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滑雪場占據了半山的位置。


    放眼望去皆是白雪皚皚,冰天雪地的世界。


    這滑雪場前半邊麵對的是對麵的度假別墅區,而後半山則連接的是整個北城終年不化的雪山。


    各種滑雪設施應有盡有,甚至連同聯通開放了越野滑雪這個項目。


    人們可以越過滑雪場,到後山去在林間馳騁,而且那是未曾開放的區域。


    這北城終年不化的雪山,也就到這滑雪場為止。


    後麵的區域全部都是禁止開放的,官方的說法是,太過危險了。


    滑雪場內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安保人員,這兒來的也都不是什麽普通人。


    保護措施是一定要做好的。


    升降做成的高台上,可以從上方俯瞰整個滑雪場,而且四麵都用特殊材質的玻璃封好了。


    如同懸浮在半空中的餐廳一樣,保暖設施,服務員一應俱全。


    瑞秋將新做好的熱可可捧到了老太太手邊,老太太身上穿了件兔毛外套,保暖性十足。


    透過玻璃看了眼下方的滑雪場,黎琅華輕笑。


    “這孩子還沒過來呢?


    “您放心,有大小姐陪著呢,二小姐肯定很快就過來了。”瑞秋哄了句。


    “不知不覺的這些孩子都長大了,我還記得她第一次到滑雪場的樣子呢,那時候小小一個,膽子還挺大的。”


    黎琅華笑著,想起了從前。


    “您看,那是不是二小姐啊?”瑞秋指著下方u型場地上不斷在反轉的人影。


    “我看看。”黎琅華說著拿起了手邊的望遠鏡。


    對焦過去,這會兒在u型場地內不斷飛轉跳躍的人,正是黎漓。


    “還真是。”


    瑞秋笑得合不攏嘴,“十歲的時候小姐滑雪就很有天分,那時候要是好好培養,這會兒肯定是個出色的運動員。”


    隻可惜黎漓從小就不是很聽話,白白的浪費了那麽多的天分。


    “要不是她摔了一跤,我還不知道怎麽攔著她不讓練呢,這倒好,她自己怕疼再也不上滑雪場了。”黎琅華感歎。


    黎漓小時候是個極其活潑好動的孩子,十歲的時候黎家全家人去雪都住過一段時間。


    小小年齡的黎漓第一次觸碰到滑雪板就有驚人的天賦。


    也是那兩個月,她纏著給她找了個滑雪教練,滑雪教練都說過這孩子是他從業數十年來第一次碰到的這麽有天分的孩子。


    像是活生生的為了滑雪而生的。


    黎漓也沒有愧對自己這份天賦,那年的寒假拿到了少年組的滑雪冠軍,硬生生的打敗了比她大四五歲的孩子。


    可惜後來摔了一跤,把腿摔骨折了。


    這孩子怕疼,後來就硬是不想再練了。


    老太太心疼孫女兒,也就順著她的心意。


    那次獲獎的獎杯現在還在老太太的書房放著呢。


    這邊黎漓倒是在u型場地裏玩的很開心,可是在空中飛來飛去的讓黎若冰下的魂都快掉了。


    “漓漓你慢點!”黎若冰扯著嗓子喊了聲。


    戴著墨鏡的黎漓迴頭,在半空中給黎若冰比了個耶。


    英姿颯爽的身形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距離u型場地不遠的位置,做好了一切準備的溫黎站在滑雪板上。


    前麵的男人已經滑了一圈到了她麵前,滑雪板停下來的時候濺出來的雪沫撲到斐然的身上。


    他抬手抹了把,淡淡然拎著雪杖走開。


    緊跟在他後麵停下來的女孩子摘下墨鏡,看著男人的身形,眼中滿是崇拜。


    “少主,您真的好厲害啊。”李晴湊到傅禹修身邊開口。


    站在原地的溫黎環胸而立,好整以暇的看著傅禹修。


    “溫小姐,您看到了沒有,少主真的好厲害,我剛剛追了半天都沒能追得上他呢,尤其是過u型坡道的時候……”


