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合院。


    陳紙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看了眼外邊兒的天已經亮了,伸手在床頭拿過水杯喝了一口,身後的聲音問道:''''這麽早醒了?不再睡一會?''''


    一口水直接噴了出去,陳紙利索的一個轉身看著身後被子裏的七七,揉揉眼使勁又看了一眼,裸露著肩頭似笑非笑看著他的不是七七又是誰。


    ''''你……''''陳紙隻說了一個字,再也不知道應該問點什麽,傻愣著看著七七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輕聲問道:''''這麽吃驚,你以為是誰?''''


    ''''我以為……是你。''''陳紙呐呐的迴了一句,終於腦子裏慢慢的清醒了過來,重新坐迴了床上伸手將七七的小腦袋放在胳膊上,問道:''''啥時候到的,我昨天睡得不早啊。''''


    七七將腦袋又往懷裏鑽了鑽,說:''''淩晨,到這裏都五點了。''''


    ''''那你睡會?''''


    ''''不睡了,睡了一覺才到的機場,飛機上也睡著了。''''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起七七和馮欣曉吃飯的話題,陳紙連續兩天撥打馮欣曉的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心裏雖然著急但毫無辦法。


    ''''你來是有事?''''


    ''''也不是有事。''''七七翻個身變成了仰麵向上,看著頭頂迴道:''''主要是怕你衣服洗不幹淨,再一個餐館裏的菜佐料都放的多,對身體不好。''''


    見陳紙沒吭聲,七七笑了一聲,說:''''公司這兩天正好閑一些,四四的專輯中規中矩的銷量還算過得去,我一尋思正好能抽出兩三天的時間就過來了。''''


    ''''嗯,也好。''''


    陳紙伸手從床頭櫃上抽出一根煙點上,吐著煙說:''''來了就陪我轉轉,今天咱們去看跳舞去。''''


    ''''跳舞?你要去舞蹈團嗎?''''七七沒有感到意外,春晚上不管是什麽節目,很多都需要伴舞甚至是團體舞,所以語氣也是很平靜。''''


    陳紙笑笑,沒有過多的解釋,伸手拍拍七七的小屁股道:''''起床了,出去溜達溜達。''''


    七七下飛機後是王小胖開車接了過來,折騰了半夜之後就在四合院的倒座房睡下了,陳紙也懶得再折騰他,和七七倆戴上帽子墨鏡就在街口吃著早點,剛剛吃完張輝開著車也到了巷口。


    陳紙上了車,對駕駛位的張輝交代道:''''慢點開,現在時間還有點早。''''


    ''''去哪?''''


    ''''殘疾人舞蹈藝術團。''''


    張輝和七七同時扭著頭,臉上全是問號和不解,陳紙揮揮手,說:''''讓你去哪就去哪。''''


    春晚的舞台陳紙上過一次感受了一下之後便再也不想去了,作為導演也是一個心態,晚會性質的舞台自己真的沒有什麽興趣,如果不是拒絕不了陳紙哪管你春晚辦個什麽樣,哪怕是沒人看也跟自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但是既然接下了,隨隨便便糊弄一下又說不過去,反正腦子裏記得的好東西不少,哪個演的精彩叫好就用哪個,至於明年的春晚總導演怎麽想,隻能說死道友不死貧道,管不了那麽多了。


    汽車先是上了高架,然後一直往西穿過三環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地方,張麗華的助理接到陳紙的電話差點沒把手機給捏碎了,猶猶豫豫的和張麗華往大門口看了一眼,果然如同電話裏一般,三個人跟做賊一樣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剛剛走到了大門口。


    幾乎是小跑著,張麗華和助理連忙到了大門口讓門衛連忙打開了大門,連筆帶劃的打著手勢,助理對著陳紙翻譯道:''''張團說歡迎陳老師來指導工作,雖然她沒聽過你的歌,但是她看過你的電影,她很喜歡你。''''


    陳紙小小的嘚瑟了一把,通過助理的翻譯和張麗華一邊交流一邊往裏麵走去,陳紙拒絕了去辦公室裏小坐一會的建議,而是想去看看團裏的一隊和二隊。:筆瞇樓


    王七七是很受不了陳紙嘚瑟起來臉上笑得褶子都出來的樣子,五十多名演員眼裏都冒著星星看著麵前的陳紙,盡管七七名氣也不小了,可所有人的目光都還是聚焦在了陳紙的身上,無聲的世界裏臉部表情和眼光都能很清晰的分辨出崇拜的神色。


