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苗苗道:“媽,你放心,我不難過,大不了重新開始,再說了你女兒這麽漂亮,怎麽可能沒人追?”


    “說的是。”霍母擦幹眼淚,也笑了起來,“我看之前陪你來醫院的那個朋友就不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應該是沒有的吧。”霍苗苗現在已經知道該做什麽決定了,開始忽悠霍母,“如果和他在一起,媽,你會不會答應?”


    霍母戳了戳她的腦袋道:“有啥不答應的,主要對方對你好就行,總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更何況還是一棵歪脖子樹。”


    “媽,那我試試追追他。”


    霍母一下子就精神了,盯著她道:“你真要和他在一起?那小夥子看起來很精神,談吐不凡,應該不是普通人,你和他在一起的話恐怕不好受。”


    婚姻啥的都要看家世。


    門當戶對是自古不變的道理,如果兩個相差太遠,會讓人覺得天差地別。


    真在一起也會不合適的,等新鮮勁過了不也隻剩下受傷?


    霍母可不想霍苗苗受到這樣的傷害:“苗苗,你可要考慮清楚,別到最後又受傷了,而且現在你還年輕,不用太著急,慢慢來吧。”


    剛和賴南成分手,霍母不相信她不傷心。


    可能是衝動,那就得冷靜下來再考慮其他,免得到最後後悔,到時候又落到了心傷的下場。


    霍苗苗知道霍母是為了她好,抱著霍母道:“媽,你放心我自己心裏有數的,我也不會因為賴南成放棄整片森林的,是我看不上他了。”


    霍母歎道:“聽到你這麽說我也就放心了。”


    “媽,你睡一會,我出去給你打壺熱水,待會睡醒後就泡個腳,身上會暖和些。”


    霍母招唿著她:“你別忙了,坐一會吧,陪我說說話,你那工作還在做嗎,是不是也辭職不幹了,我記得賴南成和你是一個公司的。”


    還是自己的媽媽了解自己,也最為關心她,對啥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霍苗苗笑了笑,說謊不打草稿道:“辭職了,我要找新工作,你放心,我已經找好下家了,過幾天就去麵試。”


    根本沒有的事,卻被她說的跟真的似的。


    而她向來也不撒謊,霍母就以為她真的有了下家,聽她這麽說,霍母也萬分放心沒繼續問下去。


    隻伸手拉著霍苗苗的手,拍了拍,惆悵道:“聽你這麽說媽心裏也就有數了,換個地方工作也好,省得被穿小鞋。”


    “苗苗啊,若覺得累了就休息一段時間,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媽的病不治也可以,畢竟我都這麽大的歲數,人總是會死的。”


    霍苗苗立即打斷霍母的話:“媽,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別總把死不死的掛在嘴邊上,你舍得留我一個人在世上吃苦?”


    “苗苗,苦了你了。”霍母覺得自己是真的對不起霍苗苗,一直在拖累她。


    要不是她,霍苗苗恐怕早就有新的生活了。


    “媽,沒什麽苦的。”霍苗苗擦了擦霍母的眼淚,“你哭什麽,我會努力掙錢給你治病,到時候咱們還要出去走遍大江南北呢。”


    母女倆的願望就是隨意旅遊,她一直在為這個而努力。


    霍母歎了口氣道:“好。”


    霍苗苗站起身,她準備打點水迴來給霍母泡腳:“媽,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待會我再來陪你說話。”


    “嗯。”霍母往被窩裏縮了縮。


    洗手間裏的熱水不能喝,霍苗苗要先去打點能喝的開水,再用水盆接水過來給霍母泡腳。


    她站起身,拿過熱水壺就出了病房。


    剛到外邊,她就走到陽台處,拿過手機撥號碼道:“謝先生,我同意了。”


    “你同意什麽?”謝行知好整以暇的問。


    霍苗苗知道他這是明知故問,心底壓了火,但也明白這是有求於人,不能任由自己的脾性。


    便深吸了口氣,小聲道:“我同意你之前的提議,我們可以領證,但我們要簽一份合約,這樣才能更好的履行職責,你說是麽?”


    謝行知早就猜到她會妥協,淡淡道:“霍小姐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很喜歡,你放心,明天就會給你一份合約。”


    “什麽時候?”


    “上午九點,長寧咖啡館,你應該知道在哪。”


    長寧咖啡館是帝都格外有名的餐廳,裏麵以咖啡為主,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去的。


    是上流人士喝下午茶的地點。


    霍苗苗去過一次,那次還是借了閨蜜的光,裏麵的咖啡的確味道醇正,記憶猶新。


    “好,我會準時到那裏,謝先生別遲到了。”


    謝行知靠在椅子上,滿臉都是勝券在握:“霍小姐放心,我向來說話算數。”


    霍苗苗應了聲,就掛斷電話,霍母還在病房裏等她,她不能在外麵耽擱太久。


    打了水,她就迴了病房裏。


    卻在走廊上看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背影筆直,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


    長相她看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應該是個中年男人。


    病房裏隻住了霍母,難道這個男人是找她媽媽的?


    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霍苗苗滿腹狐疑,進了病房,卻發現霍母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怔忡,眼尾泛紅。


    霍苗苗頓時覺得不對勁,將水壺放下道:“媽,你怎麽了?”


    “啊?”霍母沒聽清,理所當然的擦了擦眼睛,發現沒眼淚才道:“你迴來了?”


    “媽,剛才那個男人是誰,怎麽從你這裏出去的。”


    霍母臉色微變,眼神躲閃的道:“是個走錯路的,他以為他朋友住在這個病房。”


    霍苗苗心中懷疑,但沒繼續逼問。


    既然霍母不想說,她就當不知道吧,指不定是霍母年輕時認識的人:“媽,我給你水倒好了,溫度適宜,你放下來我給你按按。”


    霍母直起腰,將雙腳放入臉盆。


    霍苗苗給了按了按腳的穴道,動作輕柔,柔嫩的指法做到讓霍母最為舒適。


    “苗苗。”霍母突然出聲,問道:“若這個世界上還有你的親人,你會不會去認他?媽的意思是說,除了我以外的親人。”:筆瞇樓


    霍苗苗微愣,抬起頭。


    給霍母按腳的動作都頓了頓,她疑惑道:“媽,我還有什麽親人在?”


    倏地,她想到了之前的男人,擰了擰眉頭:“是剛才那個人?”


    “不是,媽就是問一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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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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