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長寧公主今天也要來冰嬉?”


    知秋眼睛眯了眯,唇角帶著假笑,“怎麽,瞧大人說的,難不成今日不方便?”


    詹事官抹了抹頭上的汗,連連彎腰。


    “長寧公主要來哪能不方便呀,姑娘放心,一定為您安排妥當。”


    知秋滿意的點點頭,原本還以為又是一個拜高踩低的蠢貨,沒想到這詹事官還挺懂事的,也樂意給他一個顏麵。


    “如此多謝大人了。”


    “哪裏哪裏!”


    十分客氣的送走知秋,抹了抹頭上的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都是什麽事呀?”


    他剛剛接到消息,長春公主顧曉也說了今日要來,如今長寧公主又派了人來傳話。


    兩人一向看不對頭,可不得掐起來,萬一出了什麽事,他這官職不保倒不要緊,就怕向上人頭都不穩。


    “大人,剛剛那個宮女實在太霸道,您可是有官職在身,她不就是仗著是長寧公主身邊的人耀武揚威?如今長寧公主自身難保,竟然還有心情來冰嬉!”


    詹事官停下手中的動作,慢悠悠的迴過頭,一雙死魚般的灰白眼睛看著喋喋不休的小太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直接把小太監看的有些心虛,“大人,您這樣看著我做什麽?可是小人有哪裏說錯了?”


    詹事官慢悠悠的拍了拍袖子,冷哼一聲。


    “您哪裏有說錯的呀,我看你主意可大著呢,我這小小的冰嬉場怕是容不下你。”


    冷笑著拍了拍手,傳來兩個小太監,伸出一根蘭花指,聲音尖細。


    “來人,給我把他拖下去,打20大板,扔到辛者庫做勞役去吧……咱們這冰嬉場啊,是正經的皇差。


    隻要安安分分的做事,便能贏得一份壽終就寢,可若是有誰心懷大誌,不安分,莫要怪大人我容不下他。”筆蒾樓


    小太監們懼怕的看著那人被拖下去,連連彎腰點頭。


    “是,奴才們謹記。”


    高傲的冷哼一聲,吩咐人下去做事,詹事官坐在椅子上悠閑的烤著火,眯著眼睛看著場內。


    他在這裏做了十來年,也混上了一個從九品的官職,和受寵娘娘的宮裏,那些叱吒風雲的大太監當然不能比。


    可是貴在清閑,冰嬉場有大半年都沒有人來,也隻是熱鬧這一兩個月。


    進宮做了太監本就實屬無奈,都得提著褲腰帶做事。


    他看了那麽多的例子,眼看他高樓起,眼看他樓塌了,也隻想混個壽終就寢。


    他看人這麽多年的眼光……長寧公主絕不會這樣失寵,那些瞧著風一動便急忙轉向的都是蠢貨。


    也不想想人家乃金枝玉葉,盛寵不衰這麽多年,會是輕易倒台的嗎?


    可柳貴妃也不是個好欺負的……


    詹事官歎了口氣,“也隻能小心伺候著了。”


    隻希望冬天快點過去。


    今天的冰嬉場格外熱鬧,如今天氣冷了,好玩的東西也少,蘇秀兒每天在家裏待著都要發黴了。


    一聽到宮裏傳來的消息,便套上馬車直直的趕來,本以為她是第一個,卻見到另一撥人已經等著了。


    皺了皺眉頭,占住了另一邊,坐在原地踢著腿等著其他小姐妹。


    “她怎麽來了!今日不是公主叫咱們來的嗎?”


    同為伴讀,他們自然認識蘇秀兒,也知道二公主和三公主一向不對付,沒道理會約在一起冰嬉啊。


    羅瑤皺了皺眉頭,覺得今日可能會有事發生。


    顧徽到場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現場氣氛的不對勁,左右一掃,心中了悟。


    “大家都來了呀,咱們開始吧。”


    蘇秀兒左右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還少一個人,白曉蓮沒有來,清樂縣主可知她去哪兒了?”


    人群中,一位綁著馬尾辮,十分英姿颯爽的俏麗女子皺了皺眉頭,頗為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我哪裏知道她去哪了,又不是一個府上的人。”


    清樂縣主是顧徽的姑姑臨陽長公主老來女,向來疼愛至極,也養成了她十分大方爽朗的性子。


    她的脾氣也與顧徽對上了眼,兩人關係向來不錯,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悄悄的上前。


    “靈兒你最近沒事吧?”


    看著她那樣關心,顧徽搖搖頭,笑容爽朗。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


    還想著約他們來打冰嬉,想來是沒有什麽事的,清樂縣主撫掌而笑。


    “你沒事就好了,外麵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皇帝舅舅向來喜歡你,怎麽會聽信那些禦史的讒言……


    我娘親昨日聽說了這個消息也十分生氣,若不是天色晚了,恐怕就要套上馬車去宮裏見舅舅,還是被父親攔下來的。


    要我說那狗官貪贓枉法,關你什麽事呢!別擔心,我娘親她說了會幫你的。”


    臨陽長公主也擁有一個郡的封邑,按理來說,公主隻享有封邑的稅收,郡裏的事物,即便想管也插不上手。


    顧徽這件事情也實在是無妄之災,若是封地裏遇上什麽事,便要怪罪上公主,那他們這些拿著封邑的人還怎麽能夠睡安穩?


    不僅僅是臨陽長公主,宗室裏有封地的人都坐不住了,可以預想到今日勤政殿往來人口不絕。


    在這個問題上,宗室的人是利益共同體,此時幫長寧公主,就是幫他們自己。


    盡管內心都懂這些道理,顧徽也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感激。


    “多謝臨陽姑姑,我就知道她最疼我了。”


    此時,一位丫鬟匆匆的上前,被攔在外麵,暖春悄悄的過去,迴來時臉色極差。


    “怎麽了,誰惹你了?”


    暖春搖了搖頭,“公主,剛剛白小姐府裏來人,說她身體不適,今日怕是不能來和各位小姐一起訓練了。”


    她這樣說著,清樂縣主臉色一黑,這麽多迴的訓練,白曉蓮哪一迴不是最早到場的,昨天瞧著她還蹦蹦跳跳的,今日卻生病了。


    怎麽說也是從小玩到大的,清樂縣主哪能不知道她心裏的那點心思。


    這人和她父母一樣眼界淺薄,恐怕是聽說了靈兒昨日的事情,趨利避害呢!


    旁人她不管,可白曉蓮是她引薦過來的,如今這樣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臉色變幻莫測,勉強忍住心口那團怒火,擠出一個抱歉的笑容來。


    “靈兒,我給你添麻煩了。”


    【作者題外話】:羅瑤,柳芸是二公主顧曉的伴讀,


    蘇秀兒,徐萱蓉是三公主顧徽的伴讀。


    清樂縣主是顧徽的堂姐,和程顏一樣的身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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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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