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再問你一遍,是還是不是?”君臨燁盯著她的眼睛,心緒煩亂。


    夏冉曦心中澀意更濃,還是那句話,“你說是便是。”


    他不信她,那她沒必要再說什麽了。


    “朕給過你機會了。”君臨燁定了定神,聲音清冷。


    她垂眼,不答,他想怎樣便怎樣吧,她已經不在乎了。


    君臨燁背過身,閉眼,提高音量冷聲道:“來人!將曦妃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她站在原地不動,直到一群侍衛將她團團圍起來,其中兩個要來抓她,被她嗬斥:“我自己會走!”


    走之前她看了君臨燁一眼,不過他並未轉身,仍然背對著她,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是何種神情。


    是冷漠還是嘲諷,亦或者有一絲的不忍,她一概不知。


    自嘲的笑了笑,她邁開步伐,朝天牢的方向走去。


    進了天牢,裏麵陰冷肅殺的讓夏冉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穿過一間間牢房,掃過一個個披頭散發眼神陰鬱可怖的犯人,她漸漸加快了腳步,不敢再看,仿佛她再多看幾眼,他們就會衝出來將她暴打致死。


    內心極為忐忑,盡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衛詩妍的那一刻,她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向來幹淨明麗的女子頭發淩亂,衣衫髒破,身上一道又一道的血痕令人觸目驚心,明顯是受了鞭刑。


    夏冉曦的身體微微抖動了起來,她想要叫她,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頭腦頓時一片空白,沒等她緩過來就被人推進了隔壁的牢房。


    她腿一軟,不小心跌倒了地麵上,抬頭透過鐵欄杆看到衛詩妍靠坐在石床上,雙眼緊閉,嘴角隱約還有血跡。


    夏冉曦一慌,幾乎是連爬帶滾的爬到離衛詩妍最近的地方,趴在鐵欄杆邊上喊她的名字。


    “衛詩妍!衛詩妍!你醒一醒!醒一醒!”


    “衛詩妍……”


    半晌,衛詩妍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叫她,費力的睜開眼。


    她順著聲音來源看去,竟是夏冉曦。


    愣了愣,她用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卻沒有一絲氣力。


    “衛詩妍,你怎麽樣,還好嗎?”看到衛詩妍醒了,夏冉曦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衛詩妍輕笑,她還是老樣子,總是大驚小怪。


    “還沒死。”


    夏冉曦一怔,“你不會死的!”


    “我福大命大當然死不了,倒是你,怎麽也被關進天牢?”


    “我啊?”她搖了搖頭,不願去想,一想到方才那人的質問,她的心就一陣陣抽痛。


    “怎麽了?”衛詩妍看出她不對勁。


    “沒什麽,就是覺得自己太笨了。”


    “恭喜你總算認清了自己。”衛詩妍輕拍手掌,取笑道。


    “衛詩妍,你能不能閉嘴!”看來她傷得也不算太重!竟然還有力氣取笑她!


    “我不說了,你也別吵我。”說著,衛詩妍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夏冉曦看她閉眼,又看了看她身上斑駁的血跡,生怕她一睡不起,連忙道:“我們還是說說話吧,這裏太悶了。”


    “你剛不是讓我閉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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