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摸著小白虎,姿態悠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筆瞇樓


    “所以即使我沒什麽事,也會找一些事情出來,不然父皇得多無聊呀。”


    暖春看著公主唇角的那抹笑意,隻覺得毛骨悚然。


    公主總是這樣,她說的話乍一聽好像匪夷所思,仔細一想又有那麽一點道理。


    她一直按照自己奇怪的理由在作死的道路上不停息,到如今卻從來沒有翻過船。


    反而是日漸得寵,名聲都傳到前朝去了。


    有時候看著皇上對公主的寵愛,暖春都會心驚膽戰,暗自慶幸。


    還好公主是皇上的女兒,若是後宮的妃子,早就被前朝的官員們攻擊禍國妖妃了。


    ……


    李家村坐落在此地多年,慢慢的也形成百戶人家,這裏的人都沾親帶故,大多數是姓李的。


    常笙他們家算是這裏的另類,是近20年才搬到這裏來的,新搬來的人家沒有田地,隻能靠祖傳的編織手藝去後山砍點竹子貼補家用。


    不夜城最近繁華起來,每天來這裏的人越來越多,不乏達官顯貴,他們家的竹製品工藝精巧,倒也賣了一筆好價錢。


    但窮人家最怕的就是生病,一場病下來,把原本欣欣向榮的家搞得支離破碎,好不容易攢的那點想給常笙娶媳婦的錢也都貼補了進去。


    若非走投無路,常笙是絕對不會瞞著爹拿家傳之寶出來典當的,他知道他爹有多麽在意這個寶貝。


    今天的李家村依然安寧祥和,忙著在土地裏耕種的人們,拿著針線坐在院門外縫補的家庭主婦們,在村道上溪耍奔跑的孩童們。


    從前這裏隻是泥土路,也是因為不夜城發展的原因,酒樓經常需要到農家進原材料,這裏的村道剛翻新過。


    顧徽走在用細小的石頭鋪的路上,看著田地間的欣欣向榮,湧起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如果她的努力能夠讓一些人的生活變好,也算是不白白穿越一趟了。


    村裏的人們早就注意到那輛華麗的馬車,見馬車裏走下來的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女童,卻長得格外精靈可愛,穿的跟神仙妃子似的。


    “那不是常家小子嗎,他怎麽會和這樣的貴人走在一塊兒?”


    一位大娘靠在那人的耳邊,竊竊私語著。


    “我和你說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常家小子今天拿了它家的祖傳之寶到城裏賣呢,這位貴人恐怕是來買他家寶貝的。”


    “不就是一堆破竹子嗎,能值多少錢?貴人們的喜好真是猜不透。”


    “誰說不是呢,貴人們有錢沒地花唄。常老頭也是可憐,得了一場病把家都拖垮了,心裏不知還怎麽自責呢!我若是他,還不如一頭撞死,免得連累子孫。”


    “你說話也忒刻薄了些……”


    聽著周圍人的對話,常笙的臉色白了白,他爹昨日已經想過尋死,卻被攔住了,想到他今日不在家……常笙急忙向顧徽作了個揖。


    “小姐,小生想先迴家看看。”


    顧徽也聽到了周圍人的對話,理解的點點頭。


    “你去吧。”


    從隨身攜帶的荷包中掏出的糕點,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小孩兒。


    “你帶我去那個哥哥的家裏,我便把糕點給你,好不好!”


    小孩兒哪裏見過這麽香甜的糕點,連連點頭。


    “我知道常哥哥家在哪裏。”


    常笙家的院子並不像顧徽想象中的家徒四壁,外麵用籬笆圍著,大門用兩扇木頭圍成,周圍有一些爬山虎,倒顯得頗為雅致。


    院子裏堆著許多竹製的簸箕、筐簍,有一個老母雞在雞窩上孵蛋。


    可真正走了進去,認真一看,才發現家中連一塊像樣的東西都沒有了,吃飯的碗都隻有了兩個,可想而知,其他的都已經被變賣了。


    “咳咳咳~你怎麽又給我買了藥,咱們家不是沒錢了嗎……笙兒,我這個病就算了吧,吃了這麽久的藥都不見好。”


    “爹,你說的是什麽話,隻要我還有能力,就不會放下你不管的。對了,咱們家有錢了,有一個善心的小姐,說要買咱們家的竹製品啊!”


