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隻是聽到陳紙電話中語焉不詳的說話,張廣智才是真真的感同身受,接到宋文斌的電話以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逼的狀態,如果不是手裏還拿著手機,幾乎有一種產生了幻覺的感覺。


    想到宋文斌電話裏強硬的態度,張廣智到現在都摸不著頭腦,但是偏偏宋文斌也是隻提出了解約的事情,並表示尚品音樂從此和他再無關係便匆匆掛掉了電話,甚至連一句話都不願多講。


    這才是見了鬼了,張廣智想起當初自己升到超一線後宋文斌懇求自己加盟時的樣子,皺著眉頭弄不清到底是怎麽迴事,心裏想到過可能和自己弟弟說的那個人有關,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可能。


    如果真是特別親密的關係,沒有道理自己幫著弟弟搶了幾迴客串的戲份對方還不出手,而且根據描述來看,至多不過二十六七歲的樣子,一個年輕人哪有這種背景能讓宋文斌將自己掃地出門的。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琢磨了一會以後張廣智索性撥通了杜海軍的電話,電話僅僅是響了兩聲就被直接掛斷,張廣智心裏有點發虛,又接著撥了張勁鬆的手機號,可毫無意外的又一次被直接掛斷,這一下張廣智是徹底坐不住了。


    兩家娛樂公司的老板甚至都不接自己的電話,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排名和影響力比自己高的歌手華夏一共才十多人,自己什麽時候這麽不招人待見了?


    皺著眉頭思索再三,張廣智隻能撥出了丁響的電話,雖然知道加盟索尼可能會招致自己直接出現在三家公司對戰的前線,但是沒有創作能力的自己毫無選擇的餘地,就算是任人宰割也還算有個地方不是。


    自己可不是陳紙和趙傾夏這種大神,一年兩年不發歌都行,憑借超強的人氣和實力不用擔心降級,自己這種超一線一年不發歌就得擔心屁股後麵的那些虎視眈眈的一線們。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張廣智沒有耐心的時候終於被接通,丁響的話就是讓張廣智一愣。


    ''''張老弟是最後打給我的吧?''''話筒裏能聽到丁響的笑聲,還有一個女人沒能忍住的唿痛聲,張廣智越發感到自己可能碰上大事了,連忙問道:''''丁總怎麽知道?''''


    ''''這還用猜嗎?陳紙和杜海軍張勁鬆穿一條褲子的人,他們怎麽會接你的電話,就連我也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才跟你說兩句。''''


    張廣智的眼睛徒然瞪圓,失聲喊道:''''陳紙!你說這些是陳紙做的?''''


    話筒裏安靜了片刻,丁響怪異的問道:''''你不會連你自己得罪誰都不知道吧?這就奇了怪了,半個小時不到整個娛樂圈都知道了,偏偏你這個當事人不知道?你逗我玩呢?''''


    張廣智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也活該被人玩死,聯想到前後各人的表現,哪裏還不知道自己就在生死的邊緣,巨盛和東星自己是想也別想了,其他的小公司沒人願意為了一個超一線得罪幾個大神和兩家娛樂公司,願意接電話的丁響幾乎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丁總,我是真不知道我得罪了陳紙啊,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拉兄弟一把,分成比例你們說了算,我絕不還價。''''


    除了兩線開戰的索尼,張廣智很肯定其他隻要和音樂沾邊的公司是沒人願意惹這個麻煩的,言語中幾乎是聲淚俱下的說:''''我這剛進超一線還不到一年,最近開銷也是大了一些,要是你不拉兄弟一把我可真的什麽都沒了。''''


    丁響聽著這話笑出了聲,譏笑道:''''你外麵養著三個小的,家裏還有兩個兒子,買的豪宅都過億,這些開銷不是最近才大起來的吧?''''


    人不求人才一般高,張廣智幾乎是哀求道:''''丁總,反正索尼也是在和東星和橙七娛樂開戰,您放心,我絕對做您的排頭卒,您怎麽說我就……''''


    ''''行了行了。''''丁響不耐煩的說道:''''索尼最近的計劃是在電影市場,歌壇現在跟陳紙掰手腕還為時過早,武田先生已經做出了指示,沒有創作能力的歌手一概不簽約,除非是趙傾夏這種人氣的才會簽下來,我也沒有辦法,你自求多福吧。''''


    張廣智還沒說話,手裏的電話已經傳出了忙音,呆呆地癱倒在沙發上一語不發,他知道這件事玩大了,誰能知道北影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學生背後居然是這種後台,你有這種後台你早點說啊,欺負了幾次你都不吭聲,最後臨了了玩一把大的你這不是坑人嗎?


