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看著說話的謝閻,忍不住噗嗤一聲,謝閻還一臉認真。


    怎麽一股醋味啊?桃枝看了看周圍:誰家醋壇子打翻了?


    她說著還在他這房間裏找找,東看看西看看。


    謝閻聞言一臉疑惑:有醋味嗎?


    他看了看周圍:我家裏沒醋啊?


    他不喜歡那個酸溜溜的東西。


    桃枝哦~了一聲,看向床上的人,走到他麵前彎了彎腰捧著他的臉:我說怎麽有醋味呢,原來是謝小閻這個老醋壇子翻了?


    謝閻立馬就明白過來,他眼睛眨眨,笑出了整齊的白牙,他被她柔軟的小手捧著,眼睛笑的眯了起來。


    謝閻語氣有些無奈寵溺:夏桃枝,你拿我開玩笑呢?


    桃枝跟他對視著:我得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啊,那蘇夜白還不如二狗家的小白狗呢,我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她拍了拍謝閻的腦袋:還是眼前的這隻謝小閻,最得我喜歡。


    謝閻一顆心都軟了,他從未想到,有一天他能從夏桃枝口中聽到這個話。


    他眯著眼睛:再說說,爺喜歡聽。


    桃枝拍了拍他的臉:好話不說第二遍,我去村辦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謝閻這個人比較強勢霸道,就算一條腿斷了,他還是要自己上茅廁,完全不讓自己幫忙


    甚至她說要給他擦擦腿,他都不同意。


    總是說什麽:區區斷條腿,又不是癱瘓了,爺自己來。


    我這手不能沾水誰說的?那些醫生是不知道爺經曆過什麽!我這手留下疤痕,那是男人的象征。


    總之,就很無奈。


    桃枝也隻能由著他了,不過他的傷確實好的很快。


    謝閻靠在枕頭上,眼睛看向窗外:知道了!趕緊走吧,一會陳望山又念叨。


    桃枝拿著碗,走到門口,扭頭看他:真走了。


    謝閻冷哼了一聲:女人就是麻煩。


    桃枝的聲音已經走遠了:我真走了,謝閻。


    謝閻伸長脖子看著她已經離開的背影,他靠在枕頭上,看著自己這條腿:你說你,不就是挨幾棍子嗎?真是沒用!


    不然他就可以去找夏老頭看日子結婚了!!


    他雙手環胸,看向窗外已經沒有那人的身影,隻有大鵝在院子裏玩耍。


    謝閻突然找到了活著的意義,那就是等著夏桃枝迴來


    -


    桃枝迴到村辦,陳支書很高興,因為教育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村裏有小學,就有很多孩子可以上學了。


    他看到她迴來,就笑眯眯的對她道:對了桃枝,明天婦聯要開會,你早上讓老劉送你去。


    好的。桃枝坐在位置上,她拿出書看了起來。


    婦聯的書她看完了,也了解了,現在多餘的時間,就在這裏學習。


    不懂的地方,她還可以問問陳支書。


    陳支書還是挺厲害的,他有高中文憑,在縣裏給書記當過助理。


    桃枝看書看了到下午,到飯點她又打了飯去給謝閻。


    當然,她自己的份不用扣工分,但是謝閻的部分,她用自己工作的工分兌換的。


    謝閻自己的工分沒多少,那家夥就沒怎麽上工。


    桃枝,又給謝閻送飯啊?她端著碗出來,幾個大嬸正坐在門口吃飯。


    桃枝看她們都是正常人,便應了一聲:嗯,他腿斷了,不方便。


    劉大嬸心直口快的問道:你跟謝閻處對象呢?


    是啊。桃枝沒反駁,直接承認了。


    幾人點頭,笑笑就沒說話了。


    桃枝也已經端著飯走了。


    她們議論起來:這桃枝厲害啊。


    是啊,都成咱們村的婦女代表了。


    可不是嘛,她咋就看上謝閻了?


