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成群結隊的上了馬車,蘇秀兒本來想要去騎馬,但顧徽的車一向舒適,她也就毫不客氣的坐上去。


    卻沒想到馬車裏竟然坐著一位身穿白衣的美少年。


    看到她進來,竟然還朝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蘇秀兒:……


    有些驚訝的轉過頭去,不忘記壓低聲音。


    “靈兒,你怎麽還藏了一個長得這麽好看的小弟:弟?”


    顧徽笑著搖了搖頭,自然地坐在馬車的席子上,良庭跪坐在一旁,熟練的倒上一杯煮好的茶水。


    顧徽伸手接過,喝了一口,舒服的靠在馬車的靠墊上,隻覺得人生幸福莫過於此。


    暖春笑著開口,“從前公主總是嫌棄我煮的茶,如今有良庭在,可算如願了。”


    顧徽斜撇了她一眼,年紀雖小,眼波流轉間流光溢彩,美麗極了。


    “良庭你莫理她,這小妮子沒事也要說出一些事,都是被我慣壞了的,秀兒你嚐嚐可還好。”


    良庭聽命又煮了一壺茶,熟練地倒在杯子裏,一舉一動行雲流水。


    “蘇小姐嚐嚐,煮的可還能入口。”


    蘇秀兒顫笑兩聲,道了一句謝,伸手接過看似認真的喝茶,眼睛卻不可控製的瞟向良庭。


    一壺好茶,根本沒有認真的品,一口喝了進去。


    喝了一杯,又自然的伸手,絲毫不客氣的叫著。


    “再來一杯!”


    良庭倒茶的功夫,蘇秀兒偷偷的到顧徽的耳邊。


    “你這是從哪裏找來的小弟:弟,長得還怪俊的。”


    竟然還私自藏在馬車裏。


    良庭耳朵一動。


    【他雖然能被說,卻不能壞了公主的名聲。】


    恭敬地遞出去一杯茶,聲音溫潤的解釋著。


    “奴才是宮裏的人,如今跟在公主的身邊,得公主相救,不勝感激。”


    蘇秀兒摸了摸鼻子,說話被人聽見這件事情也挺尷尬的,特別你還在私自討論他。


    “宮裏的人……”


    宮裏的男人除了皇上和皇子,就隻有太監,那幾位皇子因為經常和顧徽在一起玩耍的緣故,蘇秀兒也是見過的。


    皇上也不會突如其來多了一個這麽大的孩子。


    那麽……


    “你是太監?”


    良庭低著頭十分自然地應答著,絲毫沒有被人當麵揭穿的羞惱。


    他本來就是太監,也沒什麽不能被人說的。


    若沒有公主,現在還在宮裏被人輕賤,一輩子老死在宮中,哪裏還有出宮的可能性?


    顧徽把一切都瞧在眼裏,對良庭的心性也了解了幾分。


    她之前並沒有出聲介紹良庭,還特地為他準備了一身上得台麵的衣服,若他不說,沒人會知道他隻是個太監。


    顧徽看得出他是有傲氣的,可是卻不會自持傲氣而憤世嫉俗,行事從容。


    是個可造之才。


    如果他沒有進宮,說不定也是一個風流才子。


    身穿白衣,手持折扇,與友人遊湖賞花,談笑詩文。


    一時感慨,大概是眼前的良庭太過順從的緣故,對待不公的命運那樣輕易的接受。


    顧徽竟然替他生了幾分不平之心,瞧著他低眉順眼的樣子。


    伸出一隻手自然的捏住良庭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


    仔細的瞧了瞧少年潔白的臉蛋,眉目清朗,眼睛是這個年紀的少年不應該出現的深邃,卻又區別於宮中小太監的麻木。


    好像他就是他,那個隨遇而安,麵對強權不敢生氣,麻痹自己接受一切,卻又有著蓬勃力量的少年。


    麵對這樣折辱的動作,良庭卻好像什麽都感覺似的,依舊順著她的動作抬起頭,低眉順眼,服從極了。


    顧徽左右瞧了瞧,淡淡的笑了笑點評一聲。


    “阿秀說的沒錯,果然俊俏。”


    良庭眼睛規矩的不看顧徽,淡淡的應了一句是。


    麵對她這一番紈絝公子的模樣毫不反抗。


    蘇秀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隻覺得手上的茶水也不香了。


    如今兩人這個樣子,哪裏是沒什麽事的模樣。


    【長得這麽俊俏的太監,還特地打扮的這麽俊郎……】


    靈兒不會是想要養男:寵吧!


    前朝和幾十年前便有公主養了一屋子的美少年,這件事情鬧得眾人皆知,駙馬和他的家族卻不敢說半句話。


    顧徽如此受皇上的寵愛,即便她想做,也沒人敢說她一句……


    感受到馬車裏的氣氛有些怪異,蘇秀兒尷尬地咳了一聲,眼神有些恍惚。


    “那個……我去外麵去找我三哥,你們慢慢聊啊。”


    走的時候甚至還帶走了暖春,不放心地守在馬車門口,警惕地看著四周。


    蘇秀兒雙手握拳,一臉堅決的擔任看門的角色。


    看著兩人走開,顧徽也感覺到這個姿勢有點怪異,怎麽那麽像**無辜少女的紈絝子弟。


    裝作不經意的放下,拿著桌上的茶水喝一口壓壓驚。


    心裏卻還惦記著什麽,低著頭補了一句。


    “對不起啊!”


    在蘇秀兒麵前那麽對他,那小妮子腦袋裏肯定又在想些什麽事情了,確實傷了他的顏麵。


    當初帶他出宮也是一時興起,覺得這小太監長得挺好看的,也想看一看他穿白衣是什麽模樣。


    他不會以為自己救他是因為有其他的目的吧……


    良庭不在意的笑了笑,伸手倒了一壺熱茶,換上了顧徽手中的涼茶。:筆瞇樓


    “冬日裏喝涼茶傷身,其餘的事,公主不必在意,也無需愧疚,您和我都還小呢……”


    “咳咳……”


    顧徽忍不住嗆了一口茶水,驚訝的看著良庭。


    得到那人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並沒有否認她的猜測。


    又喝了一口茶水壓壓驚,顧徽低下頭,隻覺得被將了一軍。


    良庭一定是故意的。


    什麽叫她還小?難道長大了就行嗎?


    抬頭看著笑的溫柔的少年,顧徽心裏冷哼一聲。


    裝的那樣好,如今不還是忍不住反擊了。


    若不是今天這一出,還真的以為他沒有脾氣呢。


    生悶氣的公主還是那麽鮮活......


    良庭開心的笑了笑,隻覺得這是他見過最可愛的小姑娘,低下頭有些感慨。


    她是公主,做了什麽也無需愧疚,更不必道歉……


    良庭低下頭,眼神深邃。


    可對他這樣好,會把他慣壞的。


    【作者題外話】:顧徽:我要權掌天下,第一步,就是養一屋子的......


    陸言良:嗯?公主~


    顧徽屁顛屁顛的:......第一步就是賺錢養一個姓陸的美少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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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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