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跳出來的瘋狗,你特麽的找死?”王浩然被嚇了一跳,當即頭也不迴的叫囂大罵。


    然而,王浩然話音剛落,男人高大巍峨的身影,砰一聲快速暴疾而出。


    王浩然還沒反應過來,腦袋就被用力按住,狠狠撞在石子路麵上,半個額骨凹碎了下去,連慘叫都發不出,瞬間就沒了半條命。


    嘶!


    這恐怖的一幕,讓那群保鏢大驚失色,急忙朝著男人衝了過去。


    “滾!”男人怒吼一聲,鞭腿劃破風嘯,橫掃這群保鏢,頃刻間通通吐血倒地。


    男人沒有收手,掐住王浩然的脖子,直接扔出了七八米遠,重重撞到一個墓碑上,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瞳孔渙散昏死了過去。


    “王少!”


    那群黑衣保鏢,擦掉嘴角的鮮血,連忙跑去把王浩然扶住,幸好還有點氣沒死。


    他們都受過專業特訓,深知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急忙扛起奄奄一息的王浩然,連滾帶爬的衝出陵園,生怕慢了一步就會死的很慘。


    男人迴頭看向江玄,見江玄沒有動作,便沒有追上去。


    他醞釀片刻,錚錚如鐵的大步走到江玄麵前,雙眼發紅,噗通一聲單膝跪下,高喊道:“虎將張震,拜見南域王!”


    江玄眉頭緊皺,俯視著跪地的張震,聲音嘶啞道:“你怎麽還沒走?”


    “王,你一日不迴歸,我便一日不走!”


    張震聲如雷滾,喊道:“王,求你跟我迴去吧,兄弟們真的需要你!”


    江玄閉上了眼,心裏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湧上了腦海裏。


    當年,江玄還未封王,敵國不宣而戰,夜襲南域疆土,一路勢如破竹,揮劍直逼都城。


    最後一道防線岌岌可危,南域三萬萬子民,將要遭受戰火塗炭。


    在所有人都絕望的認為,南域將要徹底潰敗,麵臨血流成河的戰火時。


    江玄毅然站出,和麾下的八大戰將,傾力赴死堵一國之門,最後孤身闖入敵陣萬軍中,硬生生殺出了條血路。


    八大戰將,手染萬軍血,於死境浴血廝殺。


    而張震,最為兇猛。


    他憑借那柄特製的利刀,一人托住敵國五位大將,並強勢斬殺兩人,替江玄爭取到足夠的時間,砍下了當時敵國指揮官的頭顱。


    敵軍群龍無首,軍心瞬間大亂,隻得敗而退兵。


    那一戰後,江玄聲振寰宇,奠定了戰神之位,冊封無上南域王,統軍百萬掌管一境。


    隨同的戰將,全都加官進爵,封為大華的猛虎之將!


    但付出的代價則是,江玄的八大戰將,五個受下血淋淋的重傷,兩位血染山河國土,永遠長眠於烈士園內。


    可這些輝煌,早已是過去式,如今物是人非了。


    江玄閉上眼,哀歎道盡滄桑:“不必說了,我沒有資格當你們的王,更沒有臉麵迴去,麵對南域的弟兄!”


    “不!在我們七虎將,乃至南域軍,百萬將士心中,你一直都是我們的王,致死都絕不會改變!”


    張震聲帶哭腔悲滄,曾跟隨江玄浴血沙場,不畏懼生死的他,此刻壓抑不住情緒,淚水嘩啦啦的滴落。


    江玄轉過身,不忍直視張震,語氣深沉,“南域有並肩王坐鎮,國泰民安,欣欣向榮,你們好好的輔佐他,守國門萬世太平!”


    兩年前江玄已光榮褪盡,羞愧於民,更愧於仰慕他的將士,還有何臉麵稱王。


    “並肩王!他也配?”


    張震怒氣爆發,握拳的手青筋凸爆,低吼道:“兩年前如果不是他這個卑鄙小人,暗中買通秦守義那個叛徒,在大戰之際下毒害你重傷大敗,現在你仍是萬民敬仰,威震天下的王,而不是背負罵名,在小小的杭城黯然無聞,剛才還被區區一個賤民羞辱!”


