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口幹,這種口幹舌燥的感覺隻有在宿醉之後才有更深刻的感覺,那是一種極度渴望水來滋潤嗓子的感覺。


    孫夢瑤淩晨四點多的時候摸向了熟悉的床頭,上麵原本會備有一杯水,但是今天不但沒有,連水杯都不見了。


    摸索著爬了起來,按開了昏黃的床頭燈,借著燈光孫夢瑤走到房車的餐廳,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水一飲而盡,緊接著又拿出了第二瓶,小口喝了一小半才轉身往迴走去。


    推開房門的手僵在了那裏,孫夢瑤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陳紙隻穿著一條內褲仰麵睡在床上,右手臂處有著明顯的痕跡,經常懷抱著茜茜睡覺的孫夢瑤明白那是被人躺久了才會產生的痕跡,被誰躺成這樣幾乎不用問了。


    有些不知所措的連忙退出了臥室,欲哭無淚的看著光著上半身的自己,自己已經多少年沒和男人在一張床上同床共枕了,盡管什麽都沒發生過,可這裏畢竟是在劇組,如果被別人看見的話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赤著腳在臥室外站立了幾分鍾,孫夢瑤放下水瓶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床邊的收納箱,打開的一瞬間陳紙無意識的翻了個身,臉正好對著台燈這邊,似乎是有些晃眼,臉上露出了一絲不適的表情。


    孫夢瑤連忙按下了開關,整個臥室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靜靜的屏息了片刻,輕手輕腳的從收納箱裏摸出了一套衣服抱在了懷裏,孫夢瑤忍住唿吸在床上輕輕的摸索著,自己的內衣剛剛似乎就在床上,可這時候怎麽找也找不到了。


    開燈是不敢再開燈了,萬一陳紙醒了那就更尷尬了,心裏狂跳著隻好又在收納箱裏摸出了一套內衣抱著,蹲著身子慢慢的挪出了臥室。


    一件略顯風情的吊帶裙露出了潔白的鎖骨,孫夢瑤看著剛剛輕聲關上的房門腦子裏嗡嗡的,對於為什麽陳紙會出現在自己的房車裏似乎有了一層淺薄的迴憶,迴憶中自己似乎是答應過,今天晚上會去陳迎春的房車裏休息。


    如果沒有自己告訴密碼,陳紙是無論如何都上不了車的,這一點孫夢瑤的心裏十分的清楚,盡管那一次陳紙高燒的時候自己已經將他全身都看遍了,可還能用事急從權來解釋一二,並且是在自己家裏,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這一次怎麽解釋?孫夢瑤想著這些頭都大了。


    而且這件事還不能細想,兩人雖然沒有發生什麽,可畢竟都光著身子抱在了一起,這種事情解釋都解釋不清。


    電子鍾一秒一秒的往前走著,孫夢瑤渾不知到底應該怎麽辦,這時候自己再去陳迎春車裏顯然是不現實的,那麽自己又能去哪?


    一直到淩晨五點半,車窗外已經目能視物的時候,孫夢瑤終於坐不住了,再這麽猶豫下去一會人都起來了,更不好收場,看了看臥室的房門,終於狠下了心走到了門前,稍稍用力的敲起了門。


    咚……咚……咚。


    陳紙迷糊著睜開了一條眼縫,腦子有點混亂的看著門口,聽著一直沒停下的敲門聲遲疑的問道:''''誰呀?''''


    敲門聲戛然而止,孫夢瑤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陳紙,你今天不是要去機場接馮欣曉麽?再不去就遲了。''''


    再不去就遲了?陳紙仰著頭有些懵,記得她的飛機應該是下午才到啊?


    ''''姐你記錯了吧,她的飛機是兩點才到,我八九點再去都不遲啊?''''


    孫夢瑤紅著臉,腦子裏急忙轉動起來,就在陳紙正要再發聲詢問的時候,連忙道:''''那個啥,反正你都醒了,你就起來吧,我有個習慣早上要洗個澡,你看你能不能……''''


    怎麽說也是借宿在別人的車裏,陳紙答應了一聲就扒拉著衣服穿起來,拿自己的t恤的時候卻摸到了本不該出現在床上的物件。


    陳紙盯著黑色的內衣揉了揉眼,他很確定昨天自己休息的時候床上是沒有這玩意的,這特麽是從哪冒出來的?


