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在漲歌,最後一首跟你錄歌時的水平還要高了一線。''''陳紙慵懶的靠在圓椅裏翹著腿,三男一女都是自己人就沒了那麽多約束。


    王新陽衝著李永生擠了下眼道:''''看見沒,一哥都說我在漲歌,你就小心你的位置被我占了,到時候變成老三多不好。''''


    李永生如果不是因為京都線的複出估計早就掉到超一線了,現在小日子過的也挺輕鬆並不是很在意排名這種東西,作為幾人中年紀最長的老大哥,攤著手無奈的說:''''你以為頂著個老二的名頭就好聽了。''''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謝林峰拍拍女朋友的手看著幾人笑道:''''剛好今天哥幾個都聚得齊,我就先說一聲,過倆月我和甜甜結婚沒打算請多少人,就是兩家的親戚和兄弟,到時候我提前給你們下帖子。''''


    ''''哎喲,感情你們倆不是剛談?''''陳紙一下坐直了身子詫異道:''''你這保密工作夠可以的,都要結婚了我才知道。''''


    ''''滾一邊去。''''謝林峰沒好氣的說:''''你也不看看你這幾個月都跑哪去了,見你一麵都難怎麽告訴你。''''


    陳紙一想還真是這麽迴事,連忙舉著杯子對兩人說:''''對不住對不住,這幾個月拍戲實在沒顧及上,到時候我一定備份大禮,這第一次和甜甜見麵,我先敬你們一杯,祝你們幸福甜蜜。''''


    不遠的馮欣曉眼光不時的瞟過陳紙的方向,見到陳紙和一個小女生說笑著碰著杯,心一下子落到了穀底,剛剛和自己分開才多久?趙傾夏和王七七不在身邊就開始撩起女人了?


    和周曉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閨蜜順著馮欣曉的眼光看了過去,就神神秘秘的對馮欣曉說:''''你看見那個女孩沒有,真的是命好,不知道怎麽的就跟謝林峰弄到一起去了,你說真是同人不同命,我長得也不差,為什麽就沒個大明星看上我呢?''''


    心情頓時變得開朗,原來竟是自己想差了,馮欣曉迴過頭打趣道:''''你當著你男朋友說這個,就不怕迴去吵架?''''


    ''''他敢,看我怎麽收拾他。''''神神氣氣的說完這一句,周曉月又小聲道:''''你還沒男朋友吧,我跟你說一定要眼睛擦亮,可不能隨便就把自己交給一個人,多選選多看看,主意拿的早了不說不定就碰到個更好的,後悔就晚了。''''


    ''''你後悔了?''''馮欣曉好奇的問。


    周曉月見自己的男朋友正在和他的哥們拚酒,湊過悄悄說:''''所以我才說一定要看準,我們剛來的時候就看見謝林峰和那個女孩了,你說漂亮女人那麽多,憑什麽就非得是她,你就比她漂亮多了。''''


    看著閨蜜一臉的不服氣,馮欣曉嘻嘻哈哈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我去跟謝林峰的那個女孩競爭去?''''


    ''''沒出息,你這種相貌又是清北的教授,你就該被陳紙追,謝林峰都差著級呢。''''


    馮欣曉扶在把手上的手臂輕輕抖動了一下,似乎是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說出了心裏話,連忙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才小聲道:''''他有女人的。''''


    周曉月並不當真,畢竟在她看來陳紙和自己離得太過遙遠,開玩笑的說:''''有本事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要是陳紙現在追我,我都不用他開口,自己個就撲上去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聊天當眾幾個酒吧的駐唱歌手連續唱了兩三首歌曲,平日大家都覺得唱得還不錯的聲音今天就聽出差別來了,和前麵的王新陽相比確實不是一個檔次的水平。


    李永生看著陳紙聊著天,似乎對幾個歌手並不是很在意,一杯酒喝完放在桌上對陳紙說道:''''你好久沒唱歌了,要不要來一首玩玩?''''


    陳紙擺擺手,連忙道:''''這都喝了不少酒了,被聽出來唱得不好我這一哥還有臉沒臉?''''


    幾個人都是笑了起來,紛紛笑罵陳紙不要臉,哪有自己說自己是一哥的。


    謝林峰牽著甜甜的手也是打趣道:''''你這第一次見你嫂子,怎麽的表演一下嘛。''''


    陳紙摸摸鼻子心裏氣個半死,甜甜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不過國內都是跟著男人論,年紀再小陳紙也還是得喊嫂子,看了看甜甜一臉的期待,陳紙提議道:''''要不咱們就不上台了吧?就拿兩把吉他坐這吼一嗓子得了?''''