    “咱們家的那些簸箕哪位小姐會喜歡……你是不是把咱們家的傳家之寶賣了?”


    看著常笙的表情,常老爹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他推開常笙喂來的藥,躺在床上默不作聲。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皺紋,兩隻深陷進去的眼睛泛起陣陣淚花。


    語氣哽咽。


    “我對不起你爺爺啊!當初沒能救得了他,如今連他在世的唯一意象都沒了啊……我這身體怎麽就這麽不爭氣呢?”


    看著這一幕,顧徽是覺得無比熟悉,好像又想起了當初那個躺在病床上無能為力的自己。


    她眨了眨眼睛,看著抱頭痛哭的父子倆,目光哀傷。


    這個時代,身不由己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位老爹你放心,常笙並沒有將你們的家傳寶貝賣給我,他隻是答應借給我看幾天,你看,不是在這嗎?”


    常老爹睜大眼睛,看著顧徽懷裏的竹製畫,不可置信的看著常笙。


    “你真的沒賣,那你哪來的銀子?”


    常笙默默的對顧徽搖了搖頭,賣給他人的東西,既然拿了銀子,哪能占別人家的便宜呢!


    他雖然急需用錢,但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


    “爹,其實…”


    “常笙隻是答應了幫我做事,老爹你如今身懷重病,這隻是預支給他的工錢而已。”


    常笙說他和他爹都會祖傳的編織手藝,顧徽看著外麵的編織品隻覺得精巧極了,就算賣不了什麽銀子,也隻當日行一善了。


    “聽說老爹你也會編製竹製品,那這樣的畫你能不能做?”


    手上的竹製畫雖然有些年頭了,顧徽能看得出其中手藝的不凡,


    依上麵的顏色看應該是先把竹子染色,然後再慢慢編織,也隻有擅長此道的老藝人才能做到。


    常老爹搖了搖頭。


    “這種畫做工十分複雜,隻有我的父親才會,不過我倒是會做一些扇子桌椅。”


    顧徽眼睛一亮。


    “扇子也行,我可以看看嗎?”


    手上的扇子觸骨生涼,每一片都小小細細的,被切的極其均勻。


    上麵有著縷空的花,可以合起來也可以打開,每一把都極其精致,並不輸給顧徽在宮裏見到的扇子。


    主要勝在新奇。


    隻要炒作得當,依舊能賣出好價錢。


    “老爹,你們家的扇子我都要啦!等你病好了,可以和常笙一起到我店裏做事。”


    常笙十分激動。


    “爹,你聽到了嗎?你可要快點好起來。”


    “好好好,爹一定要好起來,看著你娶妻生子。”


    生活有了目標,常老爹隻覺得精神了不少。


    父子倆之間有著旁人插不進去的溫暖,顧徽看著,隻覺得心都暖了,好似心中的那一塊遺憾被彌補。


    【作者題外話】:蘇力得:皇上不好啦,公主又和二公主打起來了。


    顧治:誰打贏了?


    蘇力得:三公主!


    收迴邁開的腳步,小孩子家家的,都是鬧著玩的,隨他去吧。


    蘇力得:皇上不好啦,公主又拽了丞相的胡子啦。


    顧治:丞相的胡子本來就醜死了,靈兒拽的好。


    蘇力得:皇上不好啦!公主打了外國的皇子。


    顧治:這孩子怎麽這麽淘氣呀?快看看她尾巴掃幹淨了沒有,幫忙掩蓋下罪狀。


    蘇力得:皇上......


    顧治(煩惱的抬起頭):公主又怎麽了?


    蘇力得:公主已經有三個月沒有惹事了。


    ⊙w⊙


    顧治:怪不得最近有些不舒服,這孩子究竟怎麽了,是不是長大了,瞞著朕了?


    作者:你就是個受虐狂。


    (¬_¬)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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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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