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漓迴了房間裏之後一個人坐在床邊,雙腿蜷縮,臉埋在膝蓋裏,如同將自己藏起來的鴕鳥一樣。


    整個房間的設計都十分富有公主心,少女心爆棚,藍色係的蕾絲花邊無一不透出精致的。


    “怎麽了這是?”黎若冰進了房門之後在她身邊落座。


    黎漓的腦袋往腿上貼的更緊了,沒有想跟她說話的意思。


    “溫黎也是為了你好,我也覺得你應該迴去完成學業,你忘了當初你考上帝都大學的時候奶奶多高興了?而且這專業可是你自己選擇的,就這麽休學這麽長時間,你甘心放棄嗎?”黎若冰說著揉揉她的腦袋。


    黎漓沒說話,黎若冰看她這樣子也不知道怎麽勸了。


    從小黎漓就被寵壞了,什麽事情隻看自己想不想做,願不願意做的。


    “不用勸她,明天送過去就行了。”溫黎斜靠在門口說了句。


    黎若冰看看忽然出現的溫黎,再看看黎漓。


    這兩人的性格是天差地別,溫黎看上去也不像是能有耐心好好勸她的人。


    “溫黎你先過去,我好好同漓漓說。”黎若冰開口。


    “你和一個膽小鬼再怎麽聊,她膽子也不可能變大。”溫黎走進來說了句。


    黎漓一下子抬起頭來,“我不是膽小鬼。”


    她鼻子和眼睛紅紅的,發絲淩亂,看上去有些較弱。


    “不然呢?”溫黎難得好好和她說話,“你休學的時候學校裏認識你的人不多,整個帝都大學論壇上也沒有那麽火爆的熱度,不過當事人這麽多年沒有澄清,你成功的在這兩年之內蟬聯了帝都大學惡女榜首的位置,熱度高居不下。”


    黎漓抓著被子的手一緊,她當初休學也是這個緣故,可是這兩年卻愈演愈烈。


    大有將她徹底定死在十字架上的架勢。


    “提醒你一下,你的同期也沒多長時間就要畢業了,當事人徹底走了,對於當年的事情也就越來越難澄清,但是你的帖子不會隨著畢業就被人遺忘,你是想繼續這樣,最後變成帝都大學的傳說,永遠都是那個恥辱,還是扭轉敗局?”


    溫黎的話成功的讓躲在龜殼內的黎漓清醒過來。


    她當年退學就是因為想著她走了,這些謠言也就能不攻自破,可是沒想到會演變成為現在這個局麵。


    的確,如果她再不抓緊時間入學,馬上同學們都畢業了,找不到當事人,


    也就無法再澄清當初發生的事情了。


    “好好想想吧。”溫黎低頭睨著她。


    黎漓低頭沉思,看到她聽話的樣子,黎若冰驚訝的看著溫黎。


    沒想到溫黎居然這麽有辦法,三兩句話就讓黎漓聽話了,她們一前要哄著漓漓做一件事可困難了。


    幾乎是全家齊上陣都不一定能哄得她高興了答應下來。


    還是溫黎有辦法治人。


    客廳內,黎琅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邊摞了一堆新送過來的新品雜誌。


    老太太低頭從中挑了本珠寶首飾的放在膝蓋上,伸手將旁邊的眼鏡拿過來戴上。


    “您這是要給溫黎小姐挑禮物?”


    瑞秋端著新做好的水果茶過來,看到老太太的動作笑了笑。


    “我看那孩子不太喜歡首飾的樣子,可是既然是女孩子,總是要有幾件像模像樣的珠寶的,我給她挑兩件。”


    黎琅華說著已經熟練的在書上打了幾個勾,瑞秋將倒好的水果茶放到老太太手邊。


    “這個翡翠未免太老了些,不合適溫黎小姐。”瑞秋點著書上被老太太勾下來的一條翡翠項鏈開口。


    這家奢侈品珠寶店每個月都會將上新的雜誌送過來,老太太挑選之後珠寶就會寄過來。


    “這些可都會升值,多選幾條也不錯。”黎琅華手下未停。


    “您還不如直接都買迴來了讓溫黎小姐自己挑呢。”


    瑞秋這話讓黎琅華停下了動作,也是,她選的這孩子未必喜歡。


    “你去吩咐黎氏珠寶的人,明天帶著這個季度的所有新品過來,讓溫黎好好挑挑。”


    總歸也是自己家裏的東西,這孩子翻來覆去的也能挑些自己喜歡的。


    “您不用太著急,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是在備嫁妝呢。”瑞秋笑著說。


    黎琅華歎了口氣,溫黎這孩子她心疼是一點,畢竟現在也迴到黎家了。


    他們黎家的孩子,總不能穿的用的太寒酸了。


    門口的傭人急匆匆的走過來,衝著老太太低頭。


    “老太太,門口來了一位先生,說是姓傅,過來接溫黎小姐迴去。”


    黎琅華和瑞秋對視一眼,傅家的人。


    想到了在北城的時候和溫黎一起入了北山的傅禹修,黎琅華起身整理了身上的衣服。


    “把人請進來。”


    進門的男人身上穿了件英倫風的大衣,精致的紐扣在燈光下反射處瀲灩光澤,有型而尊貴,淩亂的短發往後梳理,額前落下來一縷黑色的劉海。


    “少主。”黎琅華禮貌開口。


    傅禹修到了老太太麵前站定,倒是正眼瞅了兩人,“黎家主。”