    陳紙隻是大略的看了看,不管是人數還是形象或者是形體,都是符合舞台上的審美觀以及要求,這一點對於以往的導演陳紙會有很大的不同,他們可能會自己進行各種對比,然後挑選再挑選,即便是排練完成之後還會再一次進行審核。


    陳紙沒有那麽多事兒,我覺得你們形體形象都符合,那麽我給出我要的人數和要求,剩下的很多自主權可能就下放了,因為他知道對於這種上春晚舞台的機會沒人會不在意,幫著歌舞團操心害怕她們不出力非得親力親為,隻能跟諸葛亮一樣被累死。


    該抓的就得抓,不該抓的大大方方的將自主權下放,這些人為了春晚彩排能通過怎麽可能不用心不用力。


    排練室和大家聊了一會合了影,這一迴陳紙才和張麗華以及歌舞團的舞美以及助理等人到了會議室,開門見山的,陳紙點了點桌麵說:''''春晚的一個歌舞表演,我給你們設計服裝道具,編舞和編排我給你們詳細的方向,每個星期我來檢查一次你們能不能接受?''''


    多麽簡單的事兒,隻要能上春晚的舞台這點事兒還叫事兒?


    幾個人腦袋都快湊到了一塊,低著頭看著陳紙一邊畫著草圖一邊做著講解,七七一手托腮在人群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從公司越做越大,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陳紙工作時的樣子了。


    慢慢的,眼睛雖然還盯著眾人,腦子裏卻想到了很久以前,那時候自己還喜歡趴在他的背上看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敲著,還喜歡故意在他畫著五線譜的時候勾引著在耳邊吹氣,還喜歡把他的稿子當做小說來看……


    又想到在家裏的餐桌上,自己淡淡的對馮欣曉說的那些話,她不敢接陳紙的電話,不敢離開隻能呆在那裏,為的不就是自己嘴裏的可能兩個字嗎。


    喝多的馮欣曉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但仍然堅持的坐在座椅上,隻是為了聽完自己不緊不慢的說出來的那些話。


    恍然間,想到了很多,從陳紙來到自己和四四的房間扭著螺絲到幫著自己登上了第一個舞台,從自己心裏小雀躍的搬進了他買的那套小別墅到自己的第一張專輯,身邊兒的人無論是同學還是親友,如果沒有他人生的軌跡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橙七娛樂從一開始陳紙笑著但是堅定的隻寫了自己一個人的名字,他現在身上可能都不超過兩千塊錢的現金吧?這也是當自己知道院線的所有權寫的是趙傾夏的名字時,一點兒也沒有吃醋的意思最大的原因。


    橙七娛樂給了自己,院線給了趙傾夏,他準備留給她或是她的又是什麽?


    一隻手在眼前上下揮舞著,七七使勁眨了眨眼,陳紙忍著笑問道:''''睡著了還是想什麽呢?''''


    直起身子的七七這才反應了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幾點了?說完了?''''


    ''''說完了,這都中午了,咱們吃完飯還得去下一家呢。''''


    七七抬起手腕,果然十二點都過了,不知不覺在這裏都呆了三四個小時,將心裏那些想法統統壓在了心底,站起身挽著陳紙的手腕嬌笑道:''''我中午想吃鴨子,便宜坊的鴨子。''''


    出乎意料的,陳紙並沒有馬上同意或者答應,但身後不遠處的助理連忙喊了一聲:''''我馬上安排,王總您稍等。''''


    七七這才反應過來,這個點兒歌舞團怎麽可能會放人,當然是在這裏吃飯了,不由得臉都有點紅了,連忙羞道:''''不用不用,我開玩笑的。''''


    一個晃神,七七一句想吃鴨子讓歌舞團都動了起來,這是殘疾人藝術歌舞團第一次有了上春晚的機會,作為總導演的愛人,橙七娛樂的總經理,想上月亮我們辦不到,一隻鴨子要是都買不迴來那也太無能了。


