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一起說了很久,一個說一個聽,隻覺得時間過得格外的快。


    迴過神來,顧徽這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筆蒾樓


    “陸哥哥一路來這裏都累了吧,我還拉著你說了這麽多。”


    陸言良搖了搖頭,似乎覺得自己的表現有點太過冷淡,有些猶豫的加了一句。


    “不累,我武功好。”


    平時做生意的時候,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也是有的,這點程度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顧徽:“……哈哈武功好就是好啊。”


    兩人大眼對小眼,剛開始見麵的那點愉悅和激動退去,該說的話都囉嗦完了。


    一時之間竟然覺得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做什麽。


    陸言良捏了捏手,他在和別人相處的時候也是如此,卻從來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


    可如今卻有些後悔……


    【蘇子英在和他說小姑娘的時候,他應該多點耐心聽一聽的。】


    “噗~”


    顧徽急忙用手捂住嘴巴,眉眼間都是笑意,看著陸言良有些疑惑的眼神,搖了搖擺了擺手。


    “沒事兒沒事兒。”


    【沒想到陸哥哥這麽悶騷。】


    打了個岔,顧徽眼睛直直的看著陸言良,這才想到了問他此次來的原因。


    “陸哥哥怎麽會突然來此處,你不是在翰林院編書嗎?”


    如今陸少年也算是有編製的人了,雖然他這個工作沒有什麽正事做,可按理來說,每日裏都需要去點卯。


    若長久不去,被記了下來,嚴重的還有可能降官。


    他哪來的機會跑到這麽遠?


    瞧著顧徽的疑問,陸言良開心地笑了笑,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聲音酥脆。


    “陸某多謝公主擔心,此次出來,自然是奉了皇命……”


    ……


    “什麽!你是這一次院試的考官?”


    陸言良扶著小丫頭快要倒出來的茶水,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是考官,我隻是跟著侍郎大人身後,幫他看著一些罷了。”


    顧徽有些激動的開口,眼睛亮晶晶的。


    “那也很厲害啦,你才15歲已經可以站在考官席了。”


    院試大多數的考生都比他大上許多呢。


    本來隻是一個秀才考試罷了,在京城中一塊板磚砸下去五個人,都能有三個皇親貴族。


    可隻有顧徽這種正在考試的人才知道,成為科舉的考官,對於考生們來說是一件多麽令人羨慕的事情。


    “陸哥哥好厲害!”


    陸言良一隻手無意識的捏著杯子,看著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


    低下頭來,頭一次因為他得到的這個差事感到愉悅。


    【不對啊...】


    顧徽迴過神來,才發覺這個事情有許多的不對勁。


    陸言良雖然是少年天才,上一屆的狀元,可即使顧治想要提拔他,也可以給他安排更加靠近京城的地方。


    為何要千裏迢迢的把他安排到這裏來。


    顧徽皺著眉頭仔細的迴憶著,長寧有哪裏不對呢……


    難不成是新晉的長寧郡守又搞事了……


    顧徽突然叫出聲來。


    “可是因為韓氏滅門之案?”


    韓氏在這一塊大大小小也算一個世家,雖然不能與那些百年世家相比,在秋山縣卻是數一數二的大頭。


    向來自視甚高,從來不把孫家這個半途從商轉文的後起之秀放在眼裏。


    可前段時間,孫何發卻和她說……韓氏突然滅門。


    孫家自此成為秋山縣第一世家。


    這件事縣令還特地調查過,卻隻是說是山上的盜匪合同韓家的內賊燒殺搶掠。


    可無論如何,韓家滅門之後,並沒有留下一點血脈,那麽多的土地房屋,確實引來了不少人的覬覦。


    “父皇想要以此推動土地改革?”


    陸言良點了點頭。


    “皇上是有這個意思,不過實施的過程更加麻煩。”


    所以也隻是派他來打先鋒。


    土地改革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如今朝廷中貴族子弟占據很大的地位,寒門出身的學子又與貴族聯姻密切。


    真正身處寒門,會支持這次土地改革的官員少之又少。


    當今丞相算是其中的領頭羊。


    可如今這麽大的事情,丞相作為百官之首,一旦離開朝廷,便會受到萬眾矚目。


    也隻有陸言良這種初入官場的毛頭小子,平常又沒有什麽大事的人,才能不引人注目。


    顧徽眼神有些複雜,她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麽,隻是低頭歎了一句。


    “陸哥哥要保護好自己。”


    陸言良一頓,既感慨這小丫頭的通透,又為她對自己牽掛而暖心。


    他也笑了笑,眸中不再清冷,而是帶著溺人的暖意。


    顧徽感覺到腦袋被輕柔的撫摸著,少年嘴角帶笑,帶著些磁性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陸某知道,多謝……靈兒。”


    顧徽驚訝的張大了眼睛,看著陸言良羞澀的有些發紅的耳朵,小手手捂著嘴巴,開心的笑了笑。


    【這是陸哥哥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陸言良知道這件事情會很複雜,即使成功了,或許也達不到皇上想要的效果。


    更因為作為先鋒,會成為許多世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這件事情若是成功了,他的功勞無疑是巨大的。


    作為朝廷官員,即使他獲得了狀元,如今也隻是一個從六品的編撰。


    每日裏從事一些修書的文案,積累三年的經驗,或許會被留在京裏,做個天子近臣。


    或許會被派到外麵,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即使他是太子伴讀,又有安國公做後盾,但進入官場中的核心圈子,至少需要十年。


    ——這還是一路順風順水的情況下。


    陸言良知道,許多人都是這樣的,可是他的情況,卻不允許他用十年去浪費光陰。


    少年抬起眼眸,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眸中深邃難明。


    “公主,院試的時候,外麵可能會傳一些有關於考題的留言,公主都不必理會。”


    又覺得有些命令的成分,補了一句。


    “以公主的才華,必然能夠考上秀才,您不必著急。”


    顧徽有些疑惑,她怎麽覺得話中還有玄機呢?


    不過……


    顧徽伸出兩隻小手,捂著自己肉肉的臉蛋,渾身冒著粉紅色的小泡泡。


    【陸哥哥誇我了耶!】


    考神護體!!


    e?(????)?3


    【作者題外話】:提前預報一聲,作者這個星期五到星期天加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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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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