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自知,又何必多此一問。”江玄嘶啞道。


    二皇子深長一笑,不再拐彎抹角了,問道:“江玄,並肩王勾結太子要除掉我,我也不會坐以待斃,你看這樣如何,我們兩個合作,給他們來個計中計?”


    江玄挑了挑眉,沉聲問道:“怎麽個合作法?”


    二皇子說道:“你把君王劍交給太子保管,肯定是打算好了,等並肩王用仿冒的君王劍殺我之後,然後趁此機會弄垮他吧?”


    “隻可惜太子,早就跟並肩王結盟,到時他肯定會用真的君王劍動手,徹底坐實你謀殺皇室嫡係的死罪。”


    “這是一個死局,唯一的辦法,就是我找個替死鬼,代替我去死。”


    二皇子目光淩厲,又繼續說道:“我假死之後,並肩王和太子,肯定會立即有動作,等時機成熟之後,我會死而複生,站出來幫你解圍,指認他們的罪證。”


    聽完二皇子的計謀,江玄表麵很平靜,心中卻無比的驚異。


    “看來,相比於太子的心機城府,你也深藏不露,差不到哪裏去。”


    江玄嘴角冷笑。


    二皇子滿臉自嘲,他多年來為非作歹,專橫暴戾,如同一個跋扈二世祖,不過是為了騙過某些人。


    因為隻有這樣,才可以讓一些人覺得,他這個二皇子是一個隻懂吃和玩樂,沉迷女色沒有威脅的廢物。


    “最是無情帝王家,生在勾心鬥角,渾水極深的皇室,如果沒有點城府,怕是死上百便不止了。”二皇子說道。


    江玄麵色冷漠,直視著二皇子,低聲道:“你現在逃迴京城,大可安然無恙,為什麽要幫我?”


    “你自己心知原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二皇子趣笑,重複了江玄剛才的話。


    “你皇室的渾水,我不想去趟,但還是多謝你的提醒,不然就中了他們的計。”


    江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二皇子,沉冷道:“但即使柳安瀾,犯下的事罪不可赦,你也不該去玷辱她,這筆仇我遲早還是要算!”


    二皇子一笑,語重心長道:“如果我說,我沒有碰過她,你會信嗎?”


    聞言,江玄眉頭緊鎖,死死盯著二皇子。


    “那天晚上,並肩王把柳安瀾贈與我,這幕後有太子的影子,目的是加深你我的仇恨,同時也是對我的一種試探。”


    “在我的身邊,有太子的眼線,如果我當時不做點什麽,必然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我多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偽裝就會暴露。”


    二皇子歎了口氣,麵目很是深沉,繼續解釋道:“所以,我當著太子的眼線,把柳安瀾帶進房間,狠狠把她折磨致暈,割破手腕把血滴在她的裙子下,假裝出她被玷辱的假象。”


    “事後,我命人做了個籠子,把柳安瀾扔進去,因為我猜到你一定會過來。”


    “隻是沒想到,柳安瀾被帶走之後,在你的麵前自盡了,本皇子也深感惋惜。”


    江玄瞳孔幽暗,嘶啞道:“柳安瀾已經自殺,隨你現在怎麽說,都死無對證。”


    二皇子自知解釋無用,坦然道:“罷了,信不信由你,如果你不願意合作,白白失去對付並肩王的機會,本皇子也該啟程離開了,免得哪天死在這裏。”


    說完,二皇子緩緩起身,往茅草屋的門外走去。


    江玄臉色沉邃,看著二皇子的背影,最後開口說道:“我隻除掉並肩王,但不會趟你和太子的渾水。”


    二皇子嘴角勾勒,停下了腳步迴頭,伸出了右手,“放心,太子我會對付,你隻管跟並肩王鬥就是,合作愉快!”


    江玄沒有握手,從二皇子身邊走過時,扔下了一句話。


    “你剛才說的破局方法,單單隻靠找個替死鬼,是瞞不住並肩王跟太子的,我有更好的計謀,到時候命人告訴你。”


    言罷。


    江玄走出茅草屋,跟門口外的陳軒轅,消失在了泗水閣。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二皇子一笑,手中多出了把劍,把外麵的女茶藝叫了進來。


    片刻後,二皇子抹掉劍上的血,快速離開了這裏。


    漆黑的路上。


    陳軒轅開著車,問道:“王,太子殿下,真的跟並肩王合作,聯手來謀害你?”


    “或許是吧。”江玄淡漠的語氣,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陳軒轅有點頭大,覺得南域的局麵,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軒轅,幾點了?”江玄問道。


    陳軒轅看了下時間,迴應道:“王,九點十分。”


    “還早,燈會應該沒結束,開迴去接沐雪。”江玄說道。


    上京夜市。


    燈火璀璨,美不勝收。


    數以萬隻燈籠,形狀不一,懸掛在夜空中,特別的漂亮。


    蘇沐雪眼眸迷離,站在夜市的街道上,被這一抹唯美的夜景迷住。


    “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


    江玄牽著蘇沐雪的小手,在擁擠的人群裏相依,滄桑笑道:“還記得當初,隻有元宵節的時候,才會有今晚的夜景,真美!”


    蘇沐雪眼眸柔情,她本以為今天晚上,江玄不會陪她來觀賞燈會。


    然而這個男人,還是帶她來了。


    “老公,今晚夜市的燈會,是因為你才舉辦的。”


    蘇沐雪秀額請抬,夜空很多的花燈上麵,都寫著對南域王的寄語。


    這讓蘇沐雪心裏,感到特別的驕傲,因為她是南域王的妻子。


    江玄淡淡微笑,他大勝狼國,守住了南域山河,民間自發的舉辦起了燈會。


    “我想去放河燈。”蘇沐雪發現,不遠處的河裏,不少人都在放河燈。


    “好!”江玄笑著點頭,和蘇沐雪來到了河邊,買了一盞漂亮的河燈。


    “先生小姐,放河燈寫上祈福的話,通常都能心想事成哦!”


    賣河燈的老婆婆,慈笑的說道。


    蘇沐雪抿了抿嘴,玉手拿起一支筆,在青蓮河燈的葉子上,寫下了要祈福的話。


    江玄偷偷瞄了一下,看到蘇沐雪寫的祈福,心裏不由得有些惆悵。


    蘇沐雪寫完後,輕輕蹲在河邊,把手裏的青蓮河燈,輕輕的放了下去。


    青蓮河燈隨著水流,逐漸飄向了遠方,蘇沐雪躺在江玄懷裏,臉蛋露出了一抹柔笑。


    “撲通!”


    突然,一個不知從哪飛出的酒瓶,落在清澈的水麵裏,正好撞沉了蘇沐雪的河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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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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