    瑞秋吩咐了傭人泡茶送過來,前端時間傅禹衡倒是來過黎家,目的很明確,倒是想黎琅華能夠支持他繼任當家的位置。


    不過這傅禹修別說是沒來過傅家,隻怕是整個帝都也沒多少人見過傅家這位小少爺。


    可是外頭那些傳聞倒是不少,殺伐果斷嗜血而生。


    紛紛揚揚的什麽都有,黎琅華也沒多關注。


    “少主請坐。”黎琅華指著對麵的沙發請人坐下。


    男人倒是也不客氣,往後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上。


    “請問少主過來,是有什麽指教的?”黎琅華禮貌詢問。


    傅禹修看著對麵的老太太,涼薄的唇角輕勾,“我過來接我的人迴去,我們家小姑娘到點了需要休息了。”


    這話都這麽直白的說出來了,黎琅華自然也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您說的,是溫黎嗎?”


    男人沒說話,等著老太太下麵的話說出來。


    一旁的瑞秋見此情況,讓人上去請溫黎下來。


    “少主也許不知道,溫黎是我的孫女,也就是我們黎家正二八經的大小姐,說起來她還得尊稱您一聲少主,我也剛剛將她找迴來還沒來得及去傅家更新資料。”


    所以,這可是她黎家的孩子,怎麽可能讓人這麽輕易的給帶走了。


    “我知道。”傅禹修迴了句。


    黎琅華接著開口,“既然您也知道了她是我的孫女,是我黎家的孩子,這孩子……”


    “她是我的,無關你黎家。”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太太。


    黎琅華被這麽一雙眸子盯著,一下子就動彈不得了。


    斐然麵無表情的在傅禹修身後充當了保鏢的角色,從剛才他們拿到的第一手資料來看。


    當年黎琅華從醫院裏帶走了黎漓,也就可以斷定了,這雙胞胎裏她是拋棄了一個,帶迴了一個的。:筆瞇樓


    而且在已經知道了溫黎小姐的身份之後,黎琅華的態度不是很好。


    這已經證明了在她的心裏,這孫女的地位如何了。


    他們少爺當作心頭寶的人,哪兒容被人這麽對待了。


    “少主,您這是……”


    黎琅華也被男人這霸道的話嗬的一愣。


    “你覺得,拋棄過了一次的孩子,還能尋迴來嗎?”傅禹修唇邊笑意諷刺,“我傅禹修的心頭肉,可不是旁人想要就要,想丟就丟的。”


    黎琅華嘴唇蠕動,卻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


    她當初的確沒想過要認下溫黎,少主說的也是事實。


    溫黎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沙發兩邊的兩人,黎琅華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看到過來的小姑娘,傅禹修起身,將人牽到自己身邊。


    “你怎麽過來了?”溫黎看著他。


    傅禹修摟著人,“過來接你迴家。”


    老太太看著兩人,臉色有些不太好,還是叫了聲,“溫黎……”


    溫黎迴頭看了眼,伸手將人往門口那邊拖過去。


    “我不是給你發消息了嗎?”


    畢竟現在她是住在傅禹修那裏,這麽從驪山豪庭搬出來,肯定要和當事人說一聲。


    “看到了。”傅禹修迴了句。


    要是沒看到他也不可能到這兒來抓人。


    “我暫時待在黎家兩天,先不過去你那裏。”


    她在黎家有還要確定的東西。


    “不行。”男人拒絕的很徹底,摟著人就要出去。


    溫黎抓著他停下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這男人很多時候的確是挺不講理的,不過有的時候隻要溫黎稍稍寒下臉,他便不再說什麽。


    “你不在我睡不著。”


    果不其然,男人拉著她的手開口道。


    “我跟你也沒睡在一個房間。”溫黎提醒了一句。


    在驪山豪庭他們是分房睡的,也隻是這幾天在北城他們住在酒店得時候這人湊過去到她房間睡了兩個晚上。


    傅禹修點頭,“嗯,可是我這兩天習慣了。”


    在北山他們可是待在一起的。


    看著他勢必不鬆手的樣子,溫黎想了半天之後踮起腳尖抬手。


    當著幾人的麵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輕的笑了笑。


    “我待幾天之後會迴去找你的。”


    像是在哄要糖吃的孩子一般。


    感覺到那隻柔軟的小手從他發絲中穿過,傅禹修低頭看著她,嘴角噙著笑意。


    “這也算是在哄我?”


    溫黎點頭,揉了幾下之後收手。


    剛要旋身,就被人抓過去啃了一口,傅禹希低喘著在她耳邊出聲,“記得你說的話,不然別怪我過來搶人。”


    傅禹修抬頭,看著對麵的老太太,唇角帶笑。


    “老太太,我們家小姑娘就交給您了,如果照顧的不好,我隨時隨地將人接迴去。”


    斐然明白傅禹修這一係列的操作,無論溫黎小姐去到什麽地方,少爺都希望能給她最好的。


    畢竟這黎家人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溫黎小姐一個後來者,也不是很容易就能融入的。


    少爺這是怕黎家人怠慢了溫黎小姐,才過來給她撐腰了。


    自己找的小祖宗,可不是得供著嗎。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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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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