    繪聲繪色講述的李晴忽然停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溫黎,“實在不好意思啊溫小姐,我忘了你從這個角度看不到了,要不然您現在學,我帶你一起滑。”


    這話聽的一旁的夏宸都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是哪裏不對,雖然男女之事他不是很懂,但是卻知道,現在老大很不爽。


    十分不爽。


    “看什麽呢,過來,我教你。”傅禹修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伸過來將溫黎拉到自己身邊。


    溫黎兩手拿著雪杖站直了身體,聽著身邊男人的擺弄。


    “出去的時候要慢一些,不能太快了。”傅禹修輕聲在女孩子耳邊哄著什麽。


    兩人之間舉止親昵,看的人眼紅。


    李晴湊過來,小心翼翼的說,“我教溫小姐吧,我們都是女孩子,教著也方便點。”


    莫囂整理了手套走過來,“李晴大學的時候曾經拿過滑雪冠軍,底子就在那裏,溫黎小姐大可放心的讓她教。”


    這話聽在旁人的耳朵裏,好像多了些奇怪的東西。


    “我沒有莫大哥說的那麽厲害,可是也還能教溫黎小姐。”李晴說著伸手就要過來碰她。


    “我還不至於到了要李小姐來教的地步,我隻說了同意讓你跟著我們,端茶送水也好,旁邊等著也罷,我也不願意讓一個陌生人過來教我。”


    溫黎說著往後退了一步,話也說的明白。


    兩人之間隔開了一段距離,擺明了是溫黎不想碰她。


    李晴聽了溫黎的話,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我是答應了爸爸過來好好伺候少主的,也是看了溫小姐不會滑雪,我才想教您的。”


    李晴這話說的很委屈,咬唇看了眼旁邊的男人,眼眶一下子就變紅了。


    這樣子看上去,活生生的像是被溫黎給欺負了。


    “你也說了,你是來伺候她的,不是伺候我的,你教他去。”溫黎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傅禹修抬手,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頂,“不許亂說。”


    李晴咬唇,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悠盯著他看了眼,“我不是那個意思,少主的水平很高,我教不了。”


    站著的斐然聽明白了,這是變了法的說溫黎小姐水平不行啊。


    很努力的要把溫黎小姐踩下去的節奏。


    “那你就到邊上候著,什麽時候他摔殘了你再過來伺候。”


    一旁的斐然聽了這話默默的收起了墨鏡。


    溫黎小姐這話說的。


    “溫小姐,您怎麽能這麽說話呢?”李晴看上去情緒有些激動。


    “你還是過去那邊等著吧,不然一會我怕你會更加生氣。”溫黎指著那邊的休息區說了句。


    傅禹修笑著將小姑娘拉過來,“我同你說話呢,別總是分神去管那些不相幹的人,聽話。”


    李晴聽懂了傅禹修的話,自始至終這個男人一個正眼都沒給過她。


    從小到大,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李小姐過來教我吧,正好我也不會。”莫囂說著將人攬過去。


    再怎麽不情願,李晴也隻能跟著莫囂離開。


    “出去的時候注意重心往相反的位置,保持住身體的平衡。”傅禹修撐著她的身體讓人站穩了。


    “你剛剛開始學,我們就在這裏就行了,那邊雪道不是很好走。”男人指著附近的一小塊區域開口。


    “嗯……”溫黎冷著臉應了聲。


    看到她這態度,傅禹修考過去哄了句,“醋寶寶,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跟她說過,也是你要帶她來的。”


    帶過來了她又吃醋了。


    “我要下去了。”


    溫黎劃動著雪杖剛要沿著坡度下去,就被人往後拎了迴去。


    “衣服扣好了嗎,要不再穿一件,不然一會兒摔了還是挺疼的。”男人說著伸手開始檢查她的衣服。


    “穿好了,而且穿的太多的話不好活動。”溫黎十分無奈的開口。


    傅禹修檢查了她身上的裝備之後,還是不太放心。


    “一會兒下去的時候你要是覺得刹不住的話就叫我……”


    “你好囉嗦。”溫黎抬頭盯著他不耐煩的說了句。


    “小沒良心的,我這是關心你。”


    生怕她碰疼了。


    那邊夏宸已經被鹿閔推出去,整個人沿著雪道往下,沒能夠控製住身體重心。


    等到他們看清楚的時候,人已經在地上滾了兩個跟鬥之後頭狠狠的壓在了下麵。


    踩著滑雪板的鹿閔正好同一時間到了他傾翻的地方,無奈的伸手將人給拉起來。


    “怎麽樣,找到竅門了嗎?”