    不知道啊,那謝閻看著會打人啊,兇的要老命。


    咱們也沒法說什麽,隨便他們吧。:筆瞇樓


    桃枝來到謝閻家,看到他正坐在院子裏喂鵝,手中抓著一把草扔在地上,那幾隻大鵝一擁而上的轟搶。


    可見這人真的無聊了


    她把碗放下,搬來小桌子:吃飯了謝大爺。


    謝閻坐直了身子:這一天天的,就躺在這裏,真無聊。


    桃枝看了他一眼,把碗放在他麵前:好好養傷,過幾天就活蹦亂跳了。


    謝閻看著她:不過看到你,我就覺得人活著又變得有趣了。


    桃枝微愣,謝閻這句話完全不是情話,而是他這麽想,就這麽說了。


    她把自己碗裏僅有的一塊肉夾給他:趕緊吃,身體趕緊好。


    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了?謝閻臉上有著一臉明智的笑容。


    桃枝點點頭:沒錯,被聰明的謝閻發現了。


    謝閻高興的低頭幹飯,他覺得她拿迴來的飯都這麽好吃。


    桃枝看著他的動作,嘴角微揚。


    旁邊是大鵝的玩耍,兩人坐在小院子裏吃著飯。


    歲月靜好。


    晚上,桃枝和謝閻繼續學習,她把自己知道的都教他,強迫他跟著學。


    謝閻不愛學習,但是他若是不學,桃枝就要迴去睡覺了。


    所以他就跟著學了,這段時間他寫自己的名字寫了幾千次了,已經可以寫的很好了。


    給她看的時候,他有一種成就感,等著她的誇讚。


    桃枝從兜裏摸出一顆糖:給你的獎勵!