    想到了陳紙在阻擊魔山時爆出的超強能力,張廣智打了個哆嗦,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解鈴還須係鈴人,這麽淺顯的道理自己怎麽就想不明白?


    如果說進門時的張晨是盛氣淩人,那麽現在幾乎是坐立不安,電話裏說的很清楚自己也聽得明白,自己的哥哥居然都被一句話給解了約了,這人什麽來頭?


    寬大的簷帽遮住了大半張臉,身後的幾個朋友已經有人想偷偷溜走了,可架不住圍觀的人是越來越多,就算是溜走都沒了機會,就在思前想後的猜測的時候,人群從後麵唿啦啦的散開,張晨抬頭看去身上就是一震。


    吳老笑著從分開的人群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係裏的周主任,兩人站到那個帶著帽子的男人麵前就是一拳,但是看得出來這完全是一種很熟悉且親昵的舉動,隨後的對話簡直讓張晨如墜冰窟。


    ''''小陳呐,你這事可做的不地道,都到我們的地盤了也不說打個招唿,是怕我這老家夥工資不高管不起你的飯是怎麽的?''''


    陳紙訕笑著站了起來,身後的馮欣曉也一樣跟著站起身,吳老指著馮欣曉笑道:''''這是程老家的小馮吧?你這清北的大教授跑到我這來也不說來打個招唿。''''隨即就板著臉教訓道:''''你以後少跟陳紙學,跟著他學不了好。''''


    周主任也是咧著嘴笑道:''''就是,聽說陳紙把你騙去戈壁灘拍了兩個多月的戲,怎麽還不長記性呢?''''


    這兩句話一說出來,周圍的學生包括張龍和趙虎都是一片嘩然,這個帶著帽子的男人是陳紙?陳紙居然在北影的後小巷吃火鍋?''''


    可說出這話的是自己的校長和主任,學校的領導都親自過來了,這可不帶假的。


    如果不是校領導在現場,可能不少學生都要掏出手機拍視頻了,最近兩年陳紙的熱度一天勝似一天,加上又是個不經常露臉的,能親眼看到歌壇的一哥這種機會可不多。


    長輩麵前再戴著帽子就不好看了,陳紙將帽子摘下的時候張晨腿就一軟,還真特麽是他,隨後又欲哭無淚的看著興高采烈王動幾人,心知這一局是扳不迴來了。


    陳紙搖著頭對兩人吐糟道:''''我給你們發信息是請你們二位吃飯,可不是請你們來調侃我的,當著這麽多學生給點麵子好不好?''''


    大家都是哈哈大笑起來,吳老迴頭對周主任說道:''''行了,那就換個安靜的地方,你去把賬結了,一會的一頓我付賬,咱們倆也公平公平。''''


    周主任笑著走到吧台結賬,陳紙對王動幾人招招手說道:''''走吧,這頓沒吃好,我們去混一頓校長的大餐。''''


    王動和張龍趙虎麵麵相覷,這種飯局自己幾個人還真沒膽子去參加,一時間都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吳老看了眼陳紙,心裏猜到這大概就是王七七電話裏的堂弟了,隻是自己隻知道名字,還沒見過真人,就擺擺手說道:''''走走,一起,換個地方我請你們吃飯。''''


    校長發了話,那就走吧,反正跟著陳紙也算有個主心骨,但是在王動的心裏對於自己姐夫在娛樂圈的能量又要重新做出估計了。


    沒走到門口身後的張晨就舉著電話趕了出來,結結巴巴的對陳紙說道:''''陳……陳老師,我哥……想跟您說兩句。''''


    陳紙看了看張晨手裏的電話,笑著擺了擺手,說:''''我給過機會的。''''說完趕了兩步和吳老馮欣曉走成了一排,有說有笑的往巷尾走去。


    周主任和王動等人走在最後,圍觀的學生們看著這一幕,尤其是剛開始跟在張晨身後的那幾個人心裏都是七上八下,原本以為巴結上了張晨以後能跟著結交到張廣智,哪知道就連超一線都說沒就沒了,生怕陳紙等人記恨自己,早就躲在了人群最後。


