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京城人人說的仙女,她不是觀音菩薩坐下的玉女,也沒有什麽悲天憫人的情懷。


    隻不過是這個時代的苦命人太多了一些,她的一些所作所為才顯得尤為珍貴罷了。


    可如果有人把她的幫助當成理所應當,顧徽也會讓她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


    “徐小姐放心,若有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第一個便不放過他!瓜娃子快過來,咱們給徐小姐磕個頭。”


    顧徽連忙伸手扶住大娘的動作。


    “您不必如此,隻要大娘平常幫忙多看著一些就是了,下迴我會派人來看著的,這位是良庭,這裏由他直接負責。”


    良庭站了出來,沉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村的村民顧徽看著都挺老實的,也確實是不善言辭,有些人在她麵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隻有這個大娘似乎是見過兩份世麵的樣子,說話做事還算機靈。


    完成了一個心事,顧徽又拿著鄉親們熱情款待的瓜果,喝了一口水,上了馬車。


    “既然這件事已經定了下來,封睿你先去看看附近還有沒有無主的土地,不在京城也沒什麽要緊。


    咱們以後要在這裏做紅糖和白糖的,甘蔗園那裏終究還是太遠了,在運輸上麵花費的銀子還是太多。”


    封睿連忙點了點頭,既然已經確定好了未來的發展方針,紅糖和白糖還是要再降低一些成本。


    薄利多銷也並不是不能夠賺的,就像許多人都要用草紙,一斤草紙隻需要兩個銅板。


    可如果每個人都從這裏買草紙,仔細一算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封睿嘻嘻的笑了起來。


    “紅糖之後的宣傳,還需要城主花費一點力氣了。”


    這麽多年下來,封睿也知道了顧徽的真實身份,如果說在貴族之中的帶貨程度,皇宮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顧徽翻了個白眼,知道他心裏這又是在劃算就怎麽坑人了。


    可想到要進入口袋的那些銀子,還是咽了口口水,誠實的點了點頭。


    話題結束,馬車上的三個人大眼對小眼,特別是良庭,全程一句話都不說,偏偏做著這麽高冷的事情,表情卻溫順極了。


    躺在柔軟的馬車上,顧徽眼珠子轉了轉,心中一動,靠在馬車邊沿上便睡了過去。


    “主子?”


    看著顧徽隻是一會兒便“睡”了過去,良庭忍不住搖了搖頭,主子還隻是一個小孩子呀,沒日裏卻還這樣跑東跑西的……


    從一邊的小抽屜裏拿出了一方毛毯,仔細的蓋在了顧徽的身上,動作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


    封睿眼中帶著一點笑意,好奇的打量著良庭。


    在之前他是沒有注意到良庭的,即使他算得上是一個生麵孔,可良庭一向喜歡把自己縮在暗處,讓人很容易變把它忽略。


    在這一路上,他更是不發一言,隻是沉默的照顧著顧徽的衣食起居,封睿本來還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太監。


    可看他的態度,和照顧女兒也沒什麽兩樣了。


    “城主睡著了?”


    良庭撇了一眼顧徽,小姑娘安然的把自己縮成一團,腦袋埋在毛毯之間,隻露出光潔的額頭,看起來就和一個小倉鼠似的。


    雙手將臉上的毛毯撥落下來,良庭這才點了點頭。


    封睿靠在馬車上開始迴憶起了往事。


    “我看你年紀也不大,我當初見到城主的時候,她才三歲……哈!大言不慚的說要建立一個……


    對,旅遊度假聖地,也不知道她的腦瓜子裏到底有多大,總是有一些叫人驚訝又拍案叫絕的想法。”


    良庭微笑著聽封睿對顧徽的評價,小女孩兒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張帶著些嬰兒肥的小臉上紅嘟嘟的,目光中滿滿的溫柔。


    “以後你若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隻管問我,城主既然讓你管理典當行,想必你的能力也是能夠相信的。”


    顧徽不怎麽出麵管理不夜城的事物,可她對於不夜城的發展卻又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在很多人都糾結甚至難以抉擇的事情上,顧徽能夠很快的做出決定。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麵不改色的將幾十萬兩銀子的生意視若糞土。


    不夜城裏有許多人是顧徽從外麵“撿”迴來的。


    可以說他們這一群人是因為這個小女孩兒聚集在一起,顧徽更多的意義,就像不夜城一個定海神針。


    顧徽:吉祥物啦!


    看著良庭對顧徽的照顧,封睿有些調笑的出聲。


    “她知道你……”


    “封先生!”


    良庭皺著眉頭輕聲打斷,他壓低了聲音。


    “主子已經睡著了。”


    封睿摸了摸鼻子,十分知趣的閉嘴。


    等到馬車到了京城,封睿這才下來,又連忙召集了一些管事的開了個小會。


    討論著怎麽短時間之內用紅糖收割一番貴族的銀子。


    “封管家已經走了,主子可以起來了。”


    顧徽咻的一聲睜開了眼睛,她無奈的伸了一個懶腰。


    “你們到後麵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呀,我差一點都要睡著了。”


    良庭將小女孩身上的毛毯給拿了下來,整齊的疊好,又放迴了原來的小匣子裏。


    “誰知道主子是故意裝睡的。”


    顧徽突然靠了過來。


    “你不知道嗎?”


    手上的動作一頓,良庭又低下頭去認真的煮茶。


    “那是因為後來主子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了,睡著的人,她的眼珠子怎麽還一直亂動。”


    顧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裝睡實在是一門技術活,她剛開始還能盡力的表演,到後來實在是撐不住了。


    “我這是看你們太尷尬了,想著可能是我在的緣故,這才給了個機會讓你們都熟悉熟悉,誰知道兩個大老爺們兒在一起,一句話都不說。”


    接過良庭遞過來的茶水,顧徽眼前一亮,臉上的表情立時生動了起來。


    “良庭手藝越發的精湛了,我看那些茶藝大師也沒有你的好,若以後你不在我身邊了,我可怎麽辦呀?”


    良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奴才不會離開公主的,公主嫁人了,奴才跟著公主過去。”


    顧徽動作一頓。


    “那麽久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更何況以良庭的能力,絕對不隻是在後院中伺候人的太監而已。


    良庭聽話的低下頭,眼神中卻滿是堅定。


    他一生所求的,也隻有如此而已。


    此生追隨,永不背叛。


    【作者題外話】:陸公子: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又多了一個陪嫁......


    (‘-w??)


    咳咳,陸公子正在趕來的路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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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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