    助理和張麗華交流了兩句,就將電話撥給了後勤:''''今天中午吃鴨子,便宜坊的鴨子,你就是跑也給我跑到便宜坊去,買不迴來團長說了,你就別管後勤了繼續拎大勺去。''''


    於是,中午就真的吃鴨子,隻不過七七一直都是紅著臉不好意思的樣子,自己對陳紙的一個撒嬌弄得食堂雞飛狗跳,連陳紙吃著都不時的看著七七笑一聲。


    下午就不再是三個人了,王小胖醒來見不到人差點都急死了,於是乎下午換成了王小胖當司機,然後兩台商務車上一共十來人形成了一個小車隊。


    李東柏對於陳紙再不看好,隻要他還是春晚團隊的一員就不得不繼續工作下去,今天對陳紙的不滿又加了一條,工作時間帶老婆,你這是工作呢還是找時機兩口子處一起呢?


    而且對於陳紙上午去幹嘛了自己也不知道,一個總導演不居中坐鎮居然拉著老婆到處跑,哪有這麽做事的?


    忍不住就又給劉明釗打電話匯報並埋怨了兩句,結果劉明釗沒等他說完就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


    下午之所以跟了這些人,是因為要見的都是幾組春晚的老人,連續登台好幾屆的語言類節目的台柱子,以往的春晚收視率他們的貢獻可不小,而且屬於是各大藝術團裏說一不二的人物了。


    用李東柏的話來說,這就不是讓他們做事了,這得請。


    不過隻到了一家陳紙就覺得今天下午可能要做無用功了,果不其然的連續四個小品和兩個相聲的組合一家都沒談下來,陳紙臉上一點擔憂都沒有似乎無所謂的樣子,李東柏的臉卻早就黑的跟碳一樣了。


    他覺得陳紙這都不叫請,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合作,這他娘的簡直就是在下命令。


    進門的時候大家都是其樂融融互相恭維著,對於春晚這些人也沒別的想法,這七八屆哪年都少不了他們這些人,所以陳紙來的時候在他們心裏隻不過是總導演來走個流程,或者可以說是來拜訪。


    但是一開頭兩邊兒都不太高興,一邊兒笑著說自己的本子準備了兩個,到時候排練完了陳紙看看哪個合適就用哪個雲雲,結果陳紙根本就不接這一茬,直言道必須用自己的本子而且這一點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李東柏今天臉黑也不全怪他,而是下午這十幾個人幾乎都是黑著臉將春晚的節目組給送出了門,最後的兩個相聲搭檔更是氣不過,一個毛頭小子給我們寫本子?黑著臉連送都沒送,氣都要氣死了。


    談完之後嘴上隻是說考慮考慮再說,隨後李東柏就接到了各種推辭的信息,無論是身體原因檔期空不出來,還是直言怕陳紙給的本子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總歸就是一句話,今年的春晚要是用陳紙的本子我們就不來了。


    迴程的路上李東柏將短息直接擺在了陳紙的麵前,忍著氣問道:''''陳導,這些台柱子要是不來今年春晚可就徹底拉胯了。''''


    ''''不至於,沒那麽玄乎。''''陳紙似乎並沒怎麽擔心,依然笑著說:''''華夏這麽多人,缺了誰都一樣,我的原則就是不按我的要求來,我就換人。''''


    ''''可這些人不一樣,觀眾每年等的都是他們這些熟麵孔。''''李東柏為了春晚還是盡量壓著自己的火氣,好言相勸道:''''晚會和電影不一樣,沒有這些人鎮住場子觀眾不會去看那些新人的新節目的,他們才是這台晚會收視率的保障。''''


    陳紙盯著李東柏看了一眼,仍然淡然道:''''我有我的打算,今年春晚這些人既然都帶著脾氣,我也不慣著他們,今年這幾個人我一個都不要。''''


    李東柏都快氣瘋了,車一停下連招唿都沒打就拂袖而去,連帶著幾個央視的隻能跟陳紙點點頭,也跟著下了車。


    迴過頭陳紙看著七七笑道:''''你怎麽不勸我?''''


    ''''切。''''七七將頭撇到一邊,說:''''多少年了,我是不會給你嘚瑟的機會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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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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