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前提得是他自願,不能發生逼迫行為。這迴花柏穗向他推薦弟子,聽介紹陳瀟已經初步有了好感,又有悲慘的身世引人同情,陳瀟就更沒道理拒絕。他說:“既然是花前輩所托,我就認下這個弟子。”花柏穗撫掌笑道:“好好好,陳掌門真是一個痛快人。你放心,可染這個孩子很是聰慧,收下他做弟子你不會後悔!”說完這句話,花柏穗就站起身:“不打攪二位休息了,改日再會。”不等陳瀟反應過來站起身,花柏穗就從眼前消失了。那速度,快的眼睛根本就留不下殘影,陳瀟嚇一跳。拍了下胸口,安撫了一下受驚的小心髒,陳瀟道:“渡劫大能的身法都是這麽離譜嗎?”之前見過的渡虛道君厲害歸厲害,可那是在大法力、大神通上。人家走路、來去,還是聽正常、挺修仙者的,沒像花柏穗這麽神異,來無影去無蹤。席雲霆眼帶笑意,傳音給他:“以渡劫期的能耐,不光速度快,神念覆蓋範圍也很廣。”意思是這邊說小話,不知道在哪裏的花柏穗可能會聽到?陳瀟咧了咧嘴,不吭聲了。他默默的起身爬上床,拽起被子蓋在身上裝死。席雲霆輕笑一聲,也站起身,脫掉外衣,熄滅了燈。第二天起來,六人匯合後,倆人沒有提花柏穗來過的事情。簡單的商議了一下,六人決定分成三組,分別去各處打探。陳瀟和席雲霆去死了的那位名叫單立的修士的住處,陳子義和臻爐道人則去收購鹽土的那家店麵,唐汝和童諾諾則去那修士經常去的幾個地方。陳瀟和席雲霆在城區裏邊花費了一天的時間,並沒有打探出什麽有用的信息。那修士的鄰居們都被翻來覆去的問了很多次了,要不是陳瀟他們修為高,對方不敢發火,早不耐煩的爆發了。死去修士的家早被翻了個底朝天,連一片紙屑都沒有剩下,讓倆人一無所獲。站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裏,陳瀟若有所思。席雲霆低聲的問他:“怎麽了?”陳瀟迴過頭,笑了一下說:“沒什麽,隻是覺得單立的家可真是夠冷清的。”可不是麽,沒有家人的單身漢,又經常出門,家裏邊沒有什麽生活氣息,連家用都極少。席雲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陳瀟又笑笑,說:“走吧。”兩個人在這邊待了一天,等迴了客店,其他四個人都已經迴來了。童諾諾灰心喪氣的垂著肩膀,“這人也太獨了吧,跟人除了必須的交談,基本不說多餘的話。”席雲霆說:“單立的鄰居們對他了解的也不多,見麵更少。”陳子義道:“那家店麵沒有更進一步的消息,不過倒是知道了另外一個事情,綠水城中有幾個煉器師失蹤了。”童諾諾一愣,說:“是想從煉器師下手調查單立要打造的法器嗎?”他有些懊惱,“看來我們是晚人一步。”陳子義道:“單立死後,為他製造煉器師的人就成了下一個目標。要是能從他那裏拿到材料清單,一一排查,就應該能知道他最後去了地方。”陳瀟手指放在嘴唇上,問陳子義:“單立的家產似乎一般,他有沒有儲物袋?”陳子義笑了一下,“一般的修士哪裏用得起儲物袋,自然是沒有的。”陳瀟的眼睛微微一亮,向前探身道:“那他死的時候,身上都帶著些什麽東西?”陳子義頓了一下,說:“道友是想問他身上是否帶有材料嗎?這個消息是半公開的,死的時候單立的身上除了一些錢財和傷藥、曆練口糧之外,並無其他東西。”陳子義肯定的說:“獲得含有碎星砂鹽土的這一次外出,應當是沒有取到他想要的材料。”陳瀟手指點著下巴:“據說他搜集材料有很久了,不可能至今一件都沒有收集到吧?他又沒有隨身攜帶著,那麽之前收集到的那些材料都在哪裏呢?”陳子義微微一驚,說:“你的意思是他把這些已經收集到的材料藏起來了?”席雲霆轉頭看著他,說:“請陳道友去打探一下,有沒有這部分材料的消息。”陳子義立刻起身:“這應該不難問道,我這就去。”他不顧現在夜色已經深了,直接推開房門出去了。唐汝好奇的趴到桌子上,問:“瀟瀟,你是有什麽發現嗎?”陳瀟神秘的一笑,說:“這要看陳道友打聽迴來的消息了。”陳子義不虧是地頭蛇,隻一個晚上就打聽迴來了消息。他很振奮的說:“我都探問遍了,不管是那一部分人手,都沒有傳出這部分材料落入他手的消息,應當是還被安置在儲藏的地方。我探問的很小心,沒有讓人發現意圖,這應當是一個新線索!”童諾諾嘿嘿一笑:“這一下,應當沒有人跟我們爭搶了。”陳瀟苦笑著搖頭,說:“那可不一定,這世上未必沒有聰明人。況且,若是我猜測的沒錯,那些材料仍舊被藏在單立的家中,隻不過有眾多的眼睛盯著,不好動手啊。”陳子義一下愣住了,不太相信的說:“藏在他家中嗎?可他家中已經被多人探了一個遍,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取走,不可能遺留下這麽重要的東西。”不然,那眼睛該是多麽瞎啊!第370章 有苦叫不出陳瀟很有自信的一笑,“那單立經常外出,貴重的物品既然不能隨身攜帶,肯定是保管在一處安全妥善的地方。之前的調查說明,他沒有朋友,獨來獨往,想來也信不過他人,更不可能把東西藏在不經常去的地點。所以,他那些已經收集的材料,肯定會藏在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