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加強訓練都是第一天最為難受。一日過後,陳瀟在被按摩的時候,除了上一次的酸疼感之外,最強的感受就是麻、脹。為了緩解他的難過,席雲霆這次更加的用心,熱力透過脊背,直接流傳到身體裏,讓陳瀟全然無力招架,隻能壓抑的叫喚。他隻顧極力忍耐,不知道那聲音多麽曖昧和撩動人心,席雲霆的耳朵都不由熱得發紅。


    哽咽過後的聲音透著沙啞,說完話陳瀟就想要爬起來去開門。他渾身上下仍舊隻有一條貼身底褲。因為感受太過強烈刺激,陳瀟出了一身大汗。濕漉漉的汗水順著發鬢沿著脖子流過鎖骨,滑落到胸膛,掛在顏色嬌嫩的乳珠上。扭過身,脊背上全是被揉過的緋色痕跡。胸前背後兩種鮮明的色彩對撞,讓席雲霆不由感到胸中急跳,喉嚨發緊。


    他伸手一下把陳瀟拽迴來,倒在床上。陳瀟還正懵著,一張被單就被蓋在他的身上。撐起身,席雲霆已站起來,隻背影對著他。他邁步走出臥房,邊還說著:“我去開門,你當心著涼。”


    天氣雖然已經到了春夏交際,早晚的風還是有些冷。他頂著一身汗水出去,是容易患上風寒。陳瀟拉著被單拽了拽,才發現自己的樣子似乎有些不能見人。他赧然的縮著腦袋,乖乖的躺了迴去。


    席雲霆板著一張臉拉開房門。童諾諾圓臉一片空白,整個一副驚嚇過度,靈魂都飛升了的樣子。席雲霆皺了下眉頭,聲音又低又冷:“有事?”


    童諾諾一個激靈,眼睛在席雲霆穿著好好的衣物上瞄了一眼。發現哪裏都是整整齊齊,不像是剛匆忙穿上身,他那有些崩潰的情緒才好轉。腦子一放鬆,嘴上就沒控製住:“原來你們不是在做那種事啊……嚇死我了。”等到說完,童諾諾才意識到他說錯話了。這種話腦子裏邊過過就算,說出來那不是找死?


    童諾諾的話初聽,席雲霆沒有立刻領會他的意思。等到童諾諾變了臉色,又懊惱又害怕的看他,才慢慢意識到童諾諾的真意。那一刹,席雲霆腦海當中什麽都沒法想。片刻後,各種情緒紛紛湧了上來。有惱火、有氣憤,還有難為情和止不住心驚。他理不清紛亂的心思,被別人誤會他跟瀟弟倆人的關係,憤怒、震驚理所應當,可是難為情、心驚因何而來?


    他壓下難為情和心驚,隻讓憤怒掌控情緒,神情嚴厲的看著童諾諾說:“慎言!我在此不過是為瀟弟推拿按摩,緩解他的疲勞。”


    童諾諾恍然大悟,他鬆口氣,一邊鞠躬一邊忍不住笑:“對不起,是我想差了。聽到剛才的聲音,還以為……哈哈,也難怪我誤會,實在是陳瀟叫得聲音太像啦。”童諾諾抬起來,發現席雲霆的臉色還是很不好,趕忙收起臉上的表情,做出一個嚴肅的樣子:“這是我的不是,今後一定謹言慎行。還請席道友原諒!”


    席雲霆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不那麽嚇人,他緩緩的點了下頭,表示原諒。這時屋子裏邊久等不到人的陳瀟揚聲喊道:“大哥,諾諾。你們在幹什麽?怎麽不進來說話?”


    席雲霆這才讓開門口,童諾諾進去之後,他又把門關好。童諾諾進了房門,趕忙奔到陳瀟的臥室。就見陳瀟臉帶緋紅,光著四肢,腰間搭著床單,身上透汗的躺著。那樣子看著就容易讓人想歪,童諾諾吸取教訓,隻抽了一下嘴角,什麽都不敢亂想。


    床旁邊的小茶幾上還擺放著沒有蓋著蓋子的藥油,一股清香的藥物味道在有點熱的空間裏繚繞。童諾諾皺了一下鼻子,說:“怎麽這裏這麽熱?”


    陳瀟懶洋洋地說:“大哥為了讓藥油盡快發揮作用,就加熱了一下。他是用的火屬真元,這塊就有點顯得熱。”


    童諾諾唔了一聲,就舉起手中的筆杆:“給你,看看還滿意嗎?”


