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起了補償的心思,封筆後一段時間顧治都留在了儲秀宮陪女兒,每天的日常不是陪著徐麗人嘮嗑,就是和顧徽下棋。


    “等等,父皇等等,讓我再想一想。”


    顧治拿起桌上的茶,淡淡的喝了一口,無奈的歎了歎氣。


    “和你下棋可真是累,每走一步都要等你半盞茶的時間。”


    顧徽斜斜的撇了顧治一眼,眼神嬌嬌的。


    “女兒才剛學會下棋沒多久,和父皇這樣的高手對招,自然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顧治摸了摸新續上來的胡子,開心的笑了笑,對女兒的奉承十分受用。


    顧徽看著他撫摸著這撮新續上來的小胡子,卻難得的出了神。


    經過了六年的時間,顧治與顧徽初見他的時的那個帥大叔沒有什麽不同。


    雖然時間在流逝,可似乎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麽痕跡。


    上天好像格外厚待他,少年天子,做皇帝時期國泰民強,並無子嗣上的煩憂,權利滔天,萬人之上……


    顧治瞧瞧這小丫頭那麽認真的看著他,有些疑惑的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顧徽的額頭。


    “你這小丫頭,腦子裏在想什麽事情呢?這麽瞧著朕做什麽,還下不下棋了?”


    顧徽捂著額頭,害羞的笑了笑,“父皇的這個胡子……看起來讓人怪不習慣的。”


    顧治挑了挑眉,又摸了摸那一撮小胡子,其實他也挺不習慣的……


    “年紀雖小,主意倒是挺多,你瞧瞧王公大臣,哪個到了朕這樣的年歲,不續上胡子的?”


    這裏的男人大多十五六歲便會定下婚姻,若速度快一些,30多歲就可以做爺爺,算是上有老下有小。


    他們到了30多歲便會默契的續上胡子,也會慢慢的與威嚴靠邊,成為真正支撐家庭的一家之主。


    顧徽搖著頭,帶著嬰兒肥的臉蛋上滿是感慨,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


    “大人可真難!”


    就連續一個胡子都有特殊的含義。


    她還是做她的小孩兒,不要做大人了。


    小小的人兒說話童言無忌,倒叫旁人聽起來十分有趣,顧治瞧著便覺得有趣。


    在儲秀宮的這些天,是他一年以來最為輕鬆愉悅的日子。


    “你這小蘿卜頭還在感歎什麽難,可見過真正的難嗎?”


    顧徽眼珠子轉了轉,歎了口氣,兩隻手撐在桌子上,下巴放在手心,形成一朵花的形狀,眼珠子眨巴眨巴著。


    “我當然知道呀,眼前女兒就遇上了一件難事,正糾結著是不是應該去做呢?”


    顧治摸了摸他那一撮胡子,十分得意的點了點頭。


    “有什麽事情盡管去說,朕為你做主。”


    順水推舟的將棋盤推到一邊去,這一盤棋從昨天晚上開始便下,好幾個時辰了。


    偏偏這丫頭動一步都要考慮半天,還因為害怕打擊顧徽的熱情,顧治一直沒有出聲,可心裏早就不願意了。


    若今天和他下棋的是一位大臣,早就該被顧治拉入黑名單……


    顧治悄悄的撇了撇那副棋盤,微笑地看著顧徽。


    “靈兒說吧,朕在這世上活了這麽多年,也算是有些心得經驗,有何困惑之處,盡管明言。”


    “既然如此,女兒便說了!父皇可不要怪罪哦。”


    顧徽眼珠子轉了轉,十分俏皮的笑了笑,托起一旁被顧治悄悄推走的棋盤,纖纖玉指捏上一粒黑子,對著顧治疑惑的眼睛,無辜的笑了笑。


    落下黑子。


    顧徽得意的揚起下巴,一臉高傲。


    “這一局棋,女兒贏了!”


    顧治臉上的笑容一頓,摸著胡子的手也停了下來,不相信的看了顧徽一眼,低頭看著棋盤。


    神色沉重下來,表情漸漸撕裂。


    指著一處,滿滿的不可置信。:筆瞇樓


    “從這裏的時候,你便開始下局?”


    因為這小丫頭實在太過拖遝的原因,再加上顧治隻是玩一玩的想法根本沒有認真,竟然真的入了顧徽設下的圈套。


    可即便如此……


    顧治抬起頭來看著顧徽,仍然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那粒黑子是顧徽昨天下的,她能夠這樣巧妙地埋下一顆伏筆,在中間顧及到了每一步的變故,將它瞞的這樣天衣不漏。


    “你每一步都是算計好的?”


    顧徽低下頭,羞澀的笑了笑。


    “人家哪裏有這麽厲害啦,父皇高估我了,哪能每一步都算計到,隻不過是父皇瞧著我年紀小,下棋的時候太過不專心罷了,可須知,獅子搏兔應盡全力!”


    顧治定定地看著顧徽,歎了口氣。


    這個女兒,是他小瞧了。


    “是朕的錯,小瞧咱們的長寧公主了……獅子搏兔,應盡全力嗎?”


    低著頭,把這句話記在心底,今天算是他又一次更深的了解這個女兒。


    有人說,會謀略的人必然為圍棋下的不會差,雖然有些偏頗,可也有幾分是真的。


    顧徽小小年紀能夠有那麽巧妙的心思,縝密的算計,也確實不易。


    他一直把女兒看作是那個小小的小蘿卜頭,那個抱著他腿,軟乎乎叫他父皇的小丫頭。


    可現在,顧治才真正意識到,他的女兒是名譽京城的長寧公主,是連路夫子那個別扭的老頭都對她沒有辦法的小闖禍精。


    顧治微笑著摸了摸顧徽的頭,一臉感慨。


    “父皇算是從靈兒這裏學到了,說吧,想要什麽獎賞?”


    顧徽不服氣的撇了撇嘴,“父皇羞羞,分明是您輸給女兒的,怎麽還被您說成獎賞了呢?”


    做皇帝的人,臉皮果然非同一般。


    剛開始顧治可是說了,贏的那一方要答應輸的那一方的條件。


    顧治摸了摸胡子,聽到顧徽的話,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他隻不過是想留點麵子罷了,這個小丫頭倒是會拆他的台……


    哪還有一點他的機靈樣子,也不知道是和誰學的…


    瞧瞧他的表情,顧徽撇了撇嘴,還是決定上前討好一番,伸出小手十分自如的捏著顧治的手臂,力氣小小的,卻讓顧治內心服帖極了。


    “君無戲言,朕既然答應你的,便不會改口,說吧,有什麽要求?”


    【作者題外話】:今天有些累了,狀態不好更加卡文。


    先睡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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