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還手?”安傑瞪著赤紅的瞳孔,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樸秀雅。


    原本就氣惱的神色,眼下更是火冒三丈,腦門一熱,他似箭一般伸手扼住樸秀雅的脖子,嘴裏還不停咒罵。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上位,陪多少導演睡!就你這個*,你知不知道我每上你一次,就覺得惡心!”安傑整個人完全喪失理智,而所說的那些話,幾乎都是氣話,隻不過是為了狠狠刺激對方。


    而一直袖手旁觀的顧亞倫,見涉及生命威脅,快速起身一腳踹開安傑,隨即扶著樸秀雅。


    “咳咳……”樸秀雅一邊咳一邊喘氣。


    漲紅的臉色,抬手指著安傑,“你給我滾!從此以後我們在也沒有關係!”


    “你以為我稀罕你?樸秀雅我告訴你,今天是我甩你!是我甩了你這個臭婊子!”安傑氣極敗壞,連分手都要聲明是自己甩了她,而不是她甩他。


    “滾!我在也不想見到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樸秀雅指著門口,示意他滾蛋。


    就安傑那副嘴臉,她越看越氣,越看越火大。


    想當初她會接受他,一定是瞎了眼她才會和他在一起。就算養著寵物,也會討好主人,更何況她養了安傑三年!


    “哼!這可是你說的,倒時候別舔著臉,在我麵前求原諒!”安傑不屑的抖著西裝,憤怒的看著她和顧亞倫一眼,隨即走出屋外。


    “那就走著瞧,看看到底是你舔著臉求原諒,還是我!”


    他以為他很了不起嗎?要不是她一直在幫他,他的公司豈會有今日的成就?


    如今還指著她鼻子罵她婊子?


    真是狼心狗肺!


    沒了她的資源,她倒要看看他的公司還能不能繼續!


    安傑走後,屋內又隻剩下顧亞倫和樸秀雅。


    而顧亞倫左手扶著她的手臂,整個人依然像雕塑一樣,靜靜站在那,對於他們說的那些惡言惡語,更是重耳未聞。


    倒是樸秀雅許是被安傑扼住過咽喉,有些虛脫的喘氣,隨即緩緩靠在顧亞倫肩膀上。


    “那個狼心狗肺的臭男人,居然還敢掐我?真是氣死我了!還好有你在。”否則,她真的有可能被安傑掐死。


    顧亞倫微微側頭,眼睛餘光瞥她一眼,幽暗的眼眸驀然微眯。


    對於樸秀雅這個動作,有些反感,但念在她是他救命恩人的份上,並沒有直接推開,而是輕輕的扶著她坐到地毯上。


    “他是因為我,所以才誤會你,我會向他解釋。”


    一提到安傑,樸秀雅不屑的冷笑,“算了,別解釋,像他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的男人,我不稀罕。”


    既然她不稀罕,那他就不走這趟麻煩。並且、他對安傑,也並沒有好感。


    氣氛剛剛緩下,樸秀雅的包包裏就響起手機鈴聲。


    她拿出電話,看著來電顯示是她的經紀人朱冪。


    “什麽事?”她問向朱冪。


    “秀雅小姐,我收到通知,《獵鷹秘密五號》那部電影,女主角換成金燦,而您的角色被改為女二。”


    樸秀雅聞言,蹙著秀眉。


    “怎麽可能?不是談好由我主演嗎?”


    居然沒經過她同意,就把她換成女二?


    而且、她記得女二不是由金燦來演嗎?


    “這怎麽迴事?”她冷冷質問。


    “我也不清楚,是公司下的通告!”朱冪迴答。


    “你問了王導沒有?他怎麽說?”樸秀雅凝重著神色,她是lc旗下國際影星,怎麽突然被換角色?


    就是換角色、她也應該事先收到通知。


    “問了、他說是上頭的意思,好像是說……”朱冪頓了頓,欲言又止。


    “有什麽話就直說!”樸秀雅的語氣十分冷厲。


    麵對換角色這件事,十分在意。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她一個國際影星被一個一線女星換了,那她以後還怎麽混?


    “我聽王導的意思,好像是說上頭直言點名金燦,並且、現在公司裏紛紛傳出金燦背後有靠山的消息……”


    朱冪知道樸秀雅和金燦私底下關係不錯,隻是現在麵臨角色問題,她不得不提醒樸秀雅。


    而樸秀雅微微一怔,臉色十分複雜,按照朱冪話中意思,是指金燦暗中搶了她的角色?


    這幾年來,她們兩人在同一個公司,一直相敬如賓,從未有過分歧,隻是這件事,如果真如朱冪所說,金燦背著她搶角色,那她絕對不會顧及姐妹之情,跟她撕破臉。


    “你去幫我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金燦搶走角色!”


    “好吧!明天給你消息。”


    掛下電話,樸秀雅麵色暗沉,伸手摸著臉頰和脖子,又氣又鬧。


    側頭看著依然不動聲色的顧亞倫,她有些沒好氣的說:“喂!你別那麽死板好嗎?”


    好歹說幾句好聽的話,安慰安慰她呀!


