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和蘇秀兒帶著自己血拚的東西迴到屋子的時候,便看到了韓少清懶洋洋的靠在凳子上。


    韓少清瞧著兩人左一包又一包的,認命的上前接過了東西,忍不住出口嘲諷。


    “恭喜顧解元又得了第一名呀!”


    他把這個“又”字咬的極重,心中滿滿的憤憤不平。


    一次兩次被顧徽在前麵壓著也就算了,這一次他竟然又排在了顧徽的後麵,若是被那個老頭子知道了,必然要好生嘲諷一番。


    真是丟了八輩子的臉了。


    顧徽看著莫名其妙發脾氣的韓少清,雖然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卻也不是一個會平白無故受委屈的。


    當即反諷出聲。


    “呀!師兄怎麽會突然出現,我也要恭喜師兄,又拿了第二名。”


    韓少清:“……”


    他看著自己手上提著的這些東西,思考著是該把它們扔了還是扔了呢?


    像是知道韓少清心裏的想法,顧徽無辜的迴頭,淡淡的補充了一句。


    “這些東西花了我兩千多兩銀子。”


    韓少清默默地收迴了自己的罪惡之手。


    兩千兩銀子……賣了他也賠不起呀。


    “不公平!”


    在京城天天被老頭子嘲諷也就算了,憑什麽在這裏還要被小師妹壓上一頭。


    卑微韓公子留下了屈辱的淚水。


    顧徽……


    她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有些想笑,迴過頭去無情的開口。


    “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你可以出去了。”


    “不要!”


    韓少清腦子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老頭子把我趕出來沒給我一兩銀子,路上我的銀子都花完了,我現在可沒地方去了。”


    顧徽表情冷漠。


    “關我什麽事?”


    “主公~”


    韓少清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諂媚的湊了過去。


    “怎麽說你我也是有淵源的,你看你這裏地方還挺大的,收留收留我吧。”


    “嗬!”


    顧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有事求我的時候就是主公,沒事的時候就是小師妹了?”


    韓少清靠在了椅子上,依然露出了大半塊白花花的胸膛。


    “……你要是有自立為王的想法,我第一個跟著你,想叫多少聲主公都沒問題。”


    顧徽皺了皺眉頭。


    “閉嘴!”


    她迴頭看了看正在吃東西的蘇秀兒,蘇秀兒懵懂的抬起頭來,兩隻眼珠子在二人之中轉了轉。


    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伸手把嘴巴上的拉鏈給拉上,順便拿了兩個香蕉屁癲屁癲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m.Ъimilou


    顧徽鬆了一口氣,沒好氣的盯著韓少清,眼神中帶著一些警告。


    “這樣的話若再有第三次……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韓少清心中有些不服,卻在顧徽警告的目光下點了點頭,嘴巴嘟囔著。


    “知道啦,一切都是為了你的太子哥哥……他可真幸運。”


    今天的顧徽能夠為了他的太子哥哥放棄了更加誘人的高位,也不知道以後大權在握的太子發現還有一股不受自己控製的勢力,會不會做到顧徽的一半。


    權力會腐蝕一個人的心性,帝王往往是最沒有容人之量的。


    顧治是個肯放手的君主,卻不是每一個君主都有他這樣的胸襟和底氣。


    ……


    兩天後,郡守府。


    郡守作為一郡最高級別的父母官,隻要以後還想長寧郡混下去,他舉辦的宴會所有人都會趕過來。


    顧徽到的時候場麵已經很熱鬧了,霍雛敬新官上任,對於這一次的宴會比較看重,甚至親自寫了信邀請當地一些十分有名望的人到來。


    前一任郡守文漠也給了麵子,親自到場。


    “聽說這一次的解元是一個才十幾歲的少年,他今日可是到了?”


    許多人的目光投向了顧徽。


    感受到了他人的視線,顧徽偷偷的放下了手上的果子,她摸了摸鼻子,無奈的站起身來。


    顧徽行了一個書生禮。


    “學生顧蘭庭,見過文大人。”


    文漠光明正大的打量著這個傳聞中的天才少年,不得不說一個人的外表確實能夠給人帶來一些好處。


    特別是顧蘭庭舉止還十分的彬彬有禮,在這麽大的官麵前也絲毫不怯場,文漠對顧蘭庭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想到了大兒子和自己說的那些話,文漠看著麵前的這個少年又多了幾分的欣賞。


    他前段時間聽說過閱卷的考官討論顧蘭庭,這位少年在試卷上做的那一道算數題可是讓考官好生為難了一番。


    文漠不得不承認,顧蘭庭確實有過人之處,他的才華不可否認。


    雖然出生低了一些,並沒有什麽後台,可以他在官場上的一些人脈,隻要顧蘭庭不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也不怕差到哪去。


    再說出生低一些就必然要依附他們家,也不怕他敢以後對靜兒不好……


    最關鍵的是,靜兒喜歡他。


    這樣想著,文漠越來越覺得顧蘭庭是再好不過的女婿人選,對待他的態度不免多了兩分的熱情。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顧解元啊,這段時間你可是出夠了風頭,我可是在好多同僚的嘴巴裏聽了你的名字。”


    顧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通過了來自“嶽父的考驗”,他有些羞澀地笑了笑。


    “學生何德何能,哪裏算得上是大名鼎鼎,大人謬讚了。”


    文漠笑的更加溫和了一些。


    “我就喜歡謙虛的孩子。”


    不卑不亢,前途不可限量。


    “大家都在討論什麽呢?如此的熱鬧。”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猶如石頭投入平靜的湖水,泛起了點點漣漪。


    有些吵鬧的場麵立時便安靜的下來,眾人默契的迴頭,看著卷簾門的兩個白衣男子。


    陸言良一身白衣,頭發高高的束起,麵色淡然地站在門口,表現的高冷極了。


    霍雛敬卻是穿著一身青色的便服,兩個十分年輕的官員們一左一右的站著,在眾人的注視中不急不徐的走了過來。


    眾人默契的站了起來,連忙行禮。


    “學生見過霍大人,陸大人。”


    霍雛敬看了一眼顧徽,悄悄的點了點頭,坐在了最中間的位置上。


    陸言良卻直接走到了顧徽的麵前,一張清冷的臉上這才破冰,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


    “恭喜蘭庭,喜得解元!”


    文漠:???


    不是沒什麽後台的窮舉人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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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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