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折子被扔落在地,顧治壓抑著怒氣,冷聲質問。


    “太子,對此你有什麽要解釋的?”


    太子身穿一身金黃色的衣服,他從小到大接受著父皇的悉心栽培,顧治雖對他嚴厲,但卻從來沒有過如此疾言厲色的時候。


    他跪在地上,向前膝行幾步,撿起掉落在地的折子打開,快速的看完,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睛,抬起頭來急忙解釋。


    “父皇,兒臣並不知……郭振宇平時雖然有些少年意氣,但卻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兒臣從前也與他說過……”


    啪——


    顧治一把拍在按桌上,聲音在室內迴響,他冷冷的看著太子,從小到大他悉心栽培的兒子。


    可以說即使是對顧徽,他也從來沒有這樣的用心,政治謀略,武功算計,顧治一向親自過問,對這個兒子一向滿懷期待。


    他歎了一口氣,看著太子慌亂的跪在地上,終究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也有些不忍。


    “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太子茫然的抬起頭,聲音中隱隱帶著些哭腔。


    “兒臣……兒臣有錯,是兒臣未能管教好自己的伴讀。”


    今日有禦史上奏,太子伴讀郭振宇於大街上縱馬傷人,酒後亂性,不僅不知悔改,反而大放狂言,說他是太子伴讀,無人敢動他。


    顧治一看到折子便火冒三丈,為了不冤枉人,還特地派了小太監去宮外打聽。


    雖然禦史說的有些過分,但太子伴讀酒後縱馬傷人卻是事實,依著太子的權勢大放狂言也是事實。


    一國儲君身邊的人卻出了如此之事,叫百姓如何看待國之儲君,看待這個未來的帝王?


    顧治即刻命人將太子伴讀郭振宇抓住牢中,下放大理寺,將在東宮讀書的太子叫到勤政殿,便出現了剛才這一幕。


    顧治看著跪在地上,顯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太子。


    “還算不糊塗的太徹底,朕知道他是你身邊的人,與你素來交情頗好,可郭振宇張狂至此,他在外麵代表著便是你東宮的麵子,朕已經將他下放到大理寺,太子你說說該如何處置。”


    太子抬起頭來,他細細的沉思著,試探著問出聲。


    “不如……打郭振宇50個板子,責令其好生安撫受害者的家人……免去他東宮伴讀一職。”


    顧治冷冷的看著他,此時的他不再是那個慈父,而是這個國家的掌權人,揮手之間便是百萬人的性命。


    “這便是太子的主意?”


    麵對父皇的冷視,太子顯然有些慌亂,終究隻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一時之間竟手足無措起來。


    “朕教了你這麽多年,卻還是如此心慈手軟,婦人之見。”


    顧治眼神慢慢失望,隻覺得腦袋脹痛,他歎了口氣。


    “郭振宇當街縱馬行兇,行事惡劣不知悔改,免去東宮伴讀一職,於三日後午時,立正門前問斬,一命還一命,至於受害者的家屬,你親自帶人過去慰問探望……丟掉的民心,由自己去把它撿起來。”:筆瞇樓


    說到民心,顧治的話語中滿是鄭重,他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滿臉疲憊。


    “父皇...”


    終究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朋友,太子如何忍心親自送他上路。


    他張了張嘴想要求情,卻看到父皇一雙極其失望的眼睛,嘴裏的話無論如何是說不出了。


    “父皇~”


    裏麵爭吵的聲音那樣大,顧徽在外麵趴在門上早就聽得一清二楚,她想了想還是推開門,揚著一張可愛的笑容。


    “父皇怎麽生這麽大的氣,看到靈兒來不開心嗎?”


    軟軟蠕蠕的小包子笑的這樣友善,顧治瞧著感到有些安慰,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把將她抱起。


    “朕的小公主,看到你朕怎麽可能不開心呢?”


    顧徽摟著顧治的脖子,撇了撇嘴。


    “父皇騙人,父皇如果真的開心,怎麽會讓太子哥哥跪著呢?”


    看著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太子,顧治眯著眼睛,終究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起來吧!”


    太子點了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顧徽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顧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顧治好笑的看著他倆互動,拍了拍顧徽的小屁股。


    “就你每天插播打混,整天打擾朕的正事。”


    太子聽著顧治的話,身體都繃直了些許,擔心的看著顧徽。


    卻不料她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摟著顧治的脖子,小臉對著顧治的臉。


    “父皇在說假話,父皇剛剛還說看著女兒便心情愉悅,既然心情愉悅了,自然辦事的時候更加有效率,女兒又哪裏會打擾父皇的正事?”


    顧治無奈的搖了搖頭。


    “朕說不過你。”


    顧徽嘻嘻一笑,“父皇哪裏是說不過女兒,分明是讓著女兒年紀小,前段時間秀兒與別家小姐打架,也有禦史上奏,父皇還把他罵了一頓,說他整日裏看著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顧徽小心地撇了一眼站在原地的太子,聲音細細弱弱的。


    “太子哥哥也還小呢……”


    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少年,依顧徽所看,確實心慈手軟了些,有些不顧念大局,太看重感情,可好生教導未必不能成為一名仁君。


    顧治今日反應實在太大,他和皇後,對太子太過嚴厲了些……


    顧治是少年天子,一代梟雄,行事十分魄力,自然有些看不上太子綿軟的性子,依他所言,這個女兒才是最像他的……


    “你個小人怎麽還管這麽許多,小女孩兒之間的打鬧和太子這事兒能一樣嗎?”


    蘇秀兒與人爭鬥隻能說是小女孩之間的吵吵鬧鬧,卻被人強硬的安在女兒的頭上,顧治自然十分不喜。


    縱馬此事雖不是太子所為,可他沒有看好自己的伴讀也是失職。


    儲君的培養與公主大不一樣,公主隻需要好生寵著,將來找個靠譜的駙馬。


    而太子將來卻要接手整個國家,掌握著無數人的身家性命。


    管不住自己身邊的人,縱著他們胡作非為,便是大錯。


    太子聽著顧治的話,臉色又白了許多,連忙跪在地上,深深地俯了下去,腦袋埋在地板之間。


    “兒臣知錯!”


    聲音薄弱疲憊,隱帶哭腔。


    顧徽歎了口氣,顧治的想法未必是錯的,甚至按照一位君王的角度來說,他行事十分有魄力。


    可太子卻也太過懂事聽話了些,沉默的接受很多不符合他年齡段的打擊與訓斥,讓人不自覺地忽略他仍然是一個剛過十歲的孩子。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作者題外話】:顧徽:你倒是哭啊。


    顧衍:男子漢大丈夫,一國儲君,怎能如此不雅。


    顧徽:......


    你還是跪到天荒地老吧。


    今日一問。


    顧治的做法你讚成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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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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