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劉易斯和斯蒂芬妮打了幾局桌球。


    早上十一點左右,一名打手叫走斯蒂芬妮,斯蒂芬妮的臉色不太好看,可能是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被黑幫人物養在籠子裏的寵物?還是茵蒂斯人。”劉易斯了然無趣擊打著台球,斯蒂芬妮不像是在恩馬特港居住了很久的本地人,不僅是口音沒有融入本地,就連生活習慣也是。


    同魯恩人相比,茵蒂斯人給人以一種更加感性的感覺,他們說話時常常帶有誇張的肢體動作。


    斯蒂芬妮不管穿衣風格,還是口音,又或者是說話習慣,都和恩馬特港本地人有著不小的區別。


    下午四點之後,“狗拿耗子”遊戲即將開始,訓犬員已經準備好了六條狗,也準備好了押注用的“輪盤”。


    劉易斯從外麵進來,坐在了吧台旁,他看到酒吧內的顧客開始多了起來,不少人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討論著哪條狗比較勇猛。


    直到劉易斯坐在這裏,幾道目光向著他看了過來,似乎在期待著他的動作。


    遊戲時間一到,劉易斯便隨手拋出一枚一蘇勒的硬幣,硬幣丟在幾號凹槽裏,就是向幾號犬押注。


    於此同時,劉易斯看到有人跟著他進行了押注,而且押注數目比他的還要大。


    這人正是昨天勸告劉易斯不要押注5號獵犬的卸貨工人,他今天也來了。


    看到劉易斯的目光,卸貨工人笑了笑,默默拿迴了一半的賭注金額,這樣他的金額就比劉易斯少了。


    坐莊的人也將目光放在劉易斯身上,在昨天的遊戲中,劉易斯運氣好的不正常。


    劉易斯根本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在這裏“賭狗”隻能賺一點小錢,可能一天連一鎊都沒有。


    這點錢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夠生存了,但對於想要晉升的超凡者來說,隻能說杯水車薪。


    他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消化魔藥,以及想辦法讓紅龍先生的仆從找到他。


    運氣一如既往的好,劉易斯連續押注了5局,這五局都是全中。


    不少酒客把目光移到他身上,那種魔藥開始消化的感覺又開始了,按照當前的進度,也許再過半個月,就能完全消化“幸運兒”魔藥。


    接下來,劉易斯沒有繼續參與進遊戲中,他利用今天賺的錢買了一杯南威爾啤酒,感受著魔藥消化的感覺。


    “這位朋友,你為什麽不參與今天的遊戲了?”那名卸貨工人湊到劉易斯麵前,問道。


    之前跟著劉易斯下注,他連贏了5局,這使得今天的收入達到了一鎊以上。


    這些錢,已經足夠他一個月在酒吧的消費了,並不是一筆小錢。


    可隨著劉易斯停止下注,他單獨下注後,僅僅兩局又輸了5蘇勒,這同樣不是一筆小錢。


    “一時的幸運不代表永久,我隻是來這裏消遣而已。”劉易斯淡淡一笑,他放下酒杯,離開了酒吧。


    “他真是太幸運了!”


    卸貨工人看著劉易斯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


    漸漸地,劉易斯的名氣在“據點酒吧”內傳開,不少經常“賭狗”的人,都聽說了這麽一個“幸運的紳士”。


    而劉易斯也不是一無所獲,他感覺到了魔藥正在加速消化,他的扮演符合幸運需要被肯定的守則。


    ……


    最後一縷陽光被黑暗吞沒,遠處的蒸汽輪船夾雜著汽笛聲停靠在岸邊,碼頭上的工人也開始散去,準備今天的休息。


    劉易斯關上窗,將鹹濕的海風擋住,一個人在旅館裏踱步。


    如果他沒猜錯,今晚多半是血月,必須去灰霧之上躲避“門”先生的囈語。


    對於現階段的他來說,“門”先生的求救聲正是最可怕的時候,那種血脈中殘留著的詛咒,會讓他遭受汙染,直至死亡。


    “‘門’先生唿喊的時間並不會太長,不會超過10分鍾,但我和祂的生命層次差太多,僅僅是10分鍾,都很難堅持過去。


    不,怪物的感官過於敏銳,我最多能支撐8分鍾。


    如果後續晉升序列6或者序列5,可能隻能支撐不到5分鍾。


    躲藏在灰霧之上避過滿月囈語是我目前唯一知曉的辦法,但這個方法有失敗的風險,畢竟有過祈禱失敗的先例。”


    煤氣燈跳躍的火光下,劉易斯拿出來一個鉛盒,打開鉛盒,裏麵放著一撮氣息幽深的海藍色毛發。


    在“門”先生囈語的時間段,如果無法進入灰霧之上,他就隻能嚐試著接觸“混沌海”的汙染,以此來對抗“門”先生的詛咒。


    隻是,混沌海的汙染可能更強大,他可能會最終成為一團徘徊的黑色物體,和混沌海融為一體。


    緋紅色的月光透過窗子縫隙照射進房間內,將桌麵染成緋紅色,劉易斯的精神緊繃著。


    忽的,他聽到耳邊傳來了恐怖而瘋狂的聲音,“門”先生的囈語來了!


    “福生玄黃仙尊;


    福生玄黃天君;


    福生玄黃上帝;


    福生玄黃天尊。”


    按照事先準備好的方法,劉易斯趕忙用赫密斯語祈禱起來。


    他的眼前出現了灰白色的霧氣,另外的囈語聲在耳旁響起,這些囈語雖然同樣瘋狂恐怖,卻沒有“門”先生的傷害高,勉強在可接受範圍。


    而這些屬於“源堡”的囈語幫他減輕了“門”先生的囈語聲,精神狀況有了緩和。


    他緩慢穿過灰霧,眼前已經能看見那如巨人居所般的宮殿,能看到那高大的光門和金絲楠木桌椅。


    正當劉易斯即將坐在金絲楠木製成的椅子上時,他感覺身體在快速後退,退出了灰霧之上的城堡,也退出了灰霧。


    忽的,劉易斯睜開了雙眼,他依舊坐在旅館內的書桌前,耳旁的囈語更清晰了。


    他的手上和腿上都出現了銀白色的鱗片,鱗片越來越多,幾乎要覆蓋他的全身。


    意識在逐漸被剝奪,他的頭腦被破壞、瘋狂兩種想法逐漸占據,失控的前兆越來越多。


    略微遲疑了一下,劉易斯打開了鉛盒,一撮藍色頭發映在眼前,他將手指向著那撮藍色的毛發伸過去,不停顫抖著。


    無法進入灰霧之上躲避,現在的他要麽被“門”先生害死,要麽嚐試著沾染混沌海的汙染,以此對抗“門”先生的索命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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