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怎麽樣,沒有又怎麽樣?”


    阿恆反問,並沒有直接迴答謝淵的話,他笑了笑:“其實,說沒有你肯定不信,我自己也不相信,因為我畢竟是嫉妒你的。”


    “嫉妒你有這樣的身份,嫉妒你沒有四年的牢獄之災,可是——”


    阿恆頓了頓,笑著道:“那又怎麽樣,如果我是你,被帶迴了家,而不是被埋在那裏,我這輩子可能就遇不上雪意了。”


    “那麽這輩子活著對我來說也沒什麽意思,你說呢?”


    謝淵倒是感同身受,如果兩人換一下就不會遇上自己喜歡的人,他不會遇上柳雪意,他不會遇上秦眠。


    可能這輩子就渾渾噩噩地過去了。


    所以,現在是最好的。


    謝淵給他拉了拉被子,小聲道:“我就在這裏陪著你,你有事就叫我。”


    阿恆盯著謝淵的臉,兄弟倆都是渾渾噩噩,心裏劃過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像是流淌在骨子裏的血緣之情。


    他沉默道:“謝淵對嗎?我叫阿恆,沒有姓,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是。”謝淵應聲。


    阿恆黑的幽邃,透著亮光,內心之中似乎在掙紮:“以後我要跟著你一起去帝都生活?”


    “如果你願意的話,而且——”謝淵頓了頓,看向他道:“你和柳雪意的身體都需要得到最好的治療,玄玄更需要受到良好的教育。”


    “目前你們留在謝家,是最好的決定。”


    不管從哪方麵考慮,謝淵說得都在理,阿恆自然明白,他捏了捏被子,暗自用力。


    如今他還是現在這樣,給不起柳雪意和謝玄更好的生活。


    當然不能莽撞行事,更不能打腫臉充胖子。


    驀地,他笑著問道:“你們會幹涉我的生活麽?”


    “不會。”謝淵倒是迴得快,篤定道:“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會有人幹涉你,包括柳雪意以及對玄玄的教育。”


    “那孩子……”


    阿恆睜開眼,往這邊看過來道:“那孩子知道我的存在嗎,願意叫我爸麽?他跟你在一起這麽多年,恐怕沒那麽容易改口。”


    說這句話的時候,阿恆嘴角多了些苦澀。


    不被自己孩子承認的父親算不得男人,他閉了閉眼,隻能怪自己這麽多年沒有陪著玄玄長大,否則他又怎麽會叫著自己哥哥爹地。


    從出生到現在他還沒見過那孩子,他整日被困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裏,不,想到這,阿恆心裏多了絲慶幸。


    還好玄玄被送到了謝家,否則跟著他或者柳雪意,肯定有危險,指不定還會被沈初雲利用。


    謝淵看阿恆這樣,並沒有直接說話,而是道:“有些事得慢慢來,強求不得,你現在對於玄玄來說是陌生人,但玄玄很懂事,不會讓你為難。”


    既然玄玄不會讓他為難,那他也不該讓玄玄為難。


    阿恆自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小聲道:“謝謝提醒,我明白你的意思。”


    謝淵轉過頭道:“阿恆,你缺什麽就直接跟我們說,等你好了就能見到她們,玄玄倒是很想見你,若是可以的話,我明天就能帶他來。”


    那小家夥看人都過來了國外,就吵嚷著林管家,兩人剛才在逛街時通了電話。


    反正放在國內謝淵不放心,帝都隻有林管家在,其餘人都在這邊,還不如將玄玄接過來一起住著。


    “不!”


    阿恆想都沒想就拒絕道:“我現在這樣誰都不想見,我怕給他們留下陰影,畢竟我那張臉你們這些心態堅定的人見了都覺得惡心。”


    他苦笑道:“就當我求你,別把玄玄帶過來。”


    “好。”


    謝淵點了點頭,沒繼續說這個話題,隻是道:“眠眠說你手術很成功,沒有意外,就會恢複以前的容貌,但不會百分百,隻能完善到八分。”


    “八分?”


    阿恆詫異,怪異道:“我還以為有一半就不錯了,能有八分我很滿意,謝謝。”


    兩人正說著話,林琛在外邊敲了敲門。


    提醒道:“三爺,有人找你。”


    謝淵站起身,走到門口,又轉過頭看向阿恆道:“有事就叫外邊的護衛,他們會一直守著,你放心休息,不會有人前來打擾。”


    四麵八方裏裏外外都是謝家的人守著,就算有狙擊手也能被找出來。


    在這裏麵的阿恆就宛若溫室裏的花朵,被全麵照料著,絕對不會有意外發生。


    對於這點,謝淵還是很放心。


    走到外邊,他看向麵色不太正常的林琛,問道:“是誰?”


    “和夫人認識的,沐風。”林琛表情詭異,他沒想到沐風在夫人一走就找過來了,還點名要見謝淵。


    真怕這兩個男人見麵打起來,畢竟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謝淵舔了舔嘴角,冷笑道:“我沒去找他,他反而來找我了,還真是個沉不住氣的小屁孩。”


    林琛好心提醒道:“三爺,沐風不小了,已經十八九歲,是魔域的主子,他勢力僅次於日沉閣,不容小覷。”


    謝淵斜了眼林琛,涼颼颼地道:“怎麽,我還沒見他你就開始給我下馬威,你是他的助理還是我的助理?”


    “三爺,我……”:筆瞇樓


    剛準備解釋,謝淵就擺手道:“我明白,那孩子找我有什麽事,跟你說了沒有?”


    “沒,但他好像是知道夫人已經去了帝都,知道她不在這才過來的。”林琛心中疑惑,對於沐風的行為很是不解。


    若是沐風過來找秦眠的話,他還能表示理解。


    畢竟兩人關係是姐弟,可過來找謝淵,他就搞不懂了,若是沒記錯的話,謝淵跟沐風兩人都沒見過麵。


    到了會客室,謝淵走進去,抬起腳步落坐,在沐風對麵坐下:“找我?”


    沐風本來還在看手機,一聽這話,抬起了頭。


    他盯著謝淵看了半晌,眉眼狠狠地皺了皺道:“你好像跟阿恆長得一樣,我來之前聽說過,沒想到居然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像阿恆這張臉,讓他心裏很不愉快。


    謝淵挑了下眉梢道:“我跟他是雙胞胎,長得一樣不是很正常,小孩,你找我有什麽事?若是你找你的姐姐,她現在不在。”


    沐風盯著謝淵,言之鑿鑿:“我找你。”


    “沒別的意思,更沒有事,就是想看看你長什麽樣,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被我姐姐看上,但我現在覺得,你也就這樣,和阿恆比起來……”


    他刻意頓了頓,目光上下打量完畢。


    似乎是故意要激怒謝淵。


    “你們倆差不了多少,感覺都不是很有用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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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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