    夏宸口中吐出兩口雪,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粘著的雪。


    “有點感覺了,不過我怎麽感覺我下巴是不是青了一塊,有點疼呢。”


    鹿閔湊過去看了眼,“沒事,就是有點紅,肯定是剛才撞到了。”


    “我是不是要毀容了,要死要死。”夏宸摸著自己的臉著急。


    “你放心,你那臉毀不毀的也沒什麽區別了。”


    夏宸迴頭看了眼,高高的坡頂上,男人低頭跟女孩子說著什麽。


    “怎麽傅先生教老大那麽有耐心,二十分鍾過去了,我都砸了三次,老大還沒動靜呢?”


    鹿閔手裏的雪杖敲敲他的腿,“你能跟溫黎小姐比?你這再來砸十幾二十次都沒人心疼的,溫黎小姐要是跟你一樣的這麽摔了,你試試?”


    平白無故被喂了一嘴的狗糧,夏宸沉默著自己站起身來。


    眼前的男人囑咐到第七條的時候,溫黎十分不耐煩將人推出去,緊跟著整個人踩著滑雪板速度極快的衝了出去。


    傅禹修緊隨其後跟著她滑了出來。


    溫黎整個人往前衝的時候將重心控製在了腰部,手上的雪杖遊刃有餘的撥動,沿著雪道滑行了一圈。


    “我去!”


    夏宸看著皎若遊龍一般在滑雪場裏滑動的人。


    “老大這確定是第一次?”


    天賦異稟啊簡直。


    “人跟人啊,是不一樣的,你還是耐心的再砸幾次。”鹿閔提醒了一句。


    夏宸皺眉思索,“會不會是你教的不好?”


    轉身的鹿閔一腳就將人給踢倒在地,“我去你大爺的!”


    不過想換教練的夏宸也顧及到鹿閔的麵子,揉著腰陪他繼續迴去教學了。


    快滑到底的溫黎借助雪杖的力道,很快停在了終點。


    “也沒那麽難啊。”


    緊隨其後而到的傅禹修看到她這樣,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


    “真厲害,第一次就能滑成這樣。”


    “我滑的還不錯,一會兒是不是可以去試試那個?”


    溫黎指著那邊u型台麵上正在空中跳躍旋轉的人。


    傅禹修揉揉她的腦袋,“不可能。”


    “為什麽?”溫黎跟在他後麵。


    男人淡然扔下了一句話,“因為我不會讓你去。”


    這天是聊不下去了。


    遠處休息區內,將全過程看進眼底的李晴抓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說說你爸是怎麽吩咐你的。”莫囂在她對麵拉開椅子坐下。


    李晴喝了口熱水,“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莫囂點頭,“你可以不告訴我,不過我看的出來你對少主有意思,既然這樣我們不妨合作。”


    “什麽意思?”


    “你衝著少主過去,我自然是要她身邊的那個女人。”


    李晴看著他眼中一亮,都說莫囂極其好色,放著那麽個美人不去試試,他如何能忍得住。


    “那可是少主的女人。”李晴提醒了一句。


    莫囂笑出聲來,“既然你我都心知肚明,就不用這麽裝了吧。”


    少主?


    隻要莫家能夠獨立出來,割據g國北方,和傅家平起平坐,他還稱唿那人什麽狗屁的少主。


    傅禹修過來了又如何,不過是給他們的談判增添籌碼而已。


    隻要對方願意幫他們脫離傅家,傅禹修正好是能獻出去的見麵禮。


    這可是他自己撞上來的,怨不得旁人。


    “那就先祝我們合作成功了。”李晴手裏的杯子同他的碰了碰。


    溫黎一個人滑了幾圈之後,快到u型台麵的時候成功的碰到了剛剛過來的黎若冰。


    感覺自己像是看錯了,黎若冰迴頭喊了聲。


    “溫黎?”


