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氣候濕潤涼爽,除了早晚會稍微冷一些之外,便是蚊蟲多了些。


    溫黎找了山間的艾草放置在別墅裏,能避免了一入夜就成群結隊的蚊蟲飛撲而來。


    前幾天剛剛下過雨的緣故,山內泥土濕潤,踩上去還軟綿綿的,空氣中帶著草木的清香和那股濃鬱的土腥味。


    兩人穿著棉質寬鬆的運動套裝走在山間的小路上,一前一後走的穩當。


    這裏雖然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卻也有住在附近的居民出入,從來就生長在山裏的人民靠山而活。


    這裏的人們都會分時令節氣入山采集山貨,走的人多了,這上山的路也就踩出來了。


    明明是她過來采藥,可是這會兒她卻是最輕鬆走在山路上的人。


    反觀溫黎身後的男人,高大的身材走在山間分明,背上背了一個小竹簍,倒是也健步如飛。


    早上好不容易拽著這男人出了門,兩人自己進山采藥了。


    看著前麵的小姑娘停下來蹲在了一株奇怪的植物麵前,傅禹修跟著她身後,低頭看著她麵前平平無奇的植物。


    “這是什麽草藥?”


    “半夏。”溫黎說著對著他伸出手。


    傅禹修將小鋤頭遞給她,再看向了她挖了另一株藥草。


    這些藥材都並不罕見,可以說山間都能尋得到,如今g國傳統藥學發展的極好。


    像是白家顧家這樣的藥學大家,都有專門培育藥材的基地,控製溫度土壤,能生長出很多不符合時令節氣的藥材。


    溫黎將兩株藥材挖出來,放到了傅禹修背著的小背簍裏。


    “這個藥草,砸碎之後敷在傷口上,能夠止血消炎。”溫黎將旁邊藥草放到他麵前,十分有興致的同男人科普。


    傅禹修看著溫黎手上細長的綠色藥草,倒是十分認真的聽著她的介紹。


    “這藥草渾身都是寶,連同根部都有清熱解毒的功效,最重要的它並不挑剔生長的環境,在洲際上很多的地方都有分布生長。”


    整個evans的士兵都懂的基本的藥草知識,就是為了防止在野外出任務的時候出現問題能夠自救。


    自然便是最大的寶庫,能容納人類,也能毀了人類。


    兩人走了一圈之後,傅禹修背上的背簍裏已經滿滿當當。


    他牽著小姑娘的手往前,在山裏走了一段路之後,聽到了遠處潺潺流動的水聲。


    溫黎坐在岩石邊上,傅禹修取了杯子過來給她舀了小溪裏流動的山泉水。


    “累不累?”男人取了手巾出來給她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還行吧。”


    她從前時常跟著靳芫華上山采藥,有時候為了等一株藥草開花都能在山裏住上兩個月候著,也早就習慣了。


    如今這季節,大部分十分珍貴的藥材都埋在土裏沉睡,需要經過一個秋季才能長成。


    尋不到什麽,便也該迴去了。


    能上山采藥的人都清楚,在如何,也不能竭澤而漁。


    “餓不餓?”傅禹修接過手帕對著她笑道。


    溫黎搖頭,出門的時候剛剛吃過早餐,也不見得有多餓。


    “那兒有果子。”傅禹修指著溫黎身後的那棵樹開口。


    兩人起身靠近果樹,仰頭看著樹上紅彤彤的果子,純粹野生的果子。


    “想吃嗎?”傅禹修站在她身邊。


    溫黎點頭,這種果子很甜,汁液充沛,解渴是最好的。


    看著他如此輕鬆的上了樹,溫黎往後退了一步衝著他喊了句,“你摘紅一點的。”


    傅禹修對著小姑娘露出笑意,聽話的給她摘成熟的果子。


    背簍裏盛了三四個之後,剛想要跳下來的男人感覺後背一涼,像是有什麽東西死死的盯著他一眼。


    與此同時溫黎也看到了他身後的東西,那是一條有初生嬰兒手臂粗壯的赤蛇。


    這蛇頭的形狀是三角形的,顯然有毒。


    並且它距離傅禹修,也就一個手掌寬的距離。


    “小心點。”溫黎開口提醒他一句。


    那蛇像是受到了驚擾,對著入侵地盤的男人開始豎起了身子,口中發出滋滋的聲音,連同尾巴都呈現出攻擊的姿態。


    男人眼眸微眯,手上的戒指輕輕摩擦,幾乎是在一瞬間,那蛇朝著他鋪了過來。


    傅禹修抬手,眼疾手快的捏住了蛇頭,控製住了它溢出的毒牙,手裏藏著的鋒利的刀片精準的割斷了那濕滑的蛇身。


    溫黎下意識的鬆了口氣,看著從樹上跳下來的男人。


    男人抬起戴著尾戒的手指對著她,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


    看樣子這戒指,他用的是得心應手了。


    “嚐嚐。”他清洗了手中的果子之後遞到了溫黎嘴邊。


    小姑娘就著他手的動作咬了口,一瞬間那種清甜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口腔,帶著野果的獨特香味。


    她眉眼不自覺的彎起,“你也嚐嚐。”


