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之後,它又解釋道:“這個法陣是世界級別的,其影響範圍牽涉到了整個世界,其所蘊含的魔力也是不可估量的。雖然它還隻是處在充能狀態,但是構成這個法陣的每一個符文、每一道迴路、流動的每一絲魔力,都不是外力所能夠輕易幹涉的。這讓這個法陣一旦構成,就很難被幹擾破壞,隻會持續穩定的運轉下去。更何況,這個法陣還和魔王殿地底的魔力脈絡連通著,受到魔王殿本身結界魔法的保護。要破壞這種法陣需要非常強大的力量,所以基本可以說,這世上沒有任何一般人能夠破壞這個法陣。”


    時桑卻不甘心:“但是魔王不是一般人吧?”她也曾經偷偷測試過這個魔王身體的能力值,可以說,她現在能輕易摧毀一個國家,擁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幾乎是無所不能。她就不信,那樣強大的魔王身體,也不能停下一個法陣嗎?


    係統果然語塞:“這個……”


    在它的觀念裏,確實沒人能靠破壞的方式停止這個滅世法陣,但是這個前提是對方是普通人類,來多少人都一樣。可是魔王就不一樣了,魔王確實不是一般人,單是從擁有魔力的總量上看,魔王的魔力和普通人相比也已經是星星和太陽的區別,更不要說那毀天滅地般的攻擊力和防禦力了。


    一般人的魔力根本無法跟莫薩爾魔王殿的庇護魔法相抗衡,更不要說是去打破裏麵的暗噬法陣了。可是魔王卻不同,美瑞蒂亞的力量能直接摧毀一個國家,打破莫薩爾魔王殿的結界防護也不是問題。


    昔日的美瑞蒂亞甚至能夠在一瞬間內摧毀三座大型城市的最高階庇護結界,以她的力量和不死之身,也許真的可以試一試?


    “魔王的話……也許確實可以試一試……”係統終於出聲,卻迴答得依然十分保守,“但是隻能說是試一試,這個法陣非常的複雜強大,還連接著魔王殿的魔脈,不是能輕易撼動的。我必須警告你,這可能會非常危險,很可能會遭到嚴重反噬。而且如果你一定要試一試的話,必須給我時間計算一下,這個法陣最薄弱的地方。”


    “好。”


    得到了係統肯定的答案,時桑心頭升起了一絲希望。在等待係統計算時,時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法陣。這個法陣是由暗紅色的液體繪製的,看上去很像是什麽的血。法陣整體看上去是一個依稀是個五芒星的形狀,外切一個圓,不住的逆時針旋轉著。還有很多看不懂含義的符文在其中閃爍著,令人很不舒服。盯著看久了,仿佛還能聽見不明生物的悲鳴和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在原來的世界,時桑知道在很多傳統西方文化中五芒星都代表著惡魔和不祥,看來在這個世界也是一樣的。


    而最令人感覺恐怖的是,在五芒星的各個角上,各自都放置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顱骨,有的極其扁平,有的卻長著突出的獠牙或尖角,有的看上去很像人類的顱骨,卻比人類大了好幾圈。紅色的光芒從這些顱骨中透出,也不知是法陣照亮了這些顱骨,還是這些顱骨的光芒點燃了法陣。


    時桑一邊圍著法陣轉著,一邊聽係統在一旁辨認。


    “這是真正的顱骨,應該是為了設置這個法陣專門取下來的。好像分別是矮人……獸人……精靈……惡魔……”


    取下來?怎麽取?時桑不敢深想那個取下來的深層含義,更不敢問。


    “……人。”


    時桑的腳步戛然而止,盯著地上那個人類顱骨。


    係統卻在這時開口了:“如果你用美瑞蒂亞最強大的一擊去盡全力去擊碎這個人類的顱骨,也許能打破魔王殿的防護魔法庇佑,把這個法陣摧毀。你可以試一試,不過要小心……”


    時桑點了點頭,一點不廢話,開始吟唱咒語積蓄魔力。


    暗紫色的咒光從手指間凝出,射向那個發著紅光的骷髏頭,看上去聲勢並不驚人也並不誇張,隻是一道純粹的紫光,能量波動也並不驚人。但是實際上,這是美瑞蒂亞提純壓縮了自己所有黑暗魔力發出的最強一招,如果真的發動,可以直接將一個國家都徹底摧毀。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保護,那個理論上能直接把一個國家都徹底夷為平地的最強攻擊魔法居然沒有半點作用。


    顱骨居然紋絲不動。


    法陣閃爍著的暗紅色的光芒似乎微微波動了一下,卻僅僅隻是波動了一下,本身依然完好無缺。時桑還來不及疑惑,就被接下來發生的一連串變故弄得措手不及。


    時桑雖然有所防備,召喚出魔王那個強大的護身結界,但是整個人都還是被忽然衝向自己的氣流衝擊得踉蹌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站穩身形,就已經又聽見了係統尖銳的提醒聲。


    “當心!快閃開!”


    她甚至來不及思考,隻依稀直覺要糟。巨大的危機感襲來,她本能想躲開,可暗噬法陣的反擊來得是如此之快,暗紅色的光芒猛然匯聚襲向她,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一下就擊碎了她那個屬於魔王的,本來被十個最強魔導師聯手攻擊都不會被破壞的護體結界,然後勢頭不減,一下將她擊飛。


    時桑隻覺得整個身體都仿佛被巨石碾過了一般,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她身子重重撞到了平台邊緣的圍欄上,立時咳出了一口血。


    意識一陣恍惚,也不知是眼前陣法紅光的效果,她隻覺得周圍一切都染上了一層血色,時而渙散時而凝聚。耳邊係統的焦急的聲音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聽上去格外縹緲模糊。


    “……你……撐住……趕緊……男主……來了……”


    然而她根本聽不清楚,隻能無力靠在圍欄上睜著眼看著一片血色的眼前,似乎起了很大的風,她的頭發被吹得黏在染血的唇角上,她卻甚至沒有力氣抬手去擦一擦。


    一道黑影一閃,一身熟悉的漆黑鎧甲出現了在眼前。那暗色的鎧甲被西沉的太陽鍍上一層金邊,漫天血色的晚霞為背景,那漆黑紅底的寬大披風被高台上的風吹得獵獵飛舞,他霍然轉身麵向她。


    她眼睜睜看著那道漆黑的人影匆匆走近,明明被黑色的頭盔遮住了所有情緒和眼神,她恍惚的意識卻好像從他疾行幾步走過來的姿態中感覺到了某種焦急。


    ——焦急?


    修斯可是要殺了魔王的人啊!時桑居然還有意識自嘲了一下,看著漸漸灰化的視野裏,一身黑甲的騎士在麵前蹲跪下來。


    她眼睜睜看著戴著漆黑的鐵手套的手朝她伸過來。


    她的意識卻已經無力再支撐下去,徹底沉入一片黑暗中。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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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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