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睿見這名男子穿著白色的衣服,神色淡然,身形飄渺,一舉一動甚至能讓人看的出幾分出塵之意。


    一張臉蛋卻是出奇的年輕,皮膚白皙,頭發更是烏黑順滑。


    從方才他們的談話裏,封睿很輕易的便知道了男子的身份。


    “在下見過逍遙王。”


    他雖然聽說過逍遙王有一駐顏神術,如今看起來猶如二十多歲的公子一般。


    可再多的猜測也沒有如今親眼所見來的讓人驚訝。


    逍遙王和韓少清在一起,哪裏像是師徒呀……說韓少清是逍遙王的師傅還差不多。


    顧墨衝封睿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麽,拖著自己的醫藥包便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問韓少清是怎麽搞的這一身是傷。


    以顧墨的經驗,韓少清真的被人欺負了,才不會有那些詭異的自尊心,一定會頭一個向他告狀。


    如今他閉口不談,必然是自己做的錯事心虛。


    等到顧墨離開,韓少清轉了一個頭,看著站在中間的封睿。


    “站著做什麽,隨便找個地方坐。”


    封睿坐在靠近床的那個凳子上,


    “韓公子的傷勢可還嚴重?”


    韓少清摸了摸腰,疼的他齜牙咧嘴,他喘了一口粗氣,翻了個白眼。


    “沒事兒,還沒死。”


    “……韓公子在我府門外被人如此算計,也是我的疏忽,若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韓公子的盡管說,封某必然竭盡全力,助韓公子找到兇手。”


    韓少清翻了個白眼,他趴在床上咬牙切齒的迴答。


    “不用了,我知道是誰幹的。”


    看了看屏風,他的口氣緩和了一些。


    “今日之事你不必放在心上,這本不是你的錯,禮物我收下了,我還有些事要做,你先走吧。”


    封睿一頓,沒有想到這次的事情會這樣順利,貴族公子他也是見過幾個的,個個都是眼高於頂。


    即便是表現的彬彬有禮的樣子,渾身上下散發的傲慢氣息也都是掩飾不住的。


    那些人還都沒有逍遙王府這麽高的地位,他本以為……今天會有些艱難。


    不說受辱吧,但被人刁難兩句也必然是會有的。


    雖然心中滿是疑惑,卻也知道如今並不是問問題的好時機,如今這個公子哥願意輕輕放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他行了一禮,起身便要離去,卻又被突然叫住。


    “對了,你今天的東西我很喜歡,之後若有這種聚會,可向我送一份請帖,我反正也是個閑人,時間多的是。”


    封睿難掩驚訝。


    這哪是向他送請帖呀,這分明是遞來了橄欖枝,讓他抱上逍遙王府這棵大樹。


    到底也是見過世麵的,封睿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多謝韓公子。”


    看著人走遠,韓少清這才翻了一個身。


    “人都走了,出來吧。”


    屏風後,顧徽穿著一身白色的男裝,飛速的走了出來。


    她捂著自己的鼻子,有些嫌棄。


    “你竟然在屏風後麵放自己的夜壺。”


    韓少清翻了個白眼,掀開了手上的藥瓶,聞了聞味道,露出了一抹嫌棄的表情,卻還是有些糾結的挖出來一點,將它塗在了脖子上的傷口處。


    “又不是我讓你在後麵躲著的,怪的好沒道理。”


    女人心,海底針呀!


    他有些好奇的看著顧徽,心裏想著什麽,嘴上已經問了出來。


    “你心裏又在打著什麽壞主意呢,無緣無故的幫他,還不讓人知道。”


    難不成這小丫頭覬覦不夜城的財產,或是看上了那位不夜城的管家。


    韓少清摸了摸下巴。


    “那位管家長得倒是一表人才,不過這麽大的年紀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妻室,哎呦!”


    說到一半,韓少清捂住自己的腰,委屈的看著顧徽。


    收迴了自己作惡的手,顧徽露齒一笑。


    “繼續呀!”


    韓少清: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隨手拿起了一旁的被子蓋在了身上,閉上眼睛一副要睡覺的樣子,雖然沒有說出讓她走的話,卻把趕人了態度表達了出來。


    顧徽有些好笑的看著韓少清,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麽幼稚。


    “行吧,那你先好好養著身體,我去找師傅要那2500兩銀子。”


    說著便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袖子,一副要走的樣子。


    “等等!”


    韓少清立馬坐了起來,卻無意間牽動了自己的傷口,痛得齜牙咧嘴。


    “我都這麽可憐了,你還要去找那老頭?”


    顧徽眨了眨眼睛。


    “師兄這是在說什麽呀,我隻是去找師傅而已,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還是看見你受了傷的份上,才沒有找你要呢。”


    “還不如找我要呢。”


    韓少清嘴巴嘟囔著。


    依那老頭的脾氣,他仗著逍遙王府的勢,在外麵吃喝玩樂都沒什麽要緊。


    若是知道自己占了小師妹的便宜,恐怕又是一頓竹筍炒肉。


    “好啦好啦,怎麽著我今天也是幫了你大忙,若不是我去了封府,也不會被人打了。”


    顧徽聞言坐了下來,她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扇子。


    “說吧,在外麵得罪誰了。”


    ……


    直到走出逍遙王府,封睿想了想,迴到了在京城新的家。


    才剛剛進家門,便撲過來一個小小的團子。


    封團子興奮的抱著封睿的大腿。


    “義父,團子好久沒有看到你啦!”


    封睿將人抱了起來。


    “你怎麽來了?”


    “是靈兒姐姐讓人接我來的啊~她說義父年紀大了,讓我看著義父,該取個媳婦了,對了,這是靈兒姐姐讓團子給義父的。”


    看到了熟悉的字跡,封睿臉上出現了一抹無奈的表情。


    上麵的字體既有一些女性化的清俊,在結尾的提筆處的勾勒又多了兩分不羈。


    上麵隻是寫著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封睿哭笑不得。


    【別怕,你也是有靠山的人。】


    “有點霸氣啊……”


    他無奈的收起了紙條,也知道今天為什麽這麽順利,逍遙王府的人更沒有脾氣似的。


    必然是顧徽提前打了招唿。


    封睿的嘴角帶著一些無奈的笑意。


    他就說呢,今天小丫頭怎麽如此聽話。


    乖巧的都不像她。


    也對……


    那小丫頭雖然答應了讓他來處理這件事,卻又沒有答應說不插手此事。


    不過這種被人護著的感覺……還真不賴。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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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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