    “曾經的事,我已不想追究,這些話你勿必再說,免得惹禍上身!”江玄語氣冷然。


    張震拳頭捏的格格作響,眼珠充滿了血絲,嘶啞的悲痛道:“王!曾經的八大虎將,除了秦守義那個叛徒,如今就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轟!


    一股驚天恐怖的殺意,從江玄瞳孔裏湧了出來,心如死灰兩年的他,此時獰齒欲碎的沉吼,“你說什麽?”


    張震咽淚低著頭,如雷的聲音滿是淒慘悲憤:“當年王您離開南域後,陳軒轅跟趙八荒憤慨之下也選擇了退役,而白忘川接管南域以來,一直想收服我們剩餘的三位戰將,但我們心中隻有一個王,那就是您。”


    “他見拉攏不成惱羞成怒,便利用手中王權下令,半月前僅僅隻給馬漢三千兵士,去對陣敵國上萬精銳,最後遭遇埋伏,全部戰死了!”


    “許青山性格耿直不懂忍讓,他得知馬漢戰死的消息,立即悲怒的控製不了,去找白忘川要個說法,但被白忘川陷害,以謀反罪處決,並剝奪他的侯爵,家屬通通貶為庶民,往後三代不得從仕!”


    “馬漢和許青山出事,我隻能壓下怒火忍辱偷生,帶著七大戰將留下的南域大軍委曲求全,去向白忘川服軟,因為我們在等‘王’您迴來,替弟兄們報這份血仇!”


    張震悲痛嘶吼。


    “王!”


    聽到自己生死與共的弟兄,一個戰死沙場,一個背負罪名含冤而死,自己一手創建的南域大軍更是命如草芥,江玄被無法遏製的怒火吞噬,自心頭蔓延出的殺意蓋過了蒼穹。


    這尊戰神,徹底怒了!


    江玄雙眼血紅,望著跪地的張震,沙啞沉聲道:“馬漢許青山的仇,我會用白忘川的血洗刷,你迴去吧,當做今日不曾來過,不要卷進這趟渾水!”


    聞言,張震激動的血液在沸騰,自己當年君威凜然的王,黯然消沉兩年,終於要迴來了。


    但聽到江玄的後半句,張震立即脹憋著臉色,他這是把自己當成了外人,想要孤身去麵對如日中天,封號並肩王的白忘川嗎。筆蒾樓


    迴想當年,戰神一怒,獨闖敵軍大陣,整個南域都心懸一線啊!


    張震如何再敢讓江玄如此冒險?


    “王!馬漢跟許青山,不僅是您的戰將,更是我的生死弟兄,我有何理由置身事外!”


    張震毅然的昂胸,直視著江玄的眼睛,不懼生死的凜然道:“我明白您的用意,是不想拖累我們,但我們幾位虎將,哪怕是闖深淵地獄,也絕對不皺眉頭,隻要你一聲令下,南域軍甘願隨您赴死!”


    江玄神情動容,他清楚張震等人的性格,一旦自己與並肩王,真正兵戎相見時,必定會不顧一切的站出來。


    “王!”


    張震雙目發紅,大聲的嘶喊著,希望江玄能夠明白,他的虎將沒有一個是孬種。


    江玄歎了歎氣,最後沉重的點頭,語氣低深道:“我如今暗疾纏身,就算有你們在,也難勝已是並肩王的白忘川,你且先秘密到杭城關外,去鳳凰茶莊尋一個叫韓澈的,協助他調查我姐姐當年的真正死因!”


    “是,虎將張震,領命!”


    張震挺直腰杆,啪一聲標準敬禮,心中流出了血淚,他就知道自己的王,從來沒有拋棄過他們。


    江玄站在墳前,目視張震快速離去的背影,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每天都會固定給自己發短信的號碼,聲音淡然,卻帶著一股肅殺。


    “明日,帶上一百億,來杭城一趟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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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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