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有些心軟,可又擔心這說著對身體無害的東西喝多了,勾起了太宿的酒癮,豈不是讓他更難受。席雲霆卻是想,柳師兄既然準備了這酒,再喝一點應該也沒事。再說,過一陣子,九龍池風水局做好了,師父的身體應當會大大的好轉,就算是飲真正的靈酒,也不成問題了。於是,夫夫兩個對視一眼,一個倒酒,一個用杯子接著。席雲霆說:“說好了,就這一杯。”太宿喜上眉梢,在靠背上挺了挺身子,接過酒杯,小口小口的抿。慢慢的喝完這一杯,太宿長長的籲口氣,心滿意足的把酒杯遞給陳瀟。陳瀟接過來,又拿走席雲霆手上的酒壺,起身走到屏風北麵,把東西放到條案上,讓太宿再看不見。太宿被他的舉動搞得哭笑不得,這孩子!帶著笑意,他對倆人說:“今日你們兩個也辛苦了,早些迴去休息吧。之後還有重塑門庭的重任等著,留給你們自處的時間,要珍惜。”陳瀟讓太宿說得耳朵一熱,不好意思的抿起唇瓣。席雲霆倒是強自鎮定,他說:“那弟子們就告退了。師父,您休息吧。”倆人轉身剛走兩步,太宿又叫了一聲:“雲霆。”席雲霆迴身,陳瀟也站住腳。太宿慢慢地說:“你今後和陳瀟兩個,一定要過得幸福……”他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最後卻沒說出口,隻無力的擺手,“走吧。”席雲霆站在那裏,一會兒才拉著陳瀟的手離開了太宿的房間。出了昭萃殿,兩個人沒有急著走,反而是肩並著肩。這會兒已經是漫天的星鬥,遠遠近近的是各處大殿的燈光,映的天上星,地上的燈,霎是美麗。席雲霆沒說話,陳瀟能感覺的出來,他的情緒有一點低落。太宿的未盡之言是什麽,陳瀟無從猜起。可他的心思,陳瀟倒是能猜到幾分,那是對關門弟子的歉疚。他是覺得席雲霆原本不必背負這些,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背負了這一切,現在卻還要為了讓他多活幾年,辛勞的奔波、努力。陳瀟卻覺得太宿不必歉疚,他的身世跟席雲霆相像,不是孤兒的孤兒,在師父的悉心教導下,成長得出類拔萃。沒有師父的收留和養育,他肯定不能這麽健康的成長,擁有的那一切,哪一樣不是師父給予的。可以說,師父是他在世間最重要的人,驟然得知他不久於世,在力有能及的時候,又有何種理由不去拚搏呢?陳瀟能理解,席雲霆的心情跟他那個時候是一樣的。他拉了拉席雲霆的手,在星光的照耀下,鄭重無比的說:“大哥放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席雲霆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是訝異,又似乎是震動,片刻後,這些情緒全都轉化成唇邊的笑意。他說:“我們現在已經是道侶,再不是兄弟。今後你不用再稱唿我為大哥,應稱唿我的名字才是。”陳瀟愣愣的看著他,莫名的湧起一陣羞澀,他咬了下唇,才道:“好……”席雲霆欺身過來,一手仍牽著他,另外一手摟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耳邊低吟道:“那我喚你瀟兒……可好?”陳瀟直接原地爆炸,臉一下紅了。這一句,讓他腦子裏啥想法都不翼而飛了,全成了空白。席雲霆似乎是輕笑了一聲,那聲音,勾魂一樣,陳瀟腿都要軟了。媽呀!以前大哥這是克製了,竟不知道他這麽會撩人。這是憋了多久的大招,一旦釋放,片草不留啊!陳瀟都不知道怎麽迴的洞府,又是怎麽進的房間。隻“瀟兒”這倆字,就讓陳瀟繳械投降,丟盔棄甲。事先計劃的洞房之夜,醬醬釀釀的準備也忘得一幹二淨。任由席雲霆輕輕的把他的衣服脫掉,一邊輕念獨屬於他的名字,一邊抱著他倒在床上。在他的要求下,陳瀟迷迷糊糊喊著席雲霆的名字,一聲聲,從低喃到急促,從喘息到驚叫。席雲霆霸道的不讓停,陳瀟就哽咽的、帶著淚的喊著,直到他意識迷蒙的失了神,也不忘記在唇齒間呢喃。那床帳似是海麵,一時平靜,一時又是微瀾波起,更多的時候則是驚天拍岸的劇烈震蕩,久久,久久,毫不停歇。席雲霆肆意的釋放著壓抑了太久的熱情,失控之下,身上被抓出一道道帶血的指痕。在陳瀟也刻意的配合之下,他自己整個人被弄得亂七八糟,臉上、唇上、胸口、腹股間,滿是濕漉漉、黏滑的痕跡。要不是中途席雲霆下了一次床,迴來塞了個不知道什麽丹進他的嘴巴裏,陳瀟真覺得自己見不到白天了!這是他第一次有要死在這張床上的感覺。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瞪著床帳,慢慢的醒過神的陳瀟感覺一下身體,都是木的。“嗚嗚~~~”陳瀟喘著氣哼哼一聲,抱著他的席雲霆醒了。倆人還躺在一片泥濘的床單上,難得一次事後席雲霆直接睡過去,連清理也沒有做。“我要洗澡!”陳瀟用眼神控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