    ''''別,上不上台的都好說,反正你也是給你嫂子的見麵禮,就坐你嫂子對麵唱就行,你打算唱哪一首我們給你伴奏。''''


    陳紙聽著謝林峰一口一個嫂子嫂子的,恨不得咬死他,白了他一眼對李永生說道:''''那就唱以前我們練的那首,就是楚南演唱會準備唱又覺得不太嚴肅的那一首。''''


    ''''這我知道,其實那首挺好玩的,沒唱可惜了。''''李永生招招手讓樂隊拿來兩把電吉他和一把貝斯,又衝著甜甜笑著說:''''你呀,今天有耳福了,一哥親自給你唱歌,還是送給你的,你這待遇都趕上王七七和趙傾夏了。''''


    在座的都是知道內情的人,轟然就笑了起來,隻有甜甜不知道怎麽迴事,也是跟著傻樂。


    酒吧的調音師接上電源後對著試了下音,喂喂喂的試音不亞於告訴所有人又要開始唱歌了,不少人掃了一眼台上,卻發現根本就沒人,繼續找了找才看見台下的一桌子人都拿著樂器,除了沒認出來戴著帽子的謝林峰和陳紙,王新陽和李永生都被認了出來。


    一陣喧囂響起,不少人提醒著朋友大神和超一線都要唱歌了,僅僅是嘈雜了片刻就紛紛安靜了下來,不少服務生也好心的提醒著包間裏的客人,大神李永生和王新陽要唱歌了,一時間二樓的圍欄邊都擠滿了人。


    一名服務生將一個話筒安放在支架上放在了幾人中間,隨後李永生將話筒對準了陳紙的方向,不少人看見後一陣失望,搞了半天不是大神唱歌啊,白激動了。


    鄰桌的一個年輕的女孩也是一陣失落,不過看了兩眼之後眼睛就瞪圓了,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隨後一個激動的聲音響徹全場:''''陳紙,他是陳紙,一哥陳紙來了。''''


    誰都擋不住了,還好今天來的不少人都是酒吧老板的朋友們,並不是那些狂熱的歌迷和粉絲,也就是這樣才沒讓事態變得失控,但是包括鄰桌的那個女孩在內還是有不少人圍了上來,有要簽名的有要合影的,樓上的人都開始拿起手機拍起了視頻。


    老板都樂瘋了,哪知道請一個王新陽能拉出一串來,這特麽京都線全員都到齊了啊,想一想蓉城的那家酒吧,就因為京都線嗨了一晚上現在全國都有名了,據說定位置都要提前半個月還得托關係,這特麽隻要嗓子一開,自己的酒吧生意還用愁?''''


    連忙叫人到現場維持秩序,總算是來的基本都是朋友,還算是好說話,就這樣陳紙還是被拉著合了幾張影簽了幾個名才算完。


    陳紙要開嗓了,還有人說話嗎?人手一隻手機紛紛對準了陳紙這一桌,全場沒拿手機的也就是馮欣曉了。


    清了清嗓子,陳紙幹脆將帽子摘了下來,對甜甜說道:''''不管唱得好不好,這首歌送給你們倆,祝你們幸福哈。''''說完對著李永生點了點頭,手裏的吉他被穿花蝴蝶一般的手指舞動,一串串音符流出散開。


    很輕快的開曲,謝林峰是知道這首歌的,當時在演唱會上是準備演唱出來,可後來覺得這首歌太過於調侃,又沒有一個要結婚的調侃對象這才沒有推出去,看了看身邊滿臉激動的女朋友,嘴角就抽了抽,知道這歌就是調侃自己來的。


    ''''我的兄弟就要結婚了,再也不能胡來了。如果你還放不下另一個她,放心還有我們呐。''''


    ''''我的姑娘就要結婚了,再也不能胡來了,如果你還放不下另一個他,放心早把你忘了。''''


    原本一臉激動神色的甜甜聽到第一句就舉得不對勁,聽完兩句就噗嗤笑了出來,這首歌明顯就是逗她和謝林峰的,怪不得剛才聽說都排練好了一直沒唱呢,就沒個正行。''''


    ''''其實結了婚以後挺好的,兄弟你不要害怕,除了不能隨便去采野花,還多了一個爸一個媽。''''


    ''''其實結了婚以後挺好的,姑娘你不要害怕,除了那個拎著飯盒的忍者,從此再也沒有別的哥哥。''''


