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驚訝的張大嘴巴,連忙攔住說了那句話便要離開的人,一雙手張開擋住房門。


    “顧師傅,為什麽這麽快就要走啦?我還想帶你去其他的地方玩呢。”


    顧穆搖了搖頭,“不必了,我還得迴去當職。”


    “可是今天父皇放了你的假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是不是你覺得我帶你來的地方很無聊呀。”


    顧穆低下頭來,看著一臉倔強的小姑娘,歎了口氣,蹲**子與她平視,聲音溫柔,耐心的哄著。


    “沒有,屬下多謝公主的好意,今天是屬下過的最難忘的一個生辰,我會永遠記得,是我不配……”


    顧徽被他這一翻話說的著急,連忙拉著她的手。


    “哪有什麽的配不配,我隻是給你過個生辰而已……你是我師傅呀。”


    顧穆搖了搖頭,想要與這小姑娘講道理。


    “皇上是我的主子,你是皇上認定的女兒,就是我的少主子,顧穆隻是遵從皇上的吩咐,不敢做公主的師傅……皇上不會允許我們倆關係親近的。”


    顧徽著急的搖搖頭,隻覺得自己越發不懂了,心中著急,覺得如果今天不能說明白,以後顧穆肯定會離她越來越遠。


    “你是禦前侍衛統領,武將正三品的官職,身為朝廷命官,父皇怎麽會不允許……你如果擔心的話,我去和父皇說!”


    顧穆歎了一口氣,蹲在地上,瞧著這小姑娘都要急哭了。


    盡管稍微使勁便可以睜開她的手,卻好似被釘在地上似的,不能移動分毫。


    堅硬了20多年的心,在這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麵前,不知為何柔軟的一塌糊塗,想了想,指著自己的麵巾。ъimiioμ


    “公主你看,屬下從小到大,在人前就要帶上這個麵巾,我是見不得光的人,手上沾滿了鮮血,就連公主你帶我出來都要偷偷摸摸的,一路上掩人耳目。


    而你是天家貴女,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光明前途,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走不到一起去,皇上不會允許我這樣的人玷汙了公主,我自己……也不忍心。”


    顧治是一國之君,鐵血帝王,沒有人比顧穆更能了解他,他會對他的女兒進行保護,不會讓泥坑裏的爛泥玷汙了她女兒的裙擺。


    顧徽急得都快要哭了出來,隻覺得顧穆口中的皇上和她印象中那個慈祥的父皇不是一個人。


    淡淡的抽泣著,卻憋不出來一句話。


    顧穆殺過很多人,見過很多種哭,即便是風情萬種的江南名妓跪在他麵前哭泣,他也能眼睛不眨的揮刀斬落人頭。


    可瞧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哭的臉都花了,卻隻覺得心疼。


    忽略內心淡淡的心酸,唇角彎起一抹弧度,有些小心的把手落在小姑娘蓬鬆的發頂。


    顧穆眼睛開心的彎了彎,覺得果然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柔軟。


    溫柔的摸了摸,“乖~公主別哭了,還請公主答應我,不要和皇上說今日陪我過生辰好嗎。”


    他從來沒有欺騙過皇上,今日卻想大逆不道一次,把這一次的生辰牢牢地記在心底。


    至於給他這份溫暖的人,他會識趣的遠離,這樣溫柔善良的小女孩,不該和他摻和在一起。


    掙開顧徽的手,顧穆飛快的離開了,瞧著他的背影,顧徽可憐兮兮地用手背擦幹了臉上的眼淚。


    千言萬語,也隻是憋出了一句。


    “走了就走了吧,還不忘記帶走蜜餞,也不給我留一點……”


    她不是真正的九歲小女孩兒,自然聽得懂顧穆說的這番話,心中卻仍然疑惑。


    禦前侍衛統領是正經的朝廷官員,即便他為顧治做什麽差事不能讓人看見,卻也完全沒有必要這樣時時刻刻的隱瞞著身份。


    也不可能有這麽強的自卑心,隻是過一個生辰而已,就迫不及待的要與她劃清界限,還害怕顧治發覺……


    顧穆到底經曆了什麽?


    淡淡的抽泣幾聲,顧徽擦幹淨臉上的眼淚,為自己打了口氣。


    【他這樣說了,我就要聽他的嗎?】


    顧徽高傲的仰著頭,三言兩語就想和她劃清界限,她長寧公主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反正又不是以後不能瞧見了,練武的機會多的是,顧穆還能以後永遠躲著她不成?


    顧穆出了醉香樓,便躲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子。


    有些疑惑的捂住胸口,不知道為何,心不聽他的使喚,隻覺得好似被人揪住一般,難受極了。


    一手扶住牆。


    “顧穆你這小人,莫要癡心妄想,習慣了這份溫暖,便想要占據更多……你會傷到她的。”


    還不如當機立斷,就此互不相幹,反正這種日子也過了這20多年。


    說服了自己,無意間抬頭,便看到了一身白衣,揮著扇子瀟灑走著的長寧郡王,顧穆一驚,連忙躲到胡同的另一邊。


    長寧郡王警惕的迴過頭,卻沒有看見什麽人。


    “王爺,怎麽啦?可是有人跟著咱們。”


    搖搖頭,有些疑惑的皺著眉頭,繼續揮舞著扇子,十分瀟灑自在,放蕩不羈。


    “可能是我瞧錯了,快走吧,李公子還約了本王吃酒呢。”


    醉香樓處於南城的熱鬧之所,離他不遠處就是一個很大的菜市場,菜市場上有一個很大的露台,專門用來行刑。


    一般從外麵來的囚犯,會放在菜市場上曝曬一天,宣讀罪行,讓百姓觀看,算是一個下馬威。


    百姓們毫不留情的丟著菜葉子,痛聲謾罵著。


    “狗官,害人性命的狗官!”


    “這種狗官就該立刻處死,竟然還要等到秋後問斬,白讓他多活這麽久。”


    “讓他在牢房裏也受受苦,聽說他從前也是個莊戶人家,真是黑了良心,一做官就忘了祖宗。”


    “打他,打他!”


    菜葉子打在馬全的頭上,他費力的張著眼睛,無意間看見人群中的一個人,瞳孔一縮。


    突然抬起頭來大吼一聲。


    “饒命啊,饒命呀,我知道錯了,公主快救救我!公主,下官知道錯了啊。”


    公主?


    “這個狗官自己要死了,還叫公主做什麽?”


    人群不知哪裏有人開口,傳入百姓們的耳朵裏,“他是長寧郡的官員,說的會不會是長寧公主?”


    【作者題外話】:顧穆:走是要走的,蜜餞也是要帶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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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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