    自己昨天好像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誰一起睡來著?好像枕著自己的手臂睡了一宿,陳紙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你看這夢做得多真實,手臂上還真有痕跡。


    等等……


    陳紙使勁眨巴著眼睛,自己這麽多年休息的習慣都是仰麵躺著休息,如果是側臥的話自己根本就睡不著,這右手臂的痕跡又這麽靠上,總不能是自己睡出來的吧?如果不是自己睡出來的,那昨天晚上的是誰?


    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孫夢瑤似乎有些焦急,問道:''''陳紙你穿好沒有,我這等著呢。''''


    ''''好了好了,馬上出來。''''陳紙揉了揉臉暫時不去想那麽多,套上t恤就拉開了門。


    門外的孫夢瑤側身麵對著陳紙,揮著手強裝鎮定:''''你去外麵洗漱,我先洗澡了。''''


    砰……


    門被關上了,孫夢瑤靠在門上慢慢的滑落到地上,抱著自己的腿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偶然間的抬頭看到了放在床上的內衣,就那麽赫然的放在了床上,陳紙肯定是看見了,說不好還摸過了,孫夢瑤想到這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陳紙帶著滿心的疑惑胡亂的洗了把臉,又在城樓上轉悠了一圈下來以後,早飯的蒸籠剛好上汽,和幾個劇組的老人熟絡的打了招唿後,陳紙搬了一件水扔到了越野車上,然後又裝了五六個大肉包子提在手裏,這時候已經是早上六點多,太陽已經露出了臉。


    已經開始有不少人拿著飯盒往臨時的食堂走來,陳紙遠遠的就看見陳迎春舞動著雙臂,做著伸展運動。


    迎麵走來的陳迎春看著陳紙招了招手,走到一起後有些奇怪的問道:''''昨天孫夢瑤不說來一起休息的嗎?是不是喝醉了?''''


    陳紙這麽一下就全明白了。


    什麽早上習慣要洗澡,為什麽床上會有內衣,手臂上的痕跡,這一切的一切都得到了最後的答案,眼睛下意識的瞟向了孫夢瑤的房車,後窗上的窗簾微微的抖動了一下,陳紙苦笑道:''''是啊,昨天看她喝多了,喝多了就不怕了,什麽都不怕了。''''


    ''''你不在食堂吃提著包子去哪吃?''''


    臨時的食堂都是快捷桌椅,這一套都是劇組常備的物件,早上的時候劇組一般都會聚在一起吃早飯,然後互相交流一下,陳紙不是新手了,所以才有這麽一問。


    ''''這不馮欣曉中午到潁川麽,我開車去接她去,早飯就在車上吃了。''''陳紙又撇了一眼房車,連忙說:''''姐你先去吃早飯吧,我還得去給車加個油,先走了。''''


    ''''路上小心。''''陳迎春點點頭,完全沒發現任何的異常。


    陳紙鬆了口氣,自己這是不得不走,要是吃完早飯再出發,他怕孫夢瑤早上會餓著肚子,果然車子剛開出去沒多遠,後視鏡裏就看見房車的門打開,孫夢瑤鬼頭鬼腦的走了下來。


    一邊咬著包子一邊啞然失笑,心想這叫什麽事,莫名其妙就整了這麽一出,搖搖頭放下車窗,清晨涼爽的風掃過臉頰,看著四周荒寂無邊的戈壁,忍不住的高聲長嘯,油門又狠狠的往下踩了一腳。


    風馳電掣一般掠過,四個小時的路程縮短了二十來分鍾,太陽還沒到頭頂陳紙已經開著越野車停在了機場的停車場裏,看了看手表還沒到中午,開著車肚子也不餓,陳紙將座椅放倒就躺著閉目休息,地下停車場裏很是清涼,不用開空調也睡得十分香甜。


    半夢半醒之間陳紙隱約感到手機的震動,隨後意識逐漸的恢複,兩隻老虎的鈴聲在車裏響個不停,陳紙一個翻身抓起副駕上的手機,剛接通就聽到馮欣曉帶著怒氣的聲音。


    ''''陳紙你怎麽個迴事,要麽就叫別人來接,你又說你來接,來接你又不接電話,你這人報複心就這麽強啊!''''