    看似調侃的歌詞,很過於怪異的伴奏,加上陳紙不正經的演唱,很多人都是笑著聽著這首不正經的歌曲,可還別說,聽起來一點都不違和。


    馮欣曉看著周圍的人紛紛站起來高高舉著手機,耳朵裏聽著陳紙的聲音,隻是在想著什麽時候也有人送自己一首歌就好了。


    ''''結了婚的男人其實很幸福,可以懶得像頭豬,結了婚的男人其實很清楚,掙錢是首要任務。''''


    ''''其實我們都已經結婚了,不好意思胡來了,如果哪位姑娘你看上我,偷偷給我打電話。''''


    ''''啦啦啦啦啦啦……''''


    還沒放下話筒,整個酒吧裏已經是掌聲尖叫聲一片,周曉月興奮的跳著,最後索性站在了椅子上舉著手機錄著,還忍不住的低頭對馮欣曉叫道:''''聽見沒有,隨隨便便唱一首都比其他歌星專輯的歌好聽,一哥就是一哥,陳紙我愛你!''''


    最後一句顯然是喊給陳紙聽的,馮欣曉再迴頭已經看不到那邊了,和陳紙之間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全場已經都響起了再來一首的唿喊聲,一浪高過一浪,此起彼伏。


    謝林峰聳聳肩道:''''上去唱一首唄,你今天不再唱一首我怕我們被打死在這。''''ъimiioμ


    陳紙歎口氣,幾個月沒被粉絲和娛記圍堵過了,都已經忘記了自己在公眾場合的殺傷力,這種場麵估摸著是安撫不下來,拿起麵前的話筒將吉他放在椅子上後就邁步走上了台。


    聲浪達到了頂點,從陳紙在京都線的演唱會之後幾乎隻能在屏幕和視頻上看見他,近距離的一些活動幾乎沒有,就連發售專輯也是從來不出麵宣傳的怪類,有些人說這是太傲,有些人說是太囂張,但是更多的人隻是說挺好的,低調的隻拿作品說話。


    陳紙無法滿足所有人的喜好,也無法一一迴複所有人的問題,所以他隻能什麽都不聽,按照自己的目標向前走。


    呐喊聲持續了半分鍾,陳紙沒辦法隻能做了一個請大家安靜的手勢,兩三百人的酒吧裏聲音潮水般的落了下來,除了拍照的哢哢聲之外再無別的聲音。


    ''''能不唱嗎?''''陳紙無奈的問道。


    ''''不能!''''全場一起迴答,說完之後全場都哄笑了起來。


    搖搖頭,陳紙閉上眼想了一會,才說道:''''那我就清唱一首吧,我特別喜歡的一首歌,這首歌我甚至都舍不得放進專輯裏,不過今天我想把這首歌送給一個人。''''


    圍著歌台的人們七嘴八舌的叫了起來。


    ''''王七七王七七!''''


    ''''趙傾夏!趙傾夏!''''


    ''''馬冬梅!''''


    陳紙瞪著眼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女孩,沒記錯的話揭穿自己身份的也是她,氣唿唿的道:''''說馬冬梅就過分了啊,哪怕你喊夏竹我也能接受啊。''''


    ''''哈哈哈哈……''''


    就連馮欣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甚至認為這都不能叫幽默,這純屬是逗比。


    ''''好了,不開玩笑了。''''陳紙拍了拍話筒,看著全場安靜的人們認真的說:''''這首歌送給今晚陪我散步的一個朋友,相聚短暫,分別時長,祝她好運,謝謝。''''


    馮欣曉傻了。


    這除了她還能有誰?剛才自己還在想誰能送一首歌給自己就好了,這接著就來了,陳紙坐在那裏的時候是幾乎背對著自己的,所以他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就在現場,那麽說他不管自己有沒有在,隻是想把這首歌送給自己?


    ''''大家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好不好?都站起來後麵的朋友就全被擋住了,這首歌坐下來安安靜靜的聽是最有感覺的,你們相信我一次,請大家迴到自己的座位來聽這首我最喜歡的歌。''''


    陳紙的話還算是起了很大的作用,最後麵的觀眾反正也看不見,都紛紛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前麵還剩下二三十人一見圍觀的就自己這些人,也有些不好意思,隻是兩三分鍾整個酒吧又恢複了秩序。


    陳紙笑著將雙手握在前麵,等到人群散盡的時候眼光恰好撇到了正歪著頭看著自己的馮欣曉,雙目相對下陳紙笑了笑,隨後閉上了眼睛。


    ''''陳紙對我笑了,你看見沒有,陳紙對我笑了耶。''''周曉月興奮的搖晃著馮欣曉的手臂。


    默默的穩住了氣息,陳紙舉起話筒用一種滄桑的嗓音唱出了眾人嘩然的清唱。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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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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