    謝閻心情大好,把它放在兜裏,等她走了以後,偷偷放進罐子裏,他都存了很多顆了,糖紙是各種顏色的,放在罐子裏好看。


    等他的腿好了,他要去城裏弄點玻璃罐。


    雖然很難,但是也有辦法的。


    就像城裏很難買到的縫紉機,自己也可以輕易買到。


    一直學習到十點鍾,桃枝才迴去,謝閻多想留她睡在家裏,但是他家隻有一張床


    他寧願自己睡地上


    可是不可能,畢竟她是小姑娘,睡自家算怎麽迴事。


    這半夜他想送她,這條腿又出不了院門。


    他氣的心裏一團火,決定趕緊讓自己好起來。


    我迴去了,你趕緊睡覺。桃枝把他家的院門關好,對他揮揮手。


    謝閻感覺好無力啊,他都沒法保護她。


    桃枝像是察覺到他的低落:我帶著這個,誰也沒法靠近我。


    謝閻看著她手中的棍子,也沒說什麽。


    桃枝朝他眨眨眼:走了。


    她說完朝著村裏走去,大隊的辦公室就在米場旁邊,距離謝閻家大概八百米距離。


    桃枝從空間裏掏出一個小手電筒,這半夜也沒有人在外麵亂逛了。


    果然,一路走來,一個人都沒有,隻有狗叫聲。


    迴到自己的房間,她沒有睡覺,而是拿出幾本書看了起來。


    她這個小房間很小,但是她用破罐子種了幾株小花,給這個房間裏增加了幾分生氣。


    她的小台燈在這個夜裏,一直點了很久。


    -


    一大早,她起床梳洗了一番,跟陳支書說了一聲,如果自己沒迴來,他用她的工分給謝閻打兩碗飯,陳支書同意了以後。


    她就去找劉叔,他開著公社那破舊的拖拉機送她去城裏。


    昨天來的那個蘇公子啊,那車真是不錯。


    劉叔眼裏都是羨慕:我什麽時候能摸一下那種車呢。


    他開著拖拉機,恨不得也飆車起來。


    桃枝撐著腦袋:會有這麽一天的。


    劉叔臉上都是笑容:咱們公社這拖拉機,都有點不太行了,我這老朋友啊,它也年紀大了。


    但是修修補補,我這犁耙路上,比那車好使。


    桃枝臉上有些笑容,她也好奇未來會怎樣。


    她從空間裏刷新的書裏知道,後世真的美好。


    到城裏的時候,這拖拉機果然壞了,劉叔開去修修,她進了婦聯。


    今天有婦女大會,來了不少人。


    她跟眾人一樣,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開會。


    卻被一個小助理叫了一聲:夏桃枝同誌,吳主任讓你去一趟辦公室。


    很多同誌的眼神看過來,桃枝微微頷首,這才跟著小助理走了。


    小助理是個小姑娘,跟她差不多年紀,穿著一件的確良的衣服,在這個時候,這種衣服還真少見。


    應該是縣城剛上的料子。


    小助理神神秘秘的道:桃枝妹妹,吳主任找你,肯定是因為你那個媽的事,昨天她帶著你嫂子來這裏告狀了,說你把家裏的房子燒了,還想燒死她。


    她在門口哭了好久,怎麽都不走,最後吳主任答應處理,她才離開的。


    所以你要有心理準備。


    桃枝聞言心裏有數,她看向這個小助理:謝謝。


    不客氣。她也點到為止沒再多說。


    桃枝到了辦公室,小助理就走了,桃枝敲了敲門,裏麵傳來吳秀梅的聲音:進來。


    桃枝推門進去,看到吳秀梅正在整理文件,她看到桃枝,臉上的表情依舊冷淡:你知道我找你什麽事嗎?


    桃枝心裏已經想好,不做這個婦女代表也無所謂,反正房子還是要燒的。


    而且不止一次!


    她不害怕羅翠蓮的針對,她就是心裏不平衡。


    桃枝微微點頭:知道。


    吳秀梅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坐。


    桃枝坐在凳子上,吳秀梅這才道:你說,這是怎麽迴事?


    桃枝抿了抿唇:她想燒死我,找人打斷了我對象的腿。


    吳秀梅聞言驚訝了一下,隨後點點頭:我明白了,你下去吧,要開會了。


    桃枝站起身:不辭退我嗎?


    吳秀梅冷淡的臉上有一抹笑容:怎麽這樣說?


    桃枝看著她,還沒說話,卻看她也站起身,語氣淡然的道:桃枝啊,我們女人從古至今,就像稻草似的,結了米粒,就被丟棄。


    生下來就欠了世界一個孩子,所以你必須生孩子,必須嫁人結婚!相夫教子!讀書輪不到你,好政策輪不到你。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有一抹淡淡的笑容:為什麽呢?


    因為我們自己都瞧不起我們自己!為難女人的通常都是女人,你不生孩子,罵你的女人比罵你的男人還多!


    所以,我要站起來,相信婦女能頂半邊天,我很佩服你反擊的勇氣,但是我不支持你的做法,卻也找不到更好的做法能讓心中的憤怒散去,所以我覺得,你沒有錯。


    她語氣帶著嚴肅:我想做的是,讓更多的婦女能站起來,保護她們的權力,是為我自己找一群聯盟的人。


    我沒有菩薩的心腸,但是我要為我自己爭取我的利益,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她眼神落在桃枝身上:你不是為了誰,你隻是為了你自己!


    你那個母親,我昨天跟她聊聊,發現她對你很壞,言語間盡是侮辱,我並不覺得她值得尊重,所以我聽你說原因,現在我搞清楚了情況,自然不會怪罪你。


    吳秀梅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你人生的路還很長,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做的一切,是為你自己。


    走吧,去開會。


    她拿著文件,率先走了出去。


    桃枝走在她身後,她會為了自己,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思量。


    吳秀梅想法是她經曆一切得來的,而自己,跟她也不一樣,她會為自己爭取權利和利益,但是沒有興趣做菩薩。


    桃枝跟著進了會場,坐在凳子上聽著吳秀梅說話。


    上麵給了我們任務,大家在村裏的敞亮的地方,找塊地方,寫點宣傳標語,重點是努力奮鬥,自強不息,婦女能頂半邊天,等等。


    給你們的手冊,也背一下,教教村裏的婦女。


    桃枝拿著筆記下她說的,散會以後已經中午了,她趕不迴去給謝閻送飯,陳支書應該會幫忙。


    她是在婦聯吃的飯,這邊的食堂比鄉下好不少,肉也有兩塊。


    就是下午還得接著開會,就是各種內容。


    桃枝也因此認識了兩個人,都比她年紀大,而且都是結婚了的。


    她們隻認識一點字,也在努力的學習。


    一個叫何花英,一個叫石小珍,石小珍還是背著自己小兒子來聽課的。


    她小兒子就在她背上睡著,小家夥很可愛,也很聽話。


    何花英坐在台階上,臉上都是控訴:別說了,我們村裏那群老婆娘兇的要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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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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