    陳紙聽著手機裏聲音消停了,才把手機又重新貼近了耳朵,陪著笑說道:''''消消氣,消消氣,我這不是昨天沒休息好麽,不小心睡著了。''''


    ''''你不小心睡著了?虧你還睡得著,我一個人拖著三個行李箱跟傻子一樣坐了半天了,打你電話你不接,其他人的電話沒信號,我都準備買票迴去了。''''馮欣曉語速異常的快,最後說著都快帶著哭音了。


    陳紙連忙哄了兩句,問清楚了地方以後小跑著到了機場出口,果然如同馮欣曉所說,三個箱子一字排開,傻乎乎的坐在中間的箱子上,看樣子剛抹了眼淚。


    幽怨的眼神中,陳紙卑微的一手一個箱子走在前麵,馮欣曉拖著最小的一個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小臉氣的圓鼓鼓的,看著陳紙的背影恨不得一腳踢上去。


    陳紙這一覺睡了足足三個多小時,馮欣曉等了一個多小時,兩人連午飯都沒吃,陳紙好歹早上吃了幾個大肉包子扛餓,馮欣曉則是早上趕飛機,中午的機餐不合胃口,隻是吃了幾塊餅幹,早就餓的不行了。


    一家牛肉麵館前陳紙停住車,扭頭看著還在生著悶氣的馮欣曉,小心的問道:''''牛肉麵可不可以,大塊的牛肉,挺香的。''''


    不用強調,馮欣曉早就已經餓的有些狠了,點了點頭解下安全帶就下了車,陳紙笑了笑跟著下車。


    潁川的牛肉麵可以說是一絕,色香味俱全,大塊的牛肉澆上汁拌在麵裏,帶著香味的辣椒吃起來並不是辣的不可接受,海口般的大腕馮欣曉一個人吃了個底朝天,眼看著陳紙也要吃完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要不再叫一碗我們分著吃?''''


    ''''分著吃?''''陳紙唿啦的一口扒完最後一口,嘴裏嚼著麵問道:''''沒吃飽又怕吃不完?''''


    馮欣曉點點頭,陳紙就知道她今天是真餓了,起身又要了一碗,拿了一雙公筷將碗裏的牛肉和一些麵都扒拉到了馮欣曉的碗裏。


    ''''不用不用,牛肉都給我了。''''馮欣曉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陳紙一臉誠懇的說:''''你呀就別不好意思了,我這是盡量補償你,今天確實是我睡過了頭,我向你道歉,誠懇的道歉。''''


    ''''也沒多大事。''''馮欣曉算是消了氣,端過碗說了聲謝謝,小口吃了起來。


    三點出發,到鎮北堡估計得要到晚上才能到,天黑以後路就看的不大清楚,陳紙的車速就稍稍開的快了些,加上下了公路以後地勢並不是十分的平坦,馮欣曉被抖得根本就睡不了,索性坐了起來抱著副駕的頭枕看著前麵。


    ''''你為什麽想起來找我演?我看過劇本了,我覺得紫霞可能是你心目中的完美女人是不是?''''馮欣曉看了眼專注開車的陳紙,側麵看上去今天並不是那麽令人賭氣了。


    陳紙稍稍側了下頭,說道:''''腦海中的一個故事吧,認識你之前就已經勾勒出紫霞的樣貌了,不過見到你之後就感覺你是最合適的,你沒演過戲可能會有些難演,不過形象氣質這一方麵你是完全符合的。''''


    想到劇本裏紫霞的結局,馮欣曉有些低沉的說:''''那你為什麽一定要讓她死掉呢?你不能改一下讓他們有個幸福的結局嗎?''''


    這話陳紙沒法接,又不能不理,遲疑了一下才說:''''這部電影是喜劇,喜劇電影的核心是悲劇,這樣強烈的反差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馮欣曉就不再出聲,隻是默默的看著前方不同卻又相似的地貌呆呆出神,從未演過戲的她這是第一次進劇組,對於做一名演員完全沒有經驗,還好話劇社不少同事都在這裏,倒也不顯得孤單。.Ъimiξou


    輾轉騰挪之間,越野車在七點左右才終於開到了鎮北堡的門口,馮欣曉跳下車看著城樓的影子有些出神,她自然是知道這裏應該就是紫霞最後一場戲裏的拍攝地,而自己第一次出戲的地方就是這裏,能不能將劇本中自己都非常喜歡的紫霞演繹得活靈活現,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


    陳紙拖著行李箱站在馮欣曉身邊,看了看城樓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你如果看懂了台詞,那你就真的看懂了紫霞這個人物。''''


    ''''什麽台詞?''''馮欣曉迴過頭,臉上露出了迷茫之色。


    ''''我的心上人一定是一位蓋世英雄那一句,第一部電影沒有你的戲,你可以多觀摩觀摩,兩部片子是相連的。''''


    馮欣曉點點頭,這一次她提前來到劇組也就是這個意思,對於演戲一無所知的她需要從頭學起,這需要過程。


    陳紙拖著行李箱向堡內走去,突然迴頭笑道:''''明天開機儀式,你就正式成為一名演員了,加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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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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