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前生走南闖北,當然吃過。雖然沒有達到吃過一次就愛上的程度,那香酥的口感卻印象深刻。這會兒見了神似的冬蟬迴想起當時的滋味,不由的咽下口水。


    唐汝如獲知音,立刻跟陳瀟分享起了特種美食口感。倆人的交情竟然因此而好了起來。


    童諾諾一開始的拒絕的。然而做好之後陳瀟吃的太香了,唐汝的吃相不可參考,陳瀟這個吃貨還是很可信的。童諾諾猶豫再三,等到這倆人把一小盆的油炸冬蟬快要消滅光,才快速的搶了一個。


    把最後一個塞進嘴裏,童諾諾舔了舔唇,覺得也沒有想象的那樣惡心和可怕。


    晚上三人輪流值夜,仍舊是陳瀟第一個。交接過後,他鑽進厚毯子當中。身下是厚實的皮褥子隔絕了寒氣侵襲。再加上雪洞保暖的效果不錯,陳瀟這一覺睡並不覺得難捱。


    第二天起來,喝過熱水吃了口糧,三個人繼續上路。真到趕路才明白童諾諾所說之後沒有什麽時間休息是個什麽意思。那一天晚上就是用來養精蓄銳,後來再沒有正經的紮營。除了吃飯的時候能休息一會兒,其餘時間包括晚上一直在趕路,比起曆練時強行軍要辛苦百倍。


    每次休息的時候童諾諾他倆是打坐恢複,打坐恢複對陳瀟不管用,他就鋪著皮褥子裹著厚毯子小睡。一天小睡的時間加起來倒也有四個小時。就這樣堅持追逐,陳瀟慢慢適應了節奏。畢竟他很年輕,身體還很健康。


    順著席雲霆留下的記號,日夜兼程的追趕半個月,到了一片山脈。


    “這是哪裏?”童諾諾問陳瀟。唐汝負責注意記號,陳瀟負責判定方向。他就隻盯著倆人的背影,負責不要走丟。以他的方向感,再加上這天氣不是下雪就是陰天,晴天出太陽的時候很少,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


    陳瀟說:“我們此時在兇獸地域西北方向,距離之前穿過的路線大約四千裏。”他原本方向感就極好,再加上有羅盤可以時刻調整方向,一邊走一邊就在腦海當中生成地圖。童諾諾問起不假思索就可以迴答。


    童諾諾頓時用崇拜的眼神看陳瀟,簡直要給他跪了。


    陳瀟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問唐汝:“有看到新的記號嗎?我們已經兩天沒有發現了。”


    唐汝說:“可能是有突然狀況,席道友來不及留下新記號。安心,隻要方向沒錯,我們就不會跟丟。”


    又走了半日,在天色快要黑的時候,終於看到席雲霆留下的新記號。要是不知情況的人來看,隻會以為是大型猛獸或者兇獸在石頭樹木上留下的爪印。席雲霆在上麵附著了淡淡的金火屬真元,很容易讓同伴認出。這真元存在時間並不長久,隻七八日就消散了。


    發現了新記號,三個人終於可以吃飯休息。陳瀟吃了東西正躺著睡,突然被莫名的感覺驚醒。不一會兒席雲霆就在斜風細雪當中出現了。


    “大哥!”陳瀟趕忙爬起身,被冷得一哆嗦。


    其他倆人這才注意到席雲霆,他無聲無息,也不知道陳瀟是怎麽發覺。


    看到陳瀟席雲霆比風雪還要冰寒的神情變暖,他快速來到陳瀟的身邊:“瀟弟,勿急。”


    適應了冷風,陳瀟把毯子收起,問:“大哥迴來,是找到地方了?”


    席雲霆神情又變得冷硬,他說:“是的,就在前方一處地洞當中。這些邪修在那裏設了祭壇,竟用那些孩童祭煉出了兇地。除了那五個人之外還有同夥,加起來不足二十人。”


    童諾諾皺了下眉:“都是什麽修為?”


    席雲霆道:“隻有化名趙焦的一人是元嬰,其餘有金丹四人,築基期七人,剩下都是修士。”


    唐汝陰沉著臉道:“如此多人,以我們之力難以應對,恐怕要等援軍。”


    童諾諾卻有不一樣的意見:“隻要能把他們分開,席道友能對付那元嬰期,再不濟也能牽製。四個金丹也能各個擊破,其餘人隻要被困住,就不成問題。”


    唐汝很吃驚,弄不明白童諾諾這麽一個機關師哪裏來的這樣大的自信。他們這邊隻一個金丹兩個築基一個煉體期,對麵一個元嬰都能把他們揍趴下。


    席雲霆緩緩點頭:“那些孩童被看守的很嚴厲。隻要做出聲東擊西之勢,圍困一部分人不成問題。這些邪修並不足慮,困難在兇地當中還有一頭兇獸毒虺。”


    唐汝倒抽一口氣,童諾諾大驚:“什麽?竟然有毒虺!”


    隻有陳瀟一個人很方。虺他知道,五百年虺可化身為蛟,低級龍的一種。加了一個毒字,還是他知道的那種傳說當中的生物嗎?