    那聲音帶著極度的不確定。


    溫黎摘下了墨鏡,看著一身藍色滑雪服的黎若冰。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黎若冰手裏的雪杖動了兩下劃過來。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這緣分未免也太深了點。


    “奶奶帶我和漓漓過來……”黎若冰忽然想到了黎遠誌和她說的話停了下來。


    “我和漓漓過來這裏度假,這不是比賽也完了嗎,我正好休息休息。”


    黎漓是不用上課的人,比起席沫淺有更多的休息時間。


    “你一個人過來的嗎?”


    自從知道了溫黎的身份之後,黎若冰再次靠近溫黎的時候,總有種親切感。


    她和黎漓可是雙生子啊。


    “黎家那麽多的度假別墅,為什麽選了這個地方?”溫黎環顧四周發問。


    黎若冰想了想,笑著說,“我們小時候來過這裏一段時間,漓漓的滑雪也是在這裏學的,所以對這裏也算是有深刻的感情吧。”


    整個g國的滑雪隊都是在北城訓練的。


    這裏也算是正宗的雪山了。


    “我們過去和漓漓打個招唿吧,她在哪裏。”黎若冰指著遠處還在u型台裏飛過來飛過去的人。


    溫黎想了想,“不用了,玩的開心。”


    沒有太多熱絡的詞語,一如既往的冷漠疏離。


    黎若冰站在原地看著溫黎離開,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明明溫黎和漓漓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怎麽偏偏就弄成這樣了呢……


    黎若冰轉身,帶著滑雪板迴了休息區。


    隨著玻璃的升降電梯到頂部的餐廳內,黎若冰手套摘下來遞給了侍應生。


    “奶奶。”


    屋子裏暖烘烘的,和外麵的天寒地凍截然不同。


    黎琅華將備好的熱茶放過來,“冷不冷,快喝點熱茶。”


    坐在黎琅華身邊的雲簫起身,左耳上的鑽石耳釘閃爍出光芒。


    “若冰。”雲簫喊了句。


    “你怎麽有空過來?”


    雲簫笑了笑,“這兩天公司沒什麽大事,我哥也讓我出來走走。”


    這邊黎琅華已經指著下麵的黎漓開口了,“你看看,漓漓滑的多好啊,這孩子這天分算是白白浪費了。”


    雲簫隨著太太的視線望了眼。“還真是挺不錯的。”


    黎漓能滑成這樣,已經離專業的運動員不遠了。


    “不然你也下去陪陪她,現在若冰上來了,這孩子性子鬧,我怕沒人看著她自己又溜去後麵雪山裏了。”黎琅華說著開始趕人。


    雲簫笑著起身,“那我去看看了。”


    奶奶的意思黎若冰是清楚的,黎琅華以前就很喜歡雲簫想要撮合他們兩人的意思也是擺在明麵上的。


    可是黎漓這大大咧咧的性子,也說不上來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雲簫。


    桌邊隻剩下黎琅華和黎若冰。


    “若冰,你看看漓漓和雲簫是不是很配啊?”黎琅華招唿黎若冰過來。


    黎若冰看著奶奶的樣子,心裏憋著的話終於說出來。


    “奶奶,我剛才在下麵碰到溫黎了。”


    “啪……”


    老太太伸出去握杯子的手不小心碰倒了玻璃杯,漫出來的熱水灑了一桌子。


    “奶奶?”


    黎若冰叫了聲。


    黎琅華穩住心思,麵色如常,“嗯,然後呢?”


    “我想的是,我們邀請溫黎吃頓飯吧,她幫了我們那麽大的忙,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應該好好的當麵感謝一下的。”


    黎若冰說這話的時候觀察了黎琅華的臉色。


    老太太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讓下麵的人安排就行了……”


    一旁的瑞秋歎氣,走了這麽遠,怎麽還是碰到了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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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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