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一頓。


    凱瑟琳夫人的毒已經到了心脈,不管中醫還是西醫。


    隻要碰一下,她就會死。


    現在她處於昏迷看不出來,可一旦碰了,那些毒素就會飛快地在心髒處蔓延,根本沒有治療辦法。


    所以他們這才遲遲沒有動手醫治。


    隻因他們知道,沒有活的可能!


    現在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站在他們跟前說她能,他們就像是在聽一個笑話,根本沒當真!


    導師黑著臉:“秦小姐,你別開玩笑了。”


    秦眠將手套戴好,扯了扯上麵的褶皺,略顯玩味:“你們不信?”


    信個鬼!


    怎麽可能相信,眾人顧不上涵養在心底問候了秦眠幾百遍。


    可臉上卻隻能強裝出笑:“你還這麽年輕,何必急於證明自己,那點名譽和命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麽。”


    他們心底已經認定秦眠是急於求成的那類人,想要治好夫人的病然後響徹全球。


    可是這種事成功的幾率微乎其微。


    根本不存在。


    秦眠抿了抿唇,並不生氣,甚至沒在意這些人說的什麽,隻是再次看向阿博特:“三分鍾後水還未送過來,我就離開。”


    轉身,重新進了房間。


    不再理會門外麵麵相覷的眾人。


    謝清韻看著她的背影久久不能迴神,之後拉住要追進去的導師,眸子透著堅毅:“老師,我相信她能做到。”


    “唉!”


    倒是重重歎了口氣,看了眼謝清韻,不能理解:“清韻,你怎麽也跟著糊塗了!”


    謝清韻沒說話,隻是看著重新關上的門,心底很亂。


    不知道為什麽。


    她總覺得秦眠身上有種讓人信任的光。


    她甘願臣服。


    倒是除了她以外的各大醫生已經在想好治療失敗該怎麽逃命。


    兩分鍾後,熱水端進來。


    秦眠點好酒精燈,給銀針消毒滾熱。


    連續三針紮在凱瑟琳的頭頂穴道處,其餘兩針紮在左右手的中指,還有四針則是下腹部以及心髒。


    凱瑟琳眼睛和嘴角不斷冒出黑色血液。


    阿博特看到這一幕,直接掏出手槍對準秦眠的腦袋,隻要一下,子彈就能穿過她的頭。


    秦眠沒有腦袋被抵著槍的恐慌,手上動作不停。


    “咳——”


    一分鍾後,凱瑟琳咳嗽出聲,停止流血。


    兩分鍾後,她睜開眼睛。


    三分鍾,她恢複神智。


    五分鍾,她開口說話:“阿博特,把槍放下,你出去……”


    聲音雖然虛弱,但已經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她昏迷時知道有很多人在她身邊為她診治。


    算是有意識的,所以她知道秦眠是救命恩人。


    阿博特將槍收好,複雜地看向秦眠:“多謝秦小姐。”


    話落,打開門走出房間。


    眾人透過開門的瞬間都看到凱瑟琳從床上坐起來的影子。


    眼神之中含著驚詫和不可置信。


    凱瑟琳先朝秦眠道了謝,然後又輕聲咳了幾下:“我是不是完全好了?”


    “按照我開的藥吃一周,就能安然無恙。”


    凱瑟琳輕聲笑了笑:“你應該是那位名聲在外的神醫吧,沒想到是個這麽年輕的小姑娘。”


    秦眠收拾著醫藥箱,並不在意她的閑聊:“夫人還請別拐彎抹角,有事就直說,我的耐心有限。”


    凱瑟琳臉上沒了笑意。


    沉默會臉色已經恢複正色,眼角都帶著狠:“是我丈夫給我下的毒,我希望你能陪我演一場戲,隻說我隻有三天可活,現在隻是迴光返照。”


    對於總統府的事秦眠並不感興趣,更不想摻和,隻是收拾著藥箱。


    凱瑟琳久居上位的臉沒了雍容華貴,隻有蒼白和祈求:“秦小姐,還請你幫幫我,他現在害了我,之後會害我的孩子,我不能看著孩子也被他所害。”


    秦眠動作頓了頓。


    之後站在凱瑟琳的跟前,彎著眼睛:“這種事,得加錢。”


    凱瑟琳微愣,反應過來這是她答應了,直接點頭:“就算讓我將皇位繼承人給你我都願意!”


    “我隻要錢。”


    繼承人算什麽,累得要死,錢多實在?


    門被打開。


    從裏麵傳出腥臭至極的血腥味,裏麵仿若煉獄才有的味道。


    在場的醫生不由得皺眉,即便他們見慣場麵也惡心得想吐。


    阿博特看她出來就進了房間。


    秦眠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身上幹淨得不像話,根本不像是剛從髒汙之地走出來的醫生。


    謝清韻猶豫了會還是走上前:“秦小姐,裏麵的狀態怎麽樣?”


    “啊?”秦眠眉眼之中透著漫不經心,低著頭,吐出的字卻讓人如墜地獄,“治療失敗,各位可能要陪我一起死了呢。”


    “你個賤人!”


    率先有人開罵,還不等醫生衝到秦眠跟前,就從外麵衝進一大波持槍護衛。


    槍口對準眾人,將他們帶到類似牢獄的房間。


    三天裏。


    外麵的護衛換了一波又一波,風雨欲來,醫生們被看護著與世隔絕,心底隻恨不得殺了秦眠泄憤。


    不會治還去治,弄得他們也成了階下囚。


    隻有秦眠依舊自在,住在牢獄裏沒有半點煩躁。


    和她同住的還有謝清韻,謝清韻本來也慌亂焦急。


    可看到她這樣,腦子轉得也快,也安靜下來。


    謝清韻知道如果真的治療失敗,可能牢獄裏就沒有這麽好的條件。


    “秦眠,你和總統夫人究竟達成了什麽條件,她要做什麽?”


    秦眠難得睜開眼,睨向謝清韻:“你猜啊。”


    謝清韻知道會得到這麽一句話,也不生氣,這三天她已經摸清秦眠的性子,隻要不惹她就沒事。


    相處得還算愉快。


    “我們還要被關多久?”


    秦眠半眯著眼倚在窗戶口,細長的腿交疊搭在窗台邊。


    身子有點斜,渾身上下透著股漫不經心。


    手指敲了敲欄杆,眼尾緋紅:“快了。”


    隻要凱瑟琳成功了她們就能出去,若是不成功的話,就在這裏麵待著唄。


    晚上半夜。


    謝清韻是從槍聲中被驚醒,她剛準備起身,就被秦眠壓住脖頸往下,被子直接蒙過頭頂:“噓——”


    暗夜中,她能看到秦眠眼睛熠熠生輝。


    整個人身上透著冷氣,似有所覺,她低聲問:“我們不會要完了吧?”


    秦眠視線從謝清韻的臉上劃過,挺淡的,沒有帶什麽情緒,最後說出讓謝清韻心慌意亂的幾個字。


    “或許吧。”


    謝清韻看不清秦眠的臉,隻能看到那雙眼睛裏有絲絲冷芒掠過。


    深邃得不可思議。


    她被壓在被窩下,不敢動彈,最後外麵已經沒了動靜,她想出來:“他們走了吧?”


    秦眠冷著眼勾她,低聲警告:“別亂動。”


    也在這時,外邊傳出聲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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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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