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玄想要進來,柳安瀾身軀微微顫抖,縮在被窩裏又驚又怕。


    她不清楚江玄,是不是知道了一切,要過來折磨報複自己。


    在這短短的一時間,柳安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腦海裏各種胡思亂想。


    最後,柳安瀾還是顫顫巍巍,小腿癱軟的從床榻走下,打開了緊閉的房門。


    “玄,玄哥,你進來吧!”柳安瀾害怕低頭,不敢對視江玄的眼睛,兩片紅唇直發顫。


    “你沒事吧?”


    江玄眼角輕挑,發現柳安瀾小臉發白,清秀的額頭冷汗一片,像是在水裏浸泡過。


    “我,那個,我....我沒事,隻是身體不太舒服!”柳安瀾唇語生硬,口齒不清的撒謊。


    江玄眉宇微擰,從隆家迴來的路上,他有點覺得柳安瀾不對勁,什麽話都不說,一副心事重重。


    “我給你帶了點藥,你要是不方便的話,自己塗一下吧!”江玄把手裏的藥,給柳安瀾遞了過去。


    柳安瀾一愣,見江玄隻是來送藥,並不知道她做過的事,心裏徒然的鬆了口氣。


    原來,是她自己疑神疑鬼,誤會了江玄的來意。


    看著江玄手中的藥,柳安瀾眼圈泛紅,感動的柔聲道:“玄哥,你真好!”


    江玄沒有說話,轉身就準備離開,可柳安瀾叫住了他。


    “玄哥!”


    柳安瀾步緩上前,拉住江玄的手,忸怩小聲道:“你能幫我擦一下藥嗎,我之前摔的弄傷了胳膊!”


    說完,柳安瀾怕江玄不信,會覺得自己是在矯情,把手腕的傷漏給他看。


    江玄心情惆然,他舊傷複發,吐血不止時,柳安瀾哭著跑過來,摔倒好幾次擦破皮冒了血。


    這點小傷,對於江玄來說,完全算不了什麽。


    但是柳安瀾身子柔盈,肌膚宛如剛出生的嬰兒,好像微風輕輕一吹,都似水豆腐般輕易碎破。


    “你去床上躺著吧!”江玄沒有拒絕,畢竟柳安瀾是為了他,才屢次摔倒受的傷。


    柳安瀾絕美的臉蛋,猶如三月盛開的桃花,乖巧聽話的躺在了床榻下。


    江玄站在床邊,檢查著柳安瀾的傷處,不嚴重沒有傷及筋骨。


    雖然是一些皮外傷,但柳安瀾摔的有點重,傷口溢進不少細沙,不處理很容易會感染。


    “嘶~~”


    兀然,江玄幫柳安瀾清理傷口,剛塗上消毒碘酒,她就疼的輕吸了口涼氣。


    “弄疼你了?”江玄微微歉意。


    柳安瀾眼眸含情,輕輕晃著秀額,細聲道:“我從小就怕疼,所以我每次生了病,都隻是拿點藥吃,從來不敢打針。”


    江玄擦藥的動作,溫柔輕了下來,沙啞道:“既然怕疼,又為什麽摔倒了幾次,還要爬過來?”


    柳安瀾眼眸憐柔,紅唇幽幽道:“因為,我很擔心你,為了你別說是疼,就算死是我也不怕。”


    江玄無動於衷,隻是眼底沉然。


    他之前吐血時,能感受得到,柳安瀾的害怕,是發自內心的。


    這個女人當時驚慌的,甚至連站都站不穩,沒走幾步就摔倒,最後幾乎是邊哭邊爬到他身邊。


    在那一瞬間,江玄從柳安瀾的身上,仿佛見到了蘇沐雪的影子。


    因為,江玄曾經在杭城,被所有人辱罵是個廢物,倒插門的軟飯女婿時,蘇沐雪無怨無悔的陪著他


    好幾次舊傷複發,嘴裏不停咳出鮮血,蘇沐雪急的哭了出來,煮好藥親自喂給他喝。


    “玄哥,你怎麽了?”柳安瀾怔了怔,注意到江玄的眼眶,閃爍著水霧。


    “沒什麽!”


    江玄搖了搖頭,細心替柳安瀾處理傷口,忽然莫名的哽咽道:“沐雪跟你一樣,她也很怕疼,我不知道她當時麵對折磨,心裏會有多痛苦絕望!”


    柳安瀾咬著唇,一股內疚感湧上心頭,她直到現在還記得,那個視頻裏的畫麵。


    裴東旭先是用鐵鏈,死死勒住蘇沐雪的脖子,等到她快窒息時才鬆開,對她各種惡毒的折磨。


    而蘇沐雪慘叫連天,麵對裴東旭的狠毒,她卻還死死護住肚子裏的孩子。


    這一切,都是柳安瀾親手造成的,如果她不有私心,不把蘇沐雪騙去郊外。


    那麽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蘇沐雪也能懷著當媽媽的喜悅,跟江玄溫馨甜蜜等著孩子出生。


    柳安瀾哭過,恨過,也後悔過。


    隻是事到如今,她沒有了迴頭路,隻能沿著深淵走下去,祈禱蘇沐雪不要迴來,永遠都不要迴來。


    “玄哥,你在隆家那裏,有得到沐雪的消息了嗎,她是不是還活著?”柳安瀾很小聲的詢問。


    江玄沒有迴答,幫柳安瀾清理完傷口,起身說道:“好了,你這幾天就不要碰水了,過段時間就就會好!”


    “嗯,玄哥謝謝你!”柳安瀾柔情似水,看著身上包紮好的傷口,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因為曾經林霄,向她保證過,不會讓蘇沐雪活著,迴到江玄的身邊。


    她要一步一步,得到江玄的心,徹底代替蘇沐雪,好好去愛這個男人。


    江玄走出柳安瀾的房間,眼神滄桑的抬頭,看著夜空的碎月,自言自語道:“沐雪,你等我,我很快就會帶你迴家。”


    深夜。


    陳軒轅迴來了,雙手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十根手指沾滿了鮮血。


    江玄盯著陳軒轅,沉聲問道:“你去了哪裏?”


    “南域陵園,我把那個狗東西的墓碑砸了!”陳軒轅眼珠血紅,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離開隆家,就直奔南域陵園,像是發了瘋一樣,用拳頭把林霄的假墓碑砸成粉碎。


    江玄歎氣,情之切,恨之深,陳軒轅跟林霄的關係,不是同根卻勝於親兄弟。


    林霄詐死,軟禁蘇沐雪,謀劃了所有事,除了江玄之外,最憤怒的莫過於陳軒轅了。


    “王,林霄詐死,不僅瞞過了所有人,還敢軟禁嫂子,寫信威脅你交出君王劍,這個狗東西簡直該死!”


    “三天,王!我向你保證,三天之內,我就算掘地三尺,也把林霄的頭帶迴來給你!”


    陳軒轅的嘶吼聲,參雜著淒厲的憤怒,給江玄立下了軍令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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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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