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循著記憶裏的那一座小橋,在這一路上,甚至有閑情雅致打量起了那一顆顆桃花樹。


    這些桃花樹都養護的很好,整齊的靠在一起。


    樹根粗壯沒有蟲蛀痕跡,枝葉繁茂,在末春時節也不曾顯露殘敗。


    可這附近並沒有看見人家,她們若要出去,必然要經過這片桃花林。


    透過粉色的花瓣,耀眼卻不熱烈的陽光照在身上,確實能夠讓人心中平靜下來。


    聞著空氣中的清香,顧徽更覺得宿醉的腦袋清明了一些。


    “公子!您終於出來了,奴婢在這四周都找了,沒看到你的人影,都要迴去叫侍衛來搜尋一番了。”


    暖春看到二人,焦急的迎了上來,有些嗔怪的看了顧徽一眼。


    “又不知那人的底細,公子您追上去做什麽,可還安好?”


    顧徽帶著笑意轉了個圈,脾氣十分好的應合著。


    “安好~咱們家暖春越來越有慈母風範了……對了,你說你找不到我們的人影?”


    暖春點點頭。


    “公子也走得太快了一些。”


    “那你有沒有看到這一片有桃花林?”


    “桃花林?如今這個時節,桃花還沒開花呢。”


    顧徽聞言迴頭看了看,她很確定自己是從那個方向走出來的。


    難不成這人在這旁邊設了障眼法?


    看著如今時間不早,顧徽也坐上了馬車,決定日後再來一探究竟。


    “呂茶,上來。”


    呂茶的動作一頓,也聽話的上了馬車。


    剛剛坐定,顧徽拿過呂茶手上的綠色瓷瓶。


    “你可聽說過白熙這個名字?”


    顧徽早就注意到了,自從白熙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呂茶就不出聲了,這和他平常的性子十分不同。


    “主子可知道五絕公子。”


    “五絕?”


    好大的口氣!


    顧徽靠在馬車上,懶洋洋的開口問道。


    “哪五絕?”


    “輕功絕,醫術絕,學問絕,雜學絕,容貌絕。”


    “噗~”


    顧徽忍不住捂住嘴巴笑出聲來。


    “前麵四個便算了,最後一個是什麽道理?”


    這如果是別人評定的便罷了,若是自己評定的,那臉皮也太厚了一些。


    呂茶也覺得所謂的五絕也太完美了一些,便是師傅也隻是武功高強,如此的五絕簡直是個神人了。


    顧徽轉了轉手上的綠色瓷瓶,將瓶蓋打開,聞了聞裏麵的味道,是淡淡的清香味。


    “既然是五絕公子,想必也不會下什麽東西為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子吧。”


    呂茶嘴角抽了抽,想到昨日主子的舉動,怎麽也覺得她和手無縛雞之力扯不到一點的關係。


    “主子盡管放心,屬下檢查過,裏麵無毒,五絕公子名聲在外,救人殺人皆是一念之間,他既給了您的藥,必然不會在裏麵下毒。”


    呂茶聽到的傳聞也不多,隻知道他的醫術確實了得,能夠與醫仙穀穀主相較。


    每年有不少人想要到五絕公子麵前求醫,卻連人也找不到。


    傳聞他的脾氣一向怪異,並沒有特定的救助標準,而是看和哪個人有眼緣。


    主要是和他對上眼的,即便是江湖中人人欲除之而後快的魔教教主他也照救不誤。


    可若是看不上眼的,恐怕武林盟主躺在他的麵前也不會多看一眼。


    如今主子能夠拿到他給的藥……雖然他說是交換,也算是合了五絕公子的眼緣。


    顧徽拿出一粒藥放在了嘴裏,一入口便是一陣清香,味道並不難吃。


    隻是剛剛入口,便感覺一股清涼,抗議的胃也好了許多。


    “確實是好用。”


    呂茶聞言,有些頹廢的坐在馬車上。


    他在營裏的時候向來都是第一名,這才出來多久呀,打不過陸言良便罷了,今日竟然還對一個老頭子無計可施。


    實在丟臉!


    “主子,屬下想迴營重訓一趟。”


    好不容易熬出來了,呂茶從前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迴去的想法。


    畢竟訓練的那段日子實在是枯燥又難熬。


    盡管迴去重訓會被師傅責罰的很慘,可如今這個情況,才讓呂茶更加的接受不了。


    顧徽懶洋洋地撇了他一眼。


    “怎麽才出來這麽久,想念那裏和裏麵的小夥伴了?”


    “誰會想那個鬼地方呀……可是我保護不了主子。”


    呂茶確實不像一個暗衛,顧徽印象中的暗衛更像顧師傅一些,沉默,穩重,可靠。


    可若說呂茶不盡職,卻也是冤枉了他。


    “你是不是你那裏的第一名?”


    “是!”


    “那你還迴去個什麽勁?你訓練了那麽多年才有如今的武功,即便迴去重訓,短時間必然也不會有什麽成效。”


    “若是時間長了,難不成還讓主子我等你?”


    【唔,確實是沒這個道理。】


    顧徽笑了笑,不知為何看到呂茶低頭喪氣的模樣,便想欺負他。


    忍不住伸出根手指敲了敲他的腦袋,呂茶抬起頭來,懵懵的捂著腦門。


    “所以呀,又沒有人比你厲害,還是將就著用吧,以後不要說什麽迴營重訓的事了。”


    這個人花費了幾乎所有的時間去做一件事情,僅僅是為了站在她的麵前。


    隻是因為這一份堅持,顧徽便不能夠輕視,她出言安慰著。


    “其實你還是有用的。”


    呂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主子也覺得他很厲害!】


    顧徽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帶著笑意補充了一句。


    “看著你作死我也開心呀,當個吉祥物也是好的。”.Ъimiξou


    “我是暗衛耶,才不是吉祥物。”


    【還是你師兄呢……沒大沒小。】


    呂茶抬頭看著顧徽深邃的眼睛,狗腿的補充一句。


    “嘻嘻~這是屬下的榮幸。”


    顧徽:孺子可教。


    暖春一臉絕望的坐在一旁,木然的看著公主調,戲呂茶小兔子。


    【淑妃娘娘奴婢對不起您,公主以後的親事怕是難了。】


    想到公主長大之後會因為這樣的原因和駙馬打架……


    不,是打駙馬。


    暖春表麵平靜,心中淚流成河。


    【從前還隻是對陸公子這樣的美人下手,沒想到這樣的公主竟然也看得上……】


    呂茶:有被冒犯到……


    (¬д¬。)


    【作者題外話】:呂茶:茶茶不是美人嗎!!


    陸言良:嗯?


    呂茶:......打不過,好氣哦


    (*''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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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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