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侄女。”


    江寧郡王顧辭從遠處跑來,可以看得出他的急迫,但卻又時時刻刻想保持自己富貴公子的形象,站在原地甚至還不經意的揮了揮袖子。


    刷的一下——


    顧辭一把打開手上的折扇,微笑地站在原地,又是那個翩翩俏公子。


    顧徽嘴角抽了抽。


    “王叔有何貴幹?”


    顧辭微笑著。


    “我看著小侄女不見了,有些擔心這才出來找找,正好我也要去宮裏找皇兄玩一玩,他前段時間還答應把那副崔白的《美人賞花圖》送給我……不知能否借小侄女馬車一用?”


    他低下頭,略微有點不好意思,看著顧徽的馬車。


    “小侄女這排場可真是大氣,改天我也把我的儀仗隊給帶上……”


    他說,這還不等顧徽同意,便自顧自地掀起馬車簾子。


    “暖春!”


    暖春聽命,抬起腳便要把顧辭給踹下去,卻被人搶先一步。


    碰——


    顧辭躺在地上捂住胸口,張開嘴巴吸著涼氣,腦子裏卻是剛才驚鴻一瞥的絕世美人,扶著站了起來,顧不上怪罪,開口有些嬌羞。


    “小侄女身邊的宮女妹妹真是一個個長得如花似玉,不知叫什麽名字呀,本王瞧著十分歡喜,不知……小侄女可否割愛,隻要能與美人泛舟湖上,即便是一麵我也願意……”m.Ъimilou


    顧辭說著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痛得齜牙咧嘴。


    這宮女妹妹的力道倒是大,不過美人嘛,做什麽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陸言良在馬車裏聽的臉都黑了下來,眸中殺氣掩飾不住,暖春大喝一聲。


    “王爺請慎言!”


    能夠坐在馬車裏的必定是主子身邊貼身服侍的丫鬟,貼身宮女的名聲就是主子的麵子。


    雖然曆朝曆代也有公主為皇帝送婢女的事,但那也隻是公主府裏養著的樂姬舞姬。


    卻從不會把貼身服侍的丫鬟送給他人做妾,特別是顧徽還小,顧辭是她名義上的皇叔。


    這個世道,男主人身邊的丫鬟是可以被收用的,甚至有一些有鴻鵠之誌的丫鬟以成為少爺的姨娘為目標。


    但哥哥絕對不能收用自己妹妹的貼身丫鬟,父親不可以收用女兒的貼身丫鬟,否則傳出去必定會惹人笑話,嘲笑治家無能。


    顧辭也反應了過來,他好脾氣的笑了笑,彎著腰行了一禮。


    “是小王孟浪了,還請姑娘勿怪。”


    皇宮是世界上最講規矩卻又最不講規矩的地方,可他這個小侄女……卻不是他能夠動的人。


    顧辭仍然不死心。


    “小侄女可否帶小王一程。”


    顧徽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伸手掀開馬車的車簾,頗有些天真的問著。


    “前些日子父皇還和我說,王叔這些日子在外麵浪蕩的有些過了,要把你抓迴來好生看管著,至於王叔說的那一張《美人賞花圖》父皇已經賞給我啦~”


    賞給顧徽了?


    顧辭皺了皺眉頭,“前段時間分明答應賞給我的……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看美人圖做什麽?”


    顧徽睜大著眼睛,表情十分無辜。


    “上麵的姐姐可漂亮了,而且這東西價值不菲,我把它存在倉庫裏也是好的!”


    存在倉庫裏?


    顧辭捂著胸口顯然十分心痛,這麽好的畫就應該拿出來不時鑒賞,真是暴殄天物。


    想著顧徽說的皇兄這段時間在抓他,顧辭就有些猶豫,若此時他去皇宮,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反正他們要抓的人與他無冤無仇,不過是受人之托罷了,被這個難纏的小侄女纏住,他也算盡力了。


    摸了摸隱隱作痛的胸膛,顧辭微微一笑,仍然倔強的維持著他的氣度。


    “本王突然想起還與友人有約,今日便不去了,小侄女下次再見。”


    顧徽眯了眯眼睛。


    “王叔慢走,不送。”


    關上窗簾,暖春有些疑惑的出聲。


    “公主,皇上什麽時候把那張圖送給你了?”


    自從上次《美人春睡圖》被不小心燒毀之後,皇上對這幅《美人賞花圖》更加寶貝,哪裏會忍心送到公主手上。


    顧徽靠在馬車上懶洋洋的。


    “我今日迴去找父皇要,他不就會賞給我嗎?”


    額——⊙?⊙!


    暖春低下頭,為被公主盯上的那幅畫感到悲哀。


    陸言良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著顧徽,眼中滿是看不懂的情緒。


    顧徽璀璨一笑。


    “陸少年……陸少爺有何貴幹?”


    陸言良突然低著頭愉悅的笑了起來,也放平著坐姿悠閑的靠在一旁。


    “無他,隻是驚訝於公主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難不成宮裏的人都有這個本事?小小年紀就能夠麵不改色的忽悠人。


    顧徽嗤笑一聲。


    “本宮比起陸少爺來說算什麽呢?”


    住在安國公府裏的公子,卻做著殺人越貨的買賣,天天被人追殺,比起陸言良,顧徽覺得她這點秘密根本不算什麽。


    陸言良像是沒有注意到顧徽話語裏的嘲諷,仍然開心的笑著。


    配上他那張絕世的麵龐,殺傷力極大,壓低的聲音低沉**,讓人聽得耳朵發紅。


    “公主可真是可愛~所以我和公主才是一路人。”


    【誰和你是一路人?】


    顧徽白了他一眼,加大了聲音。


    “暖春,淡雲,去前麵給本宮買一些梨花薄荷糕。”


    暖春低頭應聲。


    “是,公主。”


    陸言良嘴角抽了抽,看著顧徽調侃的眼神,沉默的低下頭,一道十分自然的女聲從他嘴裏傳出。


    “是…公主。”


    兩位穿著宮女下車,陸言良最後迴頭看了一眼,顧徽含笑的坐在馬車上,整個人懶洋洋的,眼睛宛若星河。


    一刻鍾後,暖春提著一袋梨花薄荷糕上了馬車,車隊悄然行駛。


    陸言良躲在樓上,看著離開的那輛豪華的馬車,低下頭來,若有所思。


    顧徽打開梨花薄荷糕,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舒服的歎了口氣,笑著誇讚。


    “京城中還屬這一家做的梨花薄荷糕最為正宗,娘親這幾日正好想著一口,給她帶迴去,她一定高興。”


    抱著懷中的小老虎,顧徽閉上眼睛歪在馬車裏,舒服的睡了過去。


    【作者題外話】:作者有點卡文了...大家有什麽想法積極討論哦~


    小可愛們覺得郡王是反派還是正派呢?


    這是男女主兒時單純的會麵。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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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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