    陳瀟眼睛一亮,直接從床上彈起來。抬手接過筆杆,做出一個寫字的樣子,細細感受。犀角做成的筆杆堅硬結實,不同於木類、竹類的重量需要重新適應,表麵卻是觸手生溫,質感很好。


    陳瀟很開心的說:“不錯,這犀角筆杆意外的防滑,寫得時間再長接觸的地方也不會疼痛。”他又仔細的看了一下,皺了皺眉毛說,“就怕時間久了,手握的地方會因為吸汗顏色變深。”


    童諾諾很肯定地說:“這個不會。黑金犀角質地細密緊實,畢竟是來自兇獸身上,不會輕易滲透進去汗水。更何況我還在外層做了處理,不隻是能防水、防火,同時也可以隔絕外界的侵襲,避免時間久了犀角外層變得脆弱。你放心用上個幾百年不成問題。”


    陳瀟幹笑了一聲,幾百年這麽長的時間也太誇張。他的心理預期這筆杆能用上個幾十年不壞,就省了大麻煩。大不了到時候再有更好的材料,重新製作一個。他還是低估了這個世界的不跟凡人講道理的仙家手段,沒預料童諾諾這個機關師處理個筆杆會這麽耐用。


    陳瀟向著童諾諾道謝,童諾諾說:“都是朋友,別這麽客氣。”這點事情,對童諾諾來講,隻不過是舉手之勞,特很樂意為陳瀟做。


    陳瀟在遇襲之後曾經跟他說過,會想辦法再弄來礦心精華給他。他果真沒有食言,去常家村迴來之後,就給他送來的一大筐,驚喜得童諾諾沒暈過去。當初童諾諾的師父把他踹出山門,讓他獨自一個人曆練,告訴他隻有外出遊曆,才會真正有收獲。那個時候他是怎麽也不相信的,隻覺得他師父是不願意他繼續宅在師門當中跟他搶材料。事實證明,是他錯怪了師父。他不僅僅有了精彩的冒險,收獲了不少優質材料,有個更多的新想法,最重要的是他終於交到了陳瀟這樣的好朋友。


    修仙不是閉門不出,也不是獨善其身。更講究法侶財地,缺一不可。法自然講的就是功法,他師父雖然是個散修,教給他的功法卻是最合適他的;侶就是誌氣相合的朋友,俗話講良師益友,好的朋友比半個師父都要管用;財是童諾諾最有切身感受的,沒錢就沒材料;而地說的就是洞府、山門了,要是能有一個靈氣充沛資源豐富的山門,他也就不必跟師父搶材料啦。


    以前他也隻有法可以談得上算是優勢,認識了陳瀟之後,不僅補足了侶,連財也源源不絕的來了。所以,陳瀟現在在他心中也就隻比師父的地位低那麽一點。


    見陳瀟對他的成果滿意,童諾諾原本還想繼續跟他說一下黑金犀角這個材料有什麽好處,能應用到什麽機關上。結果他剛打算往陳瀟的床邊上坐,席雲霆就過來攔到他身前,輕聲地說:“瀟弟明日還要早起訓練,今日的按摩做不完,恐怕要影響休息。”


    童諾諾隻得收迴已經踩到床前腳榻的一隻右腳,他說:“好吧。你好好歇息,我就先迴去了。還有什麽事要辦,可以去找我。”


    陳瀟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歡快的衝著童諾諾擺手送走了他。等到席雲霆關好門迴來,他已經翻過身繼續趴著,空氣當中的氣場流動,告訴他席雲霆已經來到他的背後。他就把腦袋擱在床枕上說:“大哥,我們繼續吧。”


    席雲霆沒有說話,手上重新抹好藥油,落到陳瀟的身體上按揉。那力道比起之前可大多了,讓陳瀟立刻就受不住的慘叫一聲。席雲霆沉聲道:“慢慢揉耽擱瀟弟休息時間,還是盡快讓藥力深入到肌理之間為好。”


    這樣陳瀟再不會發出那種讓他聽得耳熱的纏綿聲音,也不會再讓靠過來不小心聽到的人誤會倆人之間正在發生不潔之事。席雲霆臉上沒有表情,內心卻隱約的覺得遺憾和失落。他壓下這種不太尋常的感受,重新擺正自己的態度和位置。陳瀟是他至今唯一的友人,僅此而已,再不能有其他。


    這天結束之後,陳瀟是含著眼淚睡著的,連席雲霆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不過第二天起來確實神清氣爽,身體輕盈自在。他就把席雲霆的變化給放到了腦後,期待起今天的訓練來。見他第一日承受得住,之後席雲霆的訓練量每日逐漸加強,直到他的承受極限。累的陳瀟每天沒有多餘的精力想什麽。連筆鋪那邊筆頭做好了,都是席雲霆得到了消息帶著筆杆去了一趟,讓老師傅給安裝好了帶迴來給他。


    如此兩個多月過去,身體完全被激發到煉氣期的巔峰狀態,陳瀟覺得每日練習輕鬆起來時,不僅每日可以空出半天的閑暇,還能畫出一張不帶元氣的引雷符。他現在的身法已經很像樣了,差的就隻是對戰經驗。席雲霆這一階段已經沒什麽能再教他,就天天捉著陳瀟跟他模擬對戰。


    這一天兩個人正在練武場,席雲霆當陪練,跟陳瀟對招。韓總管腳下匆匆的趕過來,席雲霆跟陳瀟停下對練,拉開門讓他進來。韓總管臉上喜悅,說話都帶著藏不住的喜意,他一疊聲的對著陳瀟說:“陳師傅,大喜啊真是大喜!城主請二位過去敘話,有大喜的事情要親口告訴二位!”


    陳瀟麵色一動,嘴角就翹了起來。他不用別人告訴,也能猜出來能叫城主府這樣歡天喜地的大喜能是什麽事情,無疑就是韓元之的妻子有了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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