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把羅盤還給沈雁行:“是的,我想再過個十年八年,這就羅盤就能自成氣場,轉化為真正的風水法器了。看來分開的這些年,你真的很勤奮,做了足夠多的風水,才能積累起這種聯係。”沈雁行一手新羅盤,一手舊羅盤,驚喜的同時又很糾結,“這麽說,我這塊舊羅盤,豈不是比起這塊新羅盤更適合我?”陳瀟點了點頭:“是的,你修行的風水氣運都儲存在這羅盤上,雖然隻是一點,卻也足夠你提升到聚氣期了。”他對沈雁行伸出手,“把它們都給我吧,你的舊羅盤差的隻是一個磁針,隻要把新羅盤上的磁針換過去,它就能立刻轉化成風水法器。”舊版的羅盤雖然沒有安裝磁針,可陳瀟還是按照正常的規格留出了中央天池的位置,此時隻需要把磁針安裝進去。舊版羅盤已經形成了穩定的場,自然是不願意被多加一根磁針。可陳瀟是什麽人,他不僅擅長調理氣場,更是學習了煉器,用元氣稍微煉了一下,就讓新磁針和舊羅盤渾然一體了,還沒有破壞了舊羅盤的場。“好了,你可以試試溝通它,集中精神。”陳瀟說。沈雁行接過羅盤,感覺從未如此清晰,他嚐試的集中精力,天池中的磁針果真顫動了下。“師父,它動了!”沈雁行喜到。陳瀟欣慰的點點頭:“很好。你現在隻能動這麽一下,是因為你的精神力不足。今後你要每天鍛煉精神力,什麽時候能夠把氣運通過羅盤轉化成元氣吸收入體內了,什麽時候就算是正式開始修煉了。”說著,他還給沈雁行傳授了不少引導元氣的經驗。沈雁行抱著羅盤,認真的聽著。沈雁行興奮的抱著舊羅盤一夜沒有睡,陳瀟卻是不樂意陪著他瞎熬夜的。有席雲霆在他身邊,就算是茅草房睡得也很舒服。第二天天剛剛亮,沒等陳瀟起床,沈雁行就又上山了。這風水地的地形沈雁行早就看好了,也判斷出來了大致的位置,隻不過點穴把他給難為住了。陰宅和陽宅還不一樣,陽宅可以規劃的地方大點,陰宅卻是要小很多。沈雁行之前給人看的都是陽宅,這車馬鎮附近讓他沒得選,隻能朝著陰宅努力。可這荒山當中點穴,對他的難度可太大了,他天天在山裏鑽來鑽去也找不準位置。今天那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這磁針對氣場敏感的很,隻是一靠近他選定的地方,磁針就開始晃動起來。沈雁行有預感,今天他一定能夠找到!茅屋當中,陳瀟已經起來了,做完了早課,才看見席雲霆從外邊迴來。陳瀟知道,席雲霆一定是去晨練了,這邊太靠近人煙,席雲霆現在練劍的聲勢太大,為了不擾民,席雲霆要跑到很遠的地方。“吃過了?”席雲霆問,陳瀟點了點頭,“你不去看看雁行?”陳瀟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說:“有了新版羅盤,他要是連這麽個小風水都搞不定,也太給我丟人了。”席雲霆笑了笑,坐到他旁邊,陳瀟便動作行雲流水的給他沏茶。席雲霆端起茶杯,先是嗅聞,然後才輕輕的抿了一口。今天陳瀟用的是石鳳渡給他的水泡的茶,他和席雲霆兩個人喝都是口感和靈氣更加濃鬱的岩茶。“等去了重玄派,你能帶我去看看岩茶是什麽樣的嗎?”陳瀟說,“我從以前到現在,還真沒有見過茶樹呢。”“當然,後山的景色雄俊,奇險,你一定會喜歡那裏。”席雲霆說。陳瀟突然歎了一口氣,有些糾結的說:“我們結婚之後,是不是以後就要定居重玄派了?”席雲霆揚了揚眉毛,“你想在重玄派定居?”陳瀟看了看席雲霆的神色,“暫時可以不在那裏定居嗎?東煜派才剛剛建立,在太椹的發展還沒有完全展開,甚至周邊還有很多中天境去開拓。說實話,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發愁,蛋糕這麽大,我們的人這麽少,怎麽吃才能吃的完啊。”席雲霆不知道什麽是蛋糕,可他猜測這是一種比喻的說法。想了想,他說:“我有一提議,讓雁行和劉浪跟在你身邊學到可以出師,雁行實力較弱就以庚生為根本發展。劉浪在瀛仙島有人脈,就讓他立足瀛仙島發展。你可坐鎮飛岩城,開辟新局。瀛仙島雖好,可到底是個海島,局限了些。”瀛仙島最近的風水單子確實沒什麽挑戰,開辟新市場這種有挑戰的事,恰好是陳瀟喜歡的。他眼睛一亮,“飛岩城是個什麽樣的城市?大不大,人多不多?”席雲霆就笑:“飛岩城是一座建立在一片浮空土地上的城市,麵積有十萬頃大小,生活在哪裏的修仙者超過千萬。”陳瀟之前從來沒有聽他說過,飛岩城竟然是在天上的!他驚訝的說:“這塊巨石是怎麽浮在天上的?”席雲霆說:“據說,古早以前,有其他天境與羅辰發生了衝撞,這塊土地就是那個天境殘存下來的。後人發現羅辰天境對這塊巨石有一股強大的排斥力量,可這塊土地又被困在羅辰天境的壁壘當中出不去,就形成了這種僵持的局麵。後來,人們在土地上發現了漩渦傳送門,漸漸就在其上建立了城市。”“這麽說,羅辰天境不止一個旋渦傳送門?”陳瀟聯想到了什麽,問道。席雲霆點了點頭:“是的,羅辰天境有三處漩渦傳送門,隻有飛岩城是羅辰天境最為繁榮的城市。”陳瀟表示明白。飛岩城就是更上層天境的中心城市,規模和繁華程度堪比國際大都會。席雲霆正跟陳瀟介紹飛岩城,就感覺到空氣當中氣場波動了起來,山中的某處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陳瀟驚喜的站起來:“看來是成了!”說完,他就縱身向著氣旋形成的地方飛去,席雲霆原本也想去,可隨後想起陳瀟說他自身的氣場對其他氣場的影響就沒動。陳瀟到的時候,沈雁行站在一塊坳地當中,他手中握著一根三棱刺般的金屬器具,這東西平常是周武幫他收著,是專門準備來扡穴的。沈雁行沒有發覺陳瀟過來了,等他一臉嚴肅的鬆開手,差點腿一軟,直接坐地上。周武過來,就想要帶他離開,陳瀟卻製止了他:“就讓雁行在這裏待會。”沈雁行欣喜的抬頭,“師父,您看到了嗎?我成功了!”陳瀟笑著誇獎他:“你做的很好,我都沒有想到你進步的這麽快。”可能是得益於遺傳,沈雁行學起東西來很快,陳瀟都感到意外,他這麽快就能夠獨當一麵,“有你和劉浪兩個人一起,我相信今後東煜派一定能夠發展壯大。”“劉浪是誰?”沈雁行問。“他是我在太椹準備收下的二徒弟。”陳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