點紅霞。


    “陸某是覺得公主無論學什麽都很快,方才有些疑惑,心中一時好奇所以出神了,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公主恕罪。”


    顧徽笑了笑,她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這算什麽冒犯,也不是學得快,不過是有興趣而已。”


    像是想到了什麽,顧徽也不好意思的咳了咳。


    她剛剛被陸美人的美色迷惑時,腦袋裏閃過那些有顏色的彈幕……那才算是冒犯吧。


    越發覺得自己太汙了,顧徽拍了拍手上的賬本。


    “這賬本暫且沒什麽問題,先留在這裏我看一看,若是確定全部對的上,到時候我再派人帶迴去給父皇。”


    顧徽帶著笑意看著陸言良。


    “這一次的事情,陸大人當立首功!”


    陸言良迴以微笑,語氣溫柔。


    “多虧了公主庇佑。”


    顧治雖然在大事上能夠放得開手,卻也有著皇帝的多疑,甚至在有些方麵的疑心病比起先帝隻增不減。


    他如今名義上也算是安國公府的公子,從前還做過太子伴讀,身份已然有些尷尬了。


    若不是有顧徽在,以他如今的身份對上三皇子,無論做什麽都是錯的。


    陸言良搖了搖頭,好像在他每一次有難題的時候,顧徽總是會出現給予他幫助。


    陸言良覺得,這是他們之間的緣分。


    “我這算什麽庇佑呀,是他自己作死。”


    顧徽冷哼一聲,鐵礦這東西顧征竟然還敢插手,若是被顧治知道了,看他哪裏還有的臉裝他的老實孩子。


    她托著下巴思考著。


    “唔,要用什麽方法既不刻意又不做作的把這件事情透露給父皇呢?”


    怎麽說她如今也和太子走得近,一些不該有的麻煩還是省一省吧。


    若是韓少清在這裏恐怕會大罵一句:奸商!


    人家的10萬兩銀子還沒收到呢,就想著怎麽把人家給賣了。


    顧征:“……”


    看著小姑娘的模樣,陸言良也知道她的心裏在憋著壞水,他勾起了嘴角,隻覺得陰人的小姑娘都可愛極了。


    一顰一笑,皆是靈氣。


    想著鐵礦那裏還有些事情要做,陸言良站起了身來。


    “那邊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為了避免萬一,陸某先迴去了。”


    顧徽托著下巴,好像在想著什麽事情,隨意的揮了揮手。


    “陸哥哥再見!”


    聽到了陸哥哥的稱唿,陸言良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了一抹喜意,他下定了決心,從袖子裏麵掏出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


    紅著臉放在了桌子上,聲音小小的甚至有些羞澀。


    “這把匕首由鐵礦裏上好的精鐵鍛造而成,工匠把它做小了……我用著也不合適,便贈予公主。”


    說著也不等顧徽迴答,紅著臉就走了,全然是一個在心上人麵前小鹿亂撞的愣頭青。


    看著陸言良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顧徽拿起了桌上做工精致的匕首,忍不住笑出聲來,連眼神中都是滿滿的暖意。


    小姑娘的話語中似乎有些抱怨。


    “公款私用!什麽工匠連尺寸都分不清……”


    “來人。”


    呂茶沉默的跪在地上。


    “主子。”


    顧徽拔出了匕首,嘴角仍然帶著笑意,眼神若有所思。


    “你說,陸言良到底喜不喜歡我呀?”


    呂茶:???Σ(????)?


    呂茶頓了頓,憋出了一句。


    “主子,自戀是病,得治!”


    顧徽:“……”


    “給我滾出去……我想吃王大娘家的燒雞了。”


    “好嘞!”


    呂茶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


    隻要他家主子不再有不切實際的幻想,買個燒雞又算什麽!


    ……


    【作者題外話】:陸言良:處處都是絆腳石!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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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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