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話溫黎沒有過多深究,這人雖然身在宅院,病體纏繞,卻也有一點,就是眼光很好。


    能夠選中她治病,起碼長了一雙識人的眼睛。


    “你安排人保護我,要是最後我沒辦法治好你呢。”溫黎反問。


    眼前人低頭,唇齒間溢出輕笑,再看向她的時候,眸中亮晶晶的,“那你會治好我嗎?“


    溫黎起身,走到了門前,看著遠處已經匯聚起來的烏雲。


    “我能。“


    十分肯定的答案,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拖泥帶水。


    她身後的男人唇角上揚,俊美的眉宇中透著一股欣慰。


    “還練字嗎?“


    溫黎迴頭,看到了傅禹修已經走到桌前,一塊鎮紙從他手邊滑出,壓住了紙張邊緣。


    “好啊。”


    男人握著筆杆的手落下,洋洋灑灑的寫下一串文字,黑色的墨水暈染開,墨香在房中彌漫開。


    斐然帶著五層的紅木盒子進門的時候,兩人正聚精會神的湊在書桌前麵。


    對於書法,斐然跟在傅禹修身邊這麽多年,耳濡目染的多少也了解一些。


    平時閑來無事的時候,傅禹修便會開始書寫,從鎮紙到硯台的製作,整個一套的文房四寶,他們家少爺都已經會做了。


    先夫人活著的時候就親自一筆一劃教給少爺的,這麽些年過來,這也是傅禹修唯一保留的愛好。


    隻有在麵對這些筆墨紙硯的時候,男人才能收斂起身上那股子戾氣,柔和半分。


    不過少爺居然要教慕溫黎寫字,這可真是讓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光是慕溫黎麵前那套狼毛筆就是少爺自己動手做的,別人輕易不讓碰的。


    這位慕小姐,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慕小姐,您要的東西取來了。“


    過來南家的路上,溫黎將自己需要的東西一一告訴了斐然,他的動作也快,才進了南家門沒多長時間,這人就將東西拿來了。


    溫黎鬆了捏著的筆走過來,五層的盒子一層層打開,每一層放著的都是藥材。


    斐然身後走進來兩個保鏢,左邊的手上抱著藥杵,右邊的拿了兩個竹編的小篩子。


    “再幫我采些嫩竹葉過來,鋸幾節竹筒過來。”


    斐然迴頭看了眼院子裏長得正好的竹林,雖然不明所以,他還是轉身帶著人出去了。


    工具都齊全了,溫黎盤腿坐在茶幾邊上,默不作聲的開始搗藥,不輕不重的動靜迴響在院子裏。


    斐然帶著人鋸了竹子,再迴頭便看到了一副安逸寧靜的景象。


    寬敞明亮的大廳裏,兩側玻璃門邊的白色窗簾微動,堂屋中間的茶幾前麵,盤腿而坐的女孩子正悠悠搗藥,她身側的桌前,身形高大的男人肩胛微開,揮舞的筆尖落下一串墨色。


    俊美的男人不時抬頭,看著眼前認真搗藥的姑娘,唇邊的笑意分明。


    斐然這會兒倒是覺得,這兩人還挺相配的,就連安靜的不說話,都那麽相配。


    “不是說暫時不開藥嗎。”傅禹修放了筆走過來。


    溫黎做的認真,比對過藥材之後扔進藥杵裏,“難為你那麽在意我這個醫生的安危,來都來了,總是要做點有用的事情。”


    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


    傅禹修在她身邊落座,抬手給人倒了杯水。


    斐然按照要求將弄好的竹筒放在了溫黎麵前,再看向男人,似乎有話想說。


    “說吧。”傅禹修指尖撚過她小篩子裏的藥葉說了句。


    聽了他的吩咐,斐然自然也隻能開口,“我們的人已經順利找到soya,接下來怎麽做,等您的吩咐。”


    聽到他的這句話,溫黎搗藥的動作頓了頓,緊跟著石頭間碰撞的聲音再次響起。


    “人在哪兒?”傅禹修低頭,幫溫黎將她理出來的藥草放進藥杵裏。


    “寧洲城外四十公裏。”斐然想了想,繼續說道,“他藏得很深,我們的人追了幾個地方,始終都在寧洲城附近,沒有偏離過。”


    簡而言之,這人跟多少人打馬虎眼,放出了多少煙霧彈,可是人始終都在寧洲城附近轉悠。


    soya之所以透露自己的蹤跡,引得各方追逐,是因為他自己享受在遊戲的樂趣當中。


    這樣一個喜好自由的人,最近卻總是盤桓在寧洲城附近,總不可能是因為他打算在寧洲城定居了。


    “繼續跟著,我倒是要看看他還能耍什麽花樣。”


    斐然點頭,再難搞的人,在麵對少爺的時候,也隻能甘拜下風,這個世界不缺乏用財力武力讓人屈服的人,可是傅禹修從來不是其中一個。


    懂得了解到對方想要的東西是什麽,才能夠最快的捏住對方的命門。


    斐然退下之後,傅禹修低眸,身邊的姑娘已經將搗好的藥捏成了彈珠大小的黑色丸子。


    看著她一顆一顆的將藥丸放入竹筒,他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這藥是給我吃的?”


    溫黎用絲線纏繞好了竹筒,一個一個的放進了口袋裏,再抬眸看著他,迴答的認真,“不是啊。”


    男人鳳眸微眯,這丫頭,迴答的還挺直接的。


    “那你用我的藥?”


    “不讓?”理直氣壯的兩個字。


    傅禹修順著她的話往下,“當然可以。”


    溫黎還是大大方方的抽出其中一節竹筒遞給他,“每節竹筒裏都放了十顆藥,這藥對你的身體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剛剛找到的那株血靈芝我也放進這裏麵了,這三天每天三顆。”


    她也不是白用人家藥的,這不是也給他做了些了。


    傅禹修接過她遞的竹筒,一股撲鼻的藥香頃刻間將他包裹起來。


    “可以了,安排人送我迴去吧。”溫黎抱著四五節竹筒張口。


    男人起身看了眼外麵的天色,“到晚餐的時候了,一起吃頓飯之後再迴去吧。”


    “不了,我還有事。”溫黎眸中閃過利光。


    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她這氣息還真的沒辦法柔和起來。


    注意到小姑娘周身的變化,傅禹修挑眉,也順從的依著她。


    “好,我讓斐然送你迴去。”


    南盛正好有事兒過來尋傅禹修,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出去不遠的溫黎。


    “這小丫頭還有興致在你這兒談情說愛的,剛剛闖了禍還沒擺平呢吧。”南盛笑了笑。


    外麵都在傳慕溫黎入學第一天就打破了雷教授的展覽作品,報紙上都登出來了。


    怎麽這丫頭看上去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你們家小丫頭闖禍了,你不出去英雄救美?”南盛看著沙發上正在低頭擺弄竹筒的男人。


    “招惹她,是那些人的錯。”


    傅禹修將竹筒放到一旁,唇角輕勾,說出的話卻是絲毫沒有擔心。


    南盛點頭,也是,能把這妖孽給收了的小丫頭,怎麽可能會是平白就能被人給欺負了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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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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