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八荒瞳孔微凝,柳安瀾絕色的容貌,還有身上那股幽雅的氣質,讓他有些恍惚失神。


    美!


    好美!


    柳安瀾臉容傾國,柳眉彎彎如月,眼眸清澈婉轉,薄薄的兩片嘴唇,猶如盛開的十裏桃花。


    趙八荒從未見到過,一個女人能美到這種地步。


    麵對著趙八荒的眼神,柳安瀾香腮透著紅暈,忸怩的垂柳下了螓首,心裏撲通撲通跳動個不停。


    陳軒轅用胳膊肘,碰了碰趙八荒,嘴角勾起了個弧度,“你小子再看下去,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趙八荒迴過神,也覺得自己失態了,那張剛毅的臉龐,尷尬的笑了笑。


    柳安瀾眼目低垂,在蘇沐雪的陪同下,輕輕來到趙八荒跟前,聲語輕柔婉轉。


    “我找了你很久,還以為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趙八荒一怔,看著羞花閉月的柳安瀾,遲疑問道:“我們認識嗎?”


    柳安瀾嬌軀一顫,隨後又落寞的苦笑,看來他已經忘記了,當年救自己的事情。


    “八年了,你不記得我也很正常,因為可能對你而言,不過是一件舉手之勞的事。”


    柳安瀾話語淒婉,小手緊攥著裙尾,幽幽地道:“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晚你為我做的事!”


    “八年前?”趙八荒有點沉思,努力迴憶著什麽,可就是記不起,自己和柳安瀾發生過什麽。


    見趙八荒什麽都想不起,柳安瀾拿出了一張照片,輕輕遞給了他,“這張照片裏麵的人,是你吧?”


    趙八荒伸手接過,照片裏雖然隻有一個軍裝背影,但他還是認出了這是自己。


    陳軒轅也探頭偷看,發現照片裏的人,就是趙八荒無疑,因為他穿著的軍裝,左袖是空蕩蕩的。


    “你們單獨到外麵散散步吧,或許單獨相處一下,聊聊天能想起點什麽!”這時,江玄開口了。


    柳安瀾的事情,對她而言一直都刻在骨子裏,早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但對趙八荒來講,柳安瀾說他救過她,這無疑是很突然的,一時間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如果柳小姐不介意,我很榮幸!”趙八荒沒有拒絕。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心動,更不會相信一見鍾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可當見到柳安瀾的一瞬間,趙八荒動搖了。


    “好!”柳安瀾輕輕柔笑,她也希望能和趙八荒單獨相處,說說當年的事情。


    等趙八荒和柳安瀾離開,陳軒轅無奈的聳肩,擺手道:“我沒戲了!”


    蘇沐雪柳眉輕蹙,覺得這也太巧合了。


    柳安瀾是她的閨蜜。


    趙八荒是江玄的下屬。


    就好像有些東西,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


    “老婆,在想什麽?”江玄溫柔抬起手,放在蘇沐雪的香肩裏。


    蘇沐雪迴眸輕笑,唇語悠然道:“沒什麽,隻是覺得這很巧合!”


    “這或許就是緣分吧!”江玄淡淡一笑,他讓趙八荒和柳安瀾出去,就是希望這兩人能夠結緣。


    外麵。


    枯葉飄落的路上,趙八荒和柳安瀾,一前一後的走著,但是卻都沒有過交流。


    柳安瀾攥著粉拳,心裏壓抑了很多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你這兩年,去了哪裏?”


    許久,柳安瀾還是打破了這份安靜。


    趙八荒停下腳步,柳安瀾沒留意,直接撞到了他的背上。


    “抱歉,你沒事吧?”趙八荒急忙扶住,差點摔倒的柳安瀾。


    “我,我沒事...”柳安瀾臉蛋微紅,因為趙八荒摟住了她的腰。


    趙八荒也反應過來,鬆開了柳安瀾的柳腰,說道:“兩年前,南域發生了件事,我就離開了!”


    聞言,柳安瀾心裏微微刺痛,兩年前南域發生的大事,幾乎震驚了整個大華,從此就換了一位王。


    而且,柳安瀾注意到,趙八荒的左袖很空蕩,隻有一根右手,不禁猜測他是不是那時斷掉的。


    “我聽說,你這幾年一直都在找我?”趙八荒問道。


    “嗯,我找了你兩年,可是都沒有你的消息!”柳安瀾淒婉點頭,這兩年她日思夜想,四處的花錢去打聽,結果沒有一點消息。


    “你之前說,我們八年前就見過,能請你說的詳細一點嗎?”趙八荒語氣深沉,他怎麽都想不起來,八年前發生的事。


    柳安瀾臉容有些苦澀,原來她心心念著的男人,早就已經忘了她。


    “八年前,我家裏起了火宅,全家都被燒死了,是你冒著大火把我救了出來,還把穿著的軍裝蓋在了我身上,還記得嗎?”


    柳安瀾眼圈微紅,那件軍裝她還留著,但她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自己要找的人,所以就沒有帶來杭城。


    趙八荒眉頭緊皺,他看著柳安瀾,說了一句,“你是不是誤會了?”


    “不,不可能,我不可能誤會,照片裏的人就是你,而且你也是兩年前,從南域離開的,這種種跡象都表明,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柳安瀾搖著頭,表示自己絕不會記錯的,八年前就是他救了自己。


    “照片裏的人是我沒錯,我也是兩年前從南域退役!”


    趙八荒沉默了片刻,繼續低聲道:“但我是七年前,才參軍服役,被分配到南域的!”


    轟!


    柳安瀾渾身發抖,腦袋一片空白,呆滯的愣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趙八荒,顫聲問道:“你,你是七年前,才到的南域?”


    “是,我不知道,那張照片你是從何而來,但你應該是被騙了,你要找的人,應該不是我!”


    趙八荒聲音嚴肅,他可以撒謊欺騙柳安瀾,當年是自己救了她,然後從而獲得好處。


    但趙八荒一生耿直,不是他救的,那他就不會去承認。


    柳安瀾一連退後幾步,絕望的摔倒在了地下,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趙八荒想要去扶,卻被柳安瀾一把推開,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喊道:“你別碰我!”


    趙八荒動作僵硬在半空,緩緩的收迴了手,歎氣道:“你要找的人,雖然不是我,但你說一下他的名字,我或許可以幫得到你!”


    柳安瀾臉容淒涼,一次又一次的絕望,讓她從天堂墜入到地獄,已經不敢再懷揣著任何期盼。


    那個男人,柳安瀾絕望的感覺,自己恐怕這一輩子,都再也不可能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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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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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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