    頭頂的陽光被遮住,陰影落在她的肩膀上,溫黎瞪著眼睛,看著輕而易舉從她口中勾走了果子的男人。


    白皙的指尖輕輕擦拭過她的唇角,男人滿意的開口,“很甜。”


    溪水潺潺流過,挽起了褲腿站在水中的男人揚起手中削尖的木簽往水中用力刺去。


    溫黎蹲在水邊,手裏還握著剛才被他割裂的蛇身,動作利落的取出了蛇膽放入透明的密封罐裏保存好。


    這赤蛇從毒液到蛇膽都是能治病的寶貝,清洗幹淨了手上的血跡,她看向對麵的男人。


    這邊傅禹修已經被升起了火,將處理好的魚架在了火苗上。


    “其實我們再走一段路也就迴去了。”溫黎支著下巴看著他。


    傅禹修走過來,俯身清洗了腳上帶著的泥土。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男人事必躬親的樣子,哪怕上次在北山被圍攻,他們身邊都帶著鹿閔和夏宸。


    這男人隨時隨地都被伺候著,如此矜貴的男人,也能挽起褲腿站在水中抓魚。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伸手將小姑娘攬到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你不覺得這山清水秀的,很適合我們。”


    溫黎挑眉,“傅當家這是想過耕田種菜的鄉野生活了?”


    這樣的男人,不像是會過這種生活的人。


    “有我們家黎寶,我在哪兒待著都成。”傅禹修淺笑出聲。


    “你再這麽下去,估計他們都得認為我是紅顏禍水了。”溫黎抬手,剛剛碰過溪水的手對著男人的臉彈了幾下。


    傅禹修閉上眼睛,“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溫黎看到了男人眼中濃鬱的愛意,身體不自覺的往下。


    傅禹修剛要伸手過來,就被迎麵而來的水花澆了個透心涼。


    男人額前的碎發吹落,透明的水珠滴落,順著他俊美無儔的麵容落下來,隱入了他精致的鎖骨上。


    “讓你好好清醒清醒。”溫黎水中站定了。


    她赤腳踩在小溪裏,腳底濕滑的鵝卵石觸感很硬,潺潺而過的溪水順著腳踝的位置流過,十分清涼。


    傅禹修抬手,閉著眼睛抹去了臉上的水漬,起身看著水裏的小姑娘。


    陽光透過樹木之間的間隙落在水上,也灑在她身上,亮晶晶的宛若林間仙子一樣。


    “你別過來。”溫黎看到男人嘴角噙著笑意靠近,慢慢的蹲下身。


    “你還想潑我呢。”


    “別過來啊。”


    女孩子靈動的笑聲和著水聲,以及男人醇厚的笑聲。


    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


    …


    山間別墅,鹿閔蹲在院子裏觀察桑樹下早上溫黎剛剛挖開的土坑。


    夫人出門的時候特地吩咐他了,好好的看著火,這土的溫度不能降下來。


    夫人是把一個竹筒埋進土裏了,也不知道這裏麵是什麽重要的藥材。


    這兩天聽著鳥叫聲起床,晚上聽著蟲鳴入睡,山裏的星空似乎要更加耀眼一些。


    空氣也更加的清新,他倒是住的還挺舒服的。


    斐然蹲在地上劈柴,看著牆腳下蹲著的少年。


    “你蹲在那兒都快三個小時了,看什麽呢。”


    鹿閔轉動著腰部起身,“我都看這火看了這麽長時間了,當家怎麽還不迴來啊。”


    斐然輕笑,手裏的斧頭揚起落下,這些都是從附近找到的已經死去的樹木。


    他們也不知道會在這裏住多久,不過是用來給夫人烘烤藥材的,用這些死去的樹木也就行了。


    “當家帶著溫黎小姐出去,怎麽還可能想看到我們這些電燈泡。”


    兩人能過二人世界,這才是普通男女的正常思路,沒人會想隨時隨地都有人跟著的。


    估計今天能不能迴來都不知道。


    這趟出來也就隻是帶了斐然和鹿閔,其餘的人都在兩公裏之外的地方住著。


    反正在這兒住著也有避世的意思,能遠離帝都的喧囂,連同他們兩人的心境都變了些。


    斐然手裏的斧頭放下,耳麥裏傳來了遠處駐紮人的聲音。


    有兩架直升機靠近,對方發來了信息,是雲家的人。


    “暫時讓他們等著。”斐然開口。


    當家這趟過來就是不想任何人打擾,要不要放人過來,得等到而當家從山裏迴來之後才能決定。


    “雲先生說有極其重要的事情想見夫人。”那邊的保鏢的開口道。


    斐然勾著斧子的手頓住,雲家和黎家的婚事在即,雲笙這個時候過來要見夫人,莫不成是黎家出什麽事情了。ъimiioμ


    況且雲笙這人,如果不是極其重要的事情也斷然不可能會這麽直接找過來。


    “讓他們過來。”


    斐然按動耳機,看向還蹲在樹下的少年,“準備迎接客人。”


    鹿閔眨眨眼,再往土坑裏加了兩塊柴火進去。


    誰啊?


    這節骨眼上過來打擾。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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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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