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豹良請了一周病假,他滿臉是青,沒臉見人。 三天後,時東明接到組織部調令,他被下派到本市木化縣的一個邊遠鄉鎮鍛煉去了。


    “楚豹良!你還是個男人嗎?你有本事就衝我來,是個男人就把事情放在桌麵上,你背地打黑槍,算計人,這算什麽好漢!我原來隻以為你是花花公子,沒想到你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晚上,迪迪約出了楚豹良,一見麵她就是一梭子連珠炮,楚豹良被噎得一怔一怔的。


    “迪迪,你不要生這麽大的氣嘛!你不是以為是我把時東然弄下鄉去的吧?”


    “你還在這裝什麽好人!這件事如果不是你迴去告訴你那市委書記的老子,誰會知道!誰又會有這麽大的本事,說動就動了他!算了,我不和你說了,從此以後,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咱們到此為止,我也算徹底認識你了!”她轉身就走。


    “哎——,迪迪,你到底想怎麽樣?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我誓!”他尾隨在她身後,舉起了拳頭。


    “請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楚豹良張開雙臂又從後邊死死地抱住了她。


    “神經病!這路上全是人,快鬆開,再不鬆,我就喊人啦!”她掙不脫。


    “你喊吧,反正我在你眼裏就是個地痞流氓無賴惡少,不這樣做,我也是白白擔了這名聲。”他的氣息又流動在她的耳際,越來越近。。。。。


    “楚豹良,你這個惡魔!——”


    “哎喲喟——你這孩子,還真咬呀!”這一次楚豹良的雙唇又小輕傷,見她真生氣了,他放了手。顧不得那傷,還是擋住她的去路。


    “迪迪,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不生氣嘛?”


    “我又不是市委書記的掌上明珠,我想怎麽樣就能怎麽嗎?再說,我想怎麽樣和你有關係嗎?”


    “隻要你不離開我,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


    “真的?”


    “真的!”


    “我也要去木化縣,我也要下基層去。和東然大哥在一起!”


    “這——”楚豹良無語。


    “算了,隻當我沒說。”


    “迪迪,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那個地方太苦了,那是我們市最邊遠最落後最貧困的地區,人都生活在山區裏,吃水都很困難,有的人常年連澡都不能洗上。。。。你說嬌嬌地在城裏長大。。。。不行!我不能同意!”


    “好你個楚豹良!你是人,我是人,那就東然大哥不是人嗎?他憑什麽要去受這份罪呢?你的心也太狠了!居然。。。。。。。居然能下得了這麽個狠手。。。。。”


    “迪迪,迪迪。。。。你怎麽哭了?。。。。”


    楚豹良遞過一張麵巾紙,自己也順便用了一張,他也感到眼睛濕濕的——迪迪流淚,他心如刀割。


    “什麽?你要去木化?哎呀——我的兒啊,媽的心肝寶貝,這個玩笑咱可開不得呀?你這不是要媽媽的老命嗎?”楚夫人聽說兒子要下基層,她一把鼻子涕一把淚地傷心不已。


    楚書記低頭不語,隻是歎息。


    “你快勸勸兒子呀,光歎氣有什麽用啊?”楚夫人救援。


    “豹良啊,你從小到長沒吃過那份苦啊!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嗎?就得難聽一點那就是個蠻彝未開化之地,缺吃少穿,沒水喝。。。。。那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楚書記說。


    “喲,楚書記。我怎麽從來沒聽你說過,你還有臣民生活在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啊?子民子民,你的人民能生活的地方,憑什麽你兒子就不能去呢?再說了,那個時東然,也和我一樣的,人家的老子大小也是個副縣長呢,你們怎麽就讓他去了呢?”楚豹良還是那吊兒郞當的老樣子。


    “這——”楚書記沒法說。


    要說,時東然這事還真不賴楚書記,他也是後來才聽殷副市長說的。當然殷副市長並沒有說時東然就是時偉明的兒子。他隻說那小子對豹良動粗,有損市委機關工作人員的形象,讓他去基層鍛練鍛練,對他的成長有幫助。。。。。


    迪迪這邊也是吃了稱砣鐵了心,油鹽不進。二爸的循循善誘二媽的淚眼婆娑都不能讓這孩子改變,最後殷副市長不得不交出底牌。


    “迪迪,你朋友時東然這件事他真不是豹良的主意。是我的主意,是我讓人把他調走的。。。。”


    “你?”迪迪驚詫地看著他,隨即又狠狠搖了搖頭,道:


    “二爸,您別騙我了,我知道你這是在為楚豹良開脫,我是不會相信的。再說了,您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要下此狠手?他和您有仇嗎?這事隻有他楚豹良能做得出,因為他恨他!”


    殷副市長張了張蟕,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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