    席雲霆細心給他講,毒虺是兇獸當中很不好招惹的一種,喜歡棲息在陰暗潮濕之地。身似蛇蟲,體型龐大,皮肉堅實,具有強毒。


    陳瀟聽得頭皮發麻,兩者十分相像,說不準就是一家。


    席雲霆說:“邪修祭煉後用孩童的屍骸投喂毒虺,二者之間雖不和睦卻也相安無事。我們行動時稍微不慎就有可能會驚動毒虺,到時候腹背受敵,必處死境。”


    童諾諾愁眉苦臉,對付一夥邪修就很棘手,再加上一條毒虺更難。最讓人發愁的是他們必須盡快想出辦法,不然那些孩童們就保不住小命。


    休息了一晚之後,陳瀟提出來想要去實地看看情景。坐在這邊空想,是想不出什麽好主意的。童諾諾也讚成,他是機關師,會因地製宜的設計機關。知道了地形,說不定能一舉炸塌了那個地洞。當然這是下策,就算不考慮那些孩童的死活,隻是活埋對兇獸跟築基期以上的修行者沒有用。


    於是四個人由席雲霆帶路,悄悄的潛伏進了地洞當中。這地洞四通八達,出口眾多,席雲霆是繞了一天從另外一個地方進入。很難走,需要貓著腰。甚至最狹窄的地方必須要匍匐著過去。


    這是一個地下岩洞,怪石嶙峋,隱隱綽綽形成很天然的掩護。讓四個人並不是很費力的就爬到了上方。


    從高處往下看,就是邪修們的據點。


    這些邪修們手藝不精,製作不出來像樣的建築。隻用柱子布料拉起帳篷,擺上家具,區分出不同的區域。


    趙焦占了最大的一塊地方,遠一些是四個金丹的地盤,分布在周圍的是築基期。而那些修士比較苦逼,住在地勢最低,環境最髒最臭的地方。孩童們則最可憐,像是畜生一樣圈著。睡的地方隻有爛布條和幹草堆。


    “我忍不住了!”童諾諾看一眼孩子們眼圈就紅了,恨不得立刻跟那些邪修拚命。


    “別衝動!諾諾。”陳瀟壓抑著說,“不然救不了任何人!”


    童諾諾大口的喘氣,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問:“到底能有什麽辦法,盡快解決這些混蛋?!”


    陳瀟四處望了望,低聲說:“雖然以前我沒有親眼見過,可是根據記載這樣的地形很可能天然就是兇地。兇地也是地脈的一種,鳥獸絕跡,寸草不生。兇地之上必有煞氣,很可能有兇龍存在。要是能順利找到兇龍穴,我就能有把握,把這些孩童安然的救出。”


    童諾諾聞言大喜:“真的?那你趕緊去找。”


    陳瀟沉聲說:“我這就去找,你跟唐汝在此盯著。”他轉頭對席雲霆說,“還請大哥跟我一塊去。”


    席雲霆對這裏最為熟悉,從另外一個放下下去之後,他問:“你有幾分把握?”


    陳瀟道:“入了這個岩洞我就感覺到了煞氣,很強盛。很有可能毒虺所在的地方就是結穴所在的地方,我現在隻是需要親眼去確認一下。”


    陳瀟不是第一次憑借地氣氣場尋找到兇獸的巢穴,席雲霆對他的信心比他自己都要強。陳瀟說還需要親眼確認,席雲霆已經開始構思如何利用這一點來布置計劃了。


    想了片刻,在陳瀟不解的目光當中,席雲霆緊緊的靠過來抱住了他。不等陳瀟有所反應,席雲霆就說:“那毒虺勢力在元嬰之上,我需要用法器來隱匿,你一會兒緊靠著我,千萬不要動。”


    陳瀟感受著從席雲霆身上傳過來的熱度,不由自主的身體開始發熱。他僵硬的點了點頭:“好,我不動。”


    陳瀟幾乎是被席雲霆攜著走,腳下隻有一點挨著地麵。席雲霆動作很迅速,陳瀟都沒有多餘功夫去胡思亂想,就穿過一條漆黑的通道來到另外一個開闊的洞中。


    一進入這邊的地洞,翻湧的煞氣陰森森的撲麵而來,幾乎不用再看,陳瀟就可以肯定這裏必定是兇龍的結穴地點。


    席雲霆緊抱著他,腳下輕點,快速的上到高處,躲藏在一塊形狀尖利可怖的怪石後邊。席雲霆不說話,隻輕輕帶著陳瀟探出身,讓他向著洞中看去。


    地洞當中並不是全然黑暗,有生在在潮濕地方的苔蘚散發出微弱的光芒。憑借著這一點的光源,陳瀟看清楚了那毒虺的樣子。


    毒虺長著一個極其怪異的腦袋,扁圓形的腦袋兩側是車輪大小的眼睛,沒有脖子過度直接就是身體。乍看很像是長了數百年成了精的巨蟒,正彎曲著身體窩在那裏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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