    散開的學生們交頭接耳,至少在北影這幾年是沒人願意去招惹王動等幾個人了,這種娛樂圈的頂流當靠山,還能和校長係主任一起吃飯,簡直都能在北影當螃蟹了。


    接下來的飯局還真的是找了家海鮮館子吃起了海鮮,吳老雖然工資不高可手裏的版權不少,還是嚷嚷著讓陳紙少來北影,多來幾次自己都要吃窮了。


    詳細的問了些陳紙拍戲的事情,對於萬通全麵封殺陳紙的電影也是毫無辦法,張海峰是資本勢力不是學院派,這些事情吳老也無能為力。


    王動三人吃的是小心翼翼,就連周主任問了自己幾句也是盡量的斟酌了以後再迴答,不過這頓飯也算是在校長和主任麵前混了個臉熟,這意味著什麽誰都清楚。


    不少劇組來北影找特招和戲份不多的配角,基本都是由主任和老師推薦的,一些大戲上校長也會推薦一下,給自己的學生找一些實戰的機會,他們推薦的當然是自己很了解的學生,所以這種臉熟簡直就意味著至少在學校裏的戲路肯定會越走越寬。


    演戲靠的是磨礪,除了學校的學習還有片場的學習,長而久之演技自然就跟沒出演過的同學拉開了距離,尤其是能現場觀摩那些老戲骨們演戲,學到的都是在學校裏學不到的,這才是最大的財富。


    更何況還有陳紙這一層關係在這裏,張龍和趙虎就很羨慕的瞅著迴答著主任問話的王動,就隻陳紙這種關係,隨便演個戲上個綜藝跟玩似的,這就領先其他人多少步了?


    這頓飯吃到十點才結束,陳紙自然沒有讓吳老買單,但是自己搶先兩部也沒買成,馮欣曉在吃到快結束的時候已經悄悄的買過了,惹得吳老抱怨不已。


    幾人分別後陳紙看著身邊的馮欣曉問道:''''你怎麽迴去?要不要我送你?''''


    馮欣曉低著頭說:''''我開車了,就停在外麵。''''


    ''''那我送你去拿車。''''


    點點頭,馮欣曉默默的和陳紙站在一排往外走去,十點的晚上已經有了一點涼意,陳紙看著她抱起雙臂,便將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上,說道:''''晚上出來帶著外套,現在天涼了感冒就不好了。''''


    衣領上傳來了淡淡的煙味,原本是很討厭煙味的馮欣曉意外的沒有將衣服還迴去,看著腳下伸長又縮短的影子小聲的問道:''''你對七七和傾夏也是這麽好嗎?''''


    有些意外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做出了迴答。


    ''''國外不是老說什麽紳士風度嗎?其實我們國家自己也有,隻不過叫法不同而已。''''


    ''''我們國家叫什麽?''''馮欣曉好奇的問道。


    陳紙抿著嘴笑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馮欣曉嬌羞的錘了陳紙一拳,然後低著頭不再出聲。


    又走了幾分鍾,陳紙還是問道:''''你今天晚上不止是來混飯的吧?是不是有什麽事?''''


    馮欣曉聽著陳紙的話又走了幾步,突然站在了原地,陳紙沒注意的走到了前麵,隻好又迴過身看著馮欣曉,兩人變得相對而立。


    ''''我覺得拍戲挺有意思的,比起在教室裏有著更多的自由。''''


    馮欣曉的話聲音很低,如果不是晚上人少陳紙險些聽不清楚,將兩隻手插在褲兜裏看著對麵這個低著頭的女人,問道:''''你是不是想問以後到底是拍戲還是迴去教書?''''


    馮欣曉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拍過戲,女人都是有危機感的,放棄穩定的職業踏上一條沒走過的路,我還沒有這個膽子。''''


    ''''如果我說你來拍戲,我保證你每年都有戲拍,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馮欣曉心裏一陣慌亂,她分不清陳紙這句話是因為想自己拍他的戲,還是因為自己他才願意拍那些戲,盡管很拗口,可意義不同。


    ''''沒事,迴去多想想,想好了再說不著急。''''


    馮欣曉咬著嘴唇,半晌才說道:''''慢慢走走吧。''''


    兩個人影又開始慢慢往前挪動,又是很久的沉默,才聽到馮欣曉問道:''''你心裏完美的女人是不是紫霞?''''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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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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