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長正常,靈魂狀態也很穩定,魔力能量持續穩定,沒有任何異常。”


    聽著係統報出它檢測出的目前魔王身體的各項參數、確認並無異常後,時桑陷入了沉默。


    在此之前,時桑已經通過一切感應和檢測的辦法檢視自己的狀態,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無論身體、精神還是靈魂,她的狀態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可這不僅沒有讓時桑放心,反而更加不安了。


    “你真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係統老實迴答:“沒有,雖然我確實觀測到你在睡夢中的狀態有些不對,但我查不出原因。你到底做了什麽噩夢?”


    時桑又一次陷入沉默,半晌才迴答:“……我不記得了。”


    這正是時桑覺得不安的原因,她明明還清晰的記得那個噩夢給她帶來的恐懼和不安,可是卻完全記不清夢境的具體內容,隻感覺自己似乎在夢裏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


    似乎是也感覺到了時桑的不安,係統開口:“我在你做噩夢時就做過檢測,並沒有發現你的精神體和靈魂狀態有任何異常,那似乎隻是單純的噩夢。”


    她認可了係統的檢測和判斷,卻依然感覺無法安心:“可我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這持續卻無法記住具體內容的噩夢實在是有些異常。


    這倒不是說美瑞蒂亞這位魔王就不會做噩夢,實際上,在時桑成為美瑞蒂亞後,也是做過噩夢的。


    前一次的噩夢,就是當初美瑞蒂亞被誣陷殺害了老羅克韋爾國王時候的事,至今令時桑印象深刻。


    但是最近持續詭異的噩夢時桑不僅記不住具體內容,甚至在醒來過後還依然心有餘悸,仿佛在夢境中目睹了什麽極其恐怖邪異的東西。


    “會不會是因為你看見使徒零的死狀,這讓你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係統提出了它的猜測。


    它畢竟不是人類,在從數據角度分析不出異常之後,就隻能從科學的角度進行合理猜測。


    時桑卻隻是搖頭,她總感覺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


    提起使徒零,她也聯想到了對方處心積慮刺傷自己的那一刀,那一刀很可能並不簡單。再結合使徒零明顯還有後手,卻選擇了死亡的事實,這讓時桑更加不得不懷疑那一刀另有陰謀了。


    “你還記得使徒零刺我的那一刀嗎?”


    係統立刻迴應:“記得,你覺得那一刀有問題?可我們當時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啊!”


    “確實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這就是最大的異常了。”


    時桑認真迴答:“使徒零明顯是早有準備的,又怎麽可能不知道美瑞蒂亞是不死之身?而且她在發現刺殺無效後,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懊惱和沮喪。”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其實是有意義的,隻是他們暫時還發現不了他們的真實目的而已。


    再結合那個時桑和克瑞斯蒂安分析出的,他們可能會在誓約儀式上搞事的推測,時桑不難懷疑,自己的身體早已經被使徒零借助那次刺殺埋下了隱患的種子。


    “你懷疑,使徒零在那時對你的身體做了手腳?”


    係統想了想,繼續說道。


    “確實有這種可能,使徒零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太詭異奇怪了,連我解析不出你的這些噩夢到底是怎麽迴事。我會向主係統提出了申訴,看看能否有詳細的使徒零資料補充。”


    “來不及了。既然存在這種可能性,就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筆蒾樓


    背後是魔神之眼的黑暗使徒,他們的真實目的是激化聯盟和魔域的矛盾,激起一場人類惡魔之間的戰爭,造成大規模的傷亡和流血,給黑暗魔神的重返人世提供祭品。


    而一旦誓約成立,他們想要再掀起風浪顯然不太可能,所以他們隻能在誓約儀式時下手。


    之前她和和克瑞斯蒂安商量的對策時其實還忽略了一種可能性,即出問題的會是她自己。


    如果時桑神誌清醒,她當然可以鎮住場麵,不會讓魔域的惡魔們作妖搞事,確保儀式和和平盟約確立。


    可是,如果連時桑自己都出問題了呢?


    一人一係統同時沉默了。


    現在他們可是處在敵人的地盤上,敢到這裏來,原本最大的依仗就是魔王身體那強大的力量。可是如果出問題的就是時桑自己,在這個四周沒有盟友隻有敵人的環境裏,他們很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誓約之地了。


    也許是因為看時桑已經低頭沉思了太久,臉色不太好看。一直在旁邊注視著修斯低聲開口,關切詢問道。


    “陛下,您還好嗎?”


    時桑迴過神,驀地看向修斯。


    不知為什麽,一看到他的身影,時桑心頭的不安和忐忑就奇異的消失了許多。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頓了頓,她補充道:“雖然暫時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但是誓約儀式上就未必了。”


    “……”


    一瞬間,房間內的氣氛就似乎凝重緊繃了幾分。


    隻一句話,修斯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他的態度立刻嚴肅起來,他跟美瑞蒂亞之間有著相當的默契,迅速單膝跪地,以騎士的姿態嚴肅待命。


    “陛下,請您下令。”


    時桑並不推辭,迅速給修斯下達了一係列的命令,在她所能預見的範圍內進行了一連串的布置和安排。


    做完這些,時桑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她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安靜屹立壯麗恢弘的修格爾大教堂,心底依然有幾分不確定。


    雖然她已經盡力去進行安排布置,防備可能出現的意外,但是她對於即將到來的一切依然沒有什麽把握。


    “陛下,您在不安。”


    時桑抬起頭,發現去傳達她命令的修斯已經悄無聲息的走了迴來,正靜靜望著她。隔著漆黑頭盔的麵甲,她能看清他那雙藍紫色的眼睛,帶著真實的關切。


    她沒有逞強否認:“是。”


    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撫上自己的心髒部位,在不久之前,惡魔使徒零曾經用她那把漆黑的匕首刺中過她的地方。雖然那裏暫時看不出什麽異常,但時桑依然感覺不安,仿佛已經通過那個傷口感染了某種未知病毒。


    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明天到底會遭遇什麽樣的意外,這讓她的心神不寧完全無法掩飾,自然也瞞不過熟悉她的修斯。


    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修斯沉默了一會。


    片刻之後,他忽然在她跟前單膝跪下,伸手執住她垂落在一旁的手,鄭重起誓。


    “陛下,儀式期間,我會帶領十三騎士隨行在您身後。”


    “我發誓,無論發生什麽意外,哪怕是賭上我的生命,我也一定會保護好您。”


    時桑默默看他一眼。


    不知為什麽,聽見他這樣的承諾,時桑忽然感覺有些恍惚,就仿佛在很久之前也聽過對方一樣的承諾。


    時桑靜靜看著他,不由自主生出幾分安心的感覺,終於輕輕點了點頭。


    “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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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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