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郡城。


    楊花小樓內的許青宣,抬頭望著一輪明月。


    今晚是十五月圓日,那玉盤格外的顯眼清冷。


    清冷的讓那些王公貴族看不到眼前的災禍,在那裏飲酒高歌縱情享樂。


    “是聽荷麽?”


    聽到了有動靜,許青宣沒有轉頭。


    聽荷走入進來,她的身上沾染血跡,重劍還沒有迴收。


    “外麵有刺客,已經被我解決了。”


    許青宣並不意外,點了點頭說道:“宣的這顆人頭還是沒有讓人放棄惦記。”


    “是陳國的人!”


    咬牙的說著,聽荷從此刻身上搜到了陳國錦衣衛的牌子。


    “不是。”許青宣卻是否認了這一點,轉身看向那遞過來的的牌子。


    他隻是看了一眼,就認出了是真的。


    但他卻道:“是朝裏的人。”


    “國難當頭,在他們看來,宣比這虎狼般的陳國還要危險。”


    那錦衣衛令牌,不過是某一個倒黴的錦衣衛探子的罷了。


    要是陳國發動刺殺,不會是這麽簡單地事情。


    那裏可是有著開局百步無敵手的狄閣老,這刺殺嫁禍之意太過明顯了。


    粗糙不是狄閣老的風格。


    “治大國如烹小鮮,狄閣老的刀,也快要到了。”


    搖了搖頭,許青宣知道自己的處境。


    智者都是相通的,換位思考,若自己是狄閣老,也不會放任自己這麽一個威脅存在。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叫喊。


    “走水了!”


    “快去救火!”


    聽到了動靜,許青宣對著聽荷一笑,說道:“看吧,這才是狄閣老的手筆。”


    外麵喧囂之聲掩蓋著動靜,刺鼻的濃煙在江河郡城內燃起滾滾。


    將那清冷的月色都為之遮掩三分。


    “保護先生!”


    聽荷立刻警覺,將許青宣護在了身後。


    手中的重劍揮舞震動空氣,楊花小樓之中沒有迴應,這讓她心一沉。


    突兀的,一道銀光乍現毫無征兆已然從後麵而來。


    “聽雨閣樓上!”


    重劍已然來不及,但腰間一柄劍飛出,正中那逼命銀光。


    卻見銀光分裂,化作了如雨滴一般百點光芒而來。


    手中重劍迴旋,劍意激蕩而出。


    聽雨飛動逼向刺客,聽荷正要追去,卻被許青宣拉住了。


    “還沒有結束。”


    提示響起,又是陰影處有人蓄力一擊斬破亭蓋隔閡刺入。


    聽荷迅速反應,手中重劍對準了上麵就是斬去。


    劍氣將那脆弱的亭子切開,一個人影快速後撤。


    “紅衣甲士何在!”


    爆退之人來不及禦劍,就見一人紅衣魁梧,他當即迴身一劍斬殺對方,卻見手中兵刃不進分毫。


    那紅衣甲士抓住他的手臂猛然一甩,手臂頓時發出錯位斷裂之聲。


    而後又有一名紅衣之人出現,手中雙針順著氣海靈台刺落。


    二者合作一氣嗬成,那刺客來不及反應已然被擒住。


    還有一個此刻見狀神情發狠,一抹銀光再次浮現,不過被聽荷擋了下來。


    就見那人不退反進,靈氣變得紊亂。


    “保護先生!”


    看出了對方的目的,聽荷聽雨貫穿對方身軀,卻無法讓他停下。


    越來越近的人臉上表情變得猙獰快意,一顆聚丹破碎。


    裏麵的狂躁靈氣此刻宣泄而出,就當快要得逞之際,他的步伐驟然停止,低頭看著氣海被雙針刺入。


    與此同時一把重劍在眼前放大,他的頭顱高高飛起。


    “出動了兩個聚丹,而且都是暗殺一道的高手。”


    想起了自己先前解決的粗糙刺客,聽荷有些羞愧的低頭。


    “僅僅是兩個聚丹,就逼得我與紅衣甲士出手。”


    好歹也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對上聚丹以一對二絕對沒有問題,麵對這二人暗殺,她知道了什麽知道搏殺之道不在境界高低。


    不同於聽荷的失落,許青宣平靜的部署道:


    “甲三、甲七,探查這些日子進入江河郡城的人,將兩具屍體處理趕緊,另外讓甲五、甲六調迴來。”


    “是。”


    甲三、甲七點頭。


    紅衣甲士是一種特殊的存在,他們的存在是一個秘密,人數也是一個秘密。


    但是每次出現都是以十三人形式出現,各自代號為一到十三。


    這是由慶明皇跟許青宣秘密訓練的一支直屬於皇家的精銳,就連三首都無權幹涉。


    嚴格來說,這才是許青宣的底牌。


    抬頭看向那被遮去三分的月亮,許青宣道:“山雨欲來風滿樓,狄閣老,你的刀,宣看到了。”


    第一波,絕對不是最後一波。


    兩個聚丹測出了楊花小樓的紅衣甲士,後麵麵對的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腹背受敵,楊花小樓成了一個兵伐之地。


    朝野有人要殺,陳國也派人來殺。


    雖然是兩撥人,但是目標相同。


    “隻有將注意力放在宣此處,那麽陛下才會是最安全的。”


    呢喃自語,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


    陳浩最近過得不錯,吃吃喝喝的,他還跟金錢成了好朋友。


    圓滾滾的肚皮,金錢就跟一個球一樣,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看著陳浩在那裏練劍。


    “你在做什麽?”它好奇地詢問,說道:“為什麽拿根棍子戳來戳去?”


    “這叫劍法。”陳浩辯解道。


    “劍法?”


    金錢好像在想些什麽,腦袋一歪,說道:“可以吃的麽?”


    “不可以。”陳浩一愣,怎麽什麽都想要吃。


    聽到不可以吃,金錢頓時就不感興趣了,說道:“不可以吃有什麽用。”


    說罷它從石頭上跳下來,落下來的時候還彈了一下,短小的四肢有些