    “那要該怎麽做?”顧亞倫斜睨她一眼,向來對女人沒啥好感的他,豎起冷傲本色,閉口不言。


    “就不會安慰我嗎?”樸秀雅皺著眉,十分不滿的抱怨。


    顧亞倫想了想,迴應,“怎麽安慰?”


    “……”樸秀雅徹底服了。


    “行了吧,瞧你這副帝王般的麵相,估計也說不出好話!”


    “對了,我該叫你什麽?”


    他不是失去記憶嗎?雖然記不起名字,但好歹也要個稱唿。


    顧亞倫聞言,眼眸微微黯淡。


    思忖了半響,問:“當年、我身上什麽物證都沒有嗎?”


    被這麽一問,樸秀雅倒想起當年在他手上取下的那枚戒指。


    她急忙起身走到裏屋,在櫃子裏一直翻找,直到找到一個小錦盒,她才迴到客廳。


    打開一看,確定是那枚戒指後,她才拿給他。


    “呐……就是這枚戒指,當時我為了預防有二女傭,於是就把它收藏起來。”


    當然,是這枚戒指設計太獨特,她才會把它收藏起來。


    顧亞倫接過小錦盒,隻見裏麵那枚戒指,是用兩條龍紋雕刻,而雙龍頭中間鑲嵌閃閃發亮的鑽石。


    外形設計十分霸氣,巧奪天工的雕刻,把龍紋雕刻得栩栩如生,整體結構,非常符合他高傲冷漠的氣勢。並且,這戒指一看價值不菲。


    當看到這個戒指時,顧亞倫的心不由得一緊,這種熟悉的感覺,好似有股吸引力,腦海瞬間閃過一些片段,讓他想去迴憶,可就是什麽也想不起。


    伸手從小錦盒裏拿出戒指,鬼使神差的戴到左手無名指上。


    飽滿的指腹輕輕撫摸著戒指,仔細一看,才發現鑽石中心邊上刻著一個字。


    蘭?


    顧亞倫微微蹙眉,蘭不是女性的名字嗎?


    能把一個人的名字刻在戒指上,想必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隻是……這個人是誰?


    他又是誰?


    “喂?”樸秀雅在他麵前晃了晃手。


    “想得這麽入神,是想起什麽了嗎?”


    顧亞倫清冷的眼神,掃視她一眼,“不是,我是在想我名字。”


    “哦?那你是想起自己叫什麽,還是在想稱唿?”樸秀雅饒有興致的問。


    “嗯,稱唿……以後就叫我‘念蘭’吧!”雖然女性了一點,但他想讓這個蘭字,隨時提醒自己。


    “念藍?思念的念,藍天的藍?”樸秀雅一臉疑問。


    “是蘭花的蘭!”他糾正。


    “……”這名字太文藝太秀氣了,與他冰山的氣勢,完全不搭配。


    “你一個大男人取一個女性名字多別扭?這樣吧!不如叫藍景墨,正好我讓人給你做一張身份證,到時候迴國用得上。”


    藍景墨?


    顧亞倫微微蹙眉,但比起念蘭,確實男性一點。


    “可以。”反正隻是一個稱唿。


    “好吧!我先迴屋休息,你自便。”樸秀雅緩緩起身,捂著臉頰走出客廳。


    她這張臉要是在不敷冰塊消腫,恐怕她就別想在靠臉吃飯了。


    樸秀雅走後,顧亞倫依然坐在毯子上。


    那雙幽暗的眼眸,黯淡無光,空洞迷茫。盡管他在怎麽努力去想過去,可腦袋一片空白,就像鏽逗一樣,什麽都想不起。


    ……


    h國飛機場


    樂芙蘭下了飛機後,由於距離新賽季開幕,還有兩個小時,所以由專車接送到酒店。


    豪華總統套房,樂芙蘭坐在沙發上,對著桌麵上的電腦,專注而目不轉睛。


    由於睡眠不足,導致她眼袋有些重,但仍然不影響她張揚的美。


    叮咚…


    樂芙蘭微微蹙眉,被人打斷工作的感覺,有些不悅。


    緩緩起身,去開門。


    “什麽事?”打開門,她看到陸子琪還有身旁跟著一個年輕男子。


    “蘭姐……”陸子琪提著一個小食盒,在她麵前晃了晃。


    “我知道你今天過來,所以特地給你準備一些你喜歡吃食物。”因為陸子琪知道她不怎麽喜歡吃h國那些料理。


    樂芙蘭淡淡一笑,有些沒好氣的看陸子琪一眼,示意他們進來。


    “是不是泡菜?”她邊走邊說。


    對於陸子琪,於公,她說非常重視的,於私,她待他如親弟弟。


    而陸子琪也非常貼心,常常給她送一些甜點,或者本地特產。


    “是啊!我知道你剛下飛機,肯定還沒吃飯,所以我就親手做了一些你愛吃的,給你填飽肚子。”


    陸子琪把食盒放到桌麵上,打開飯盒,一股香味彌漫空中,惹得樂芙蘭肚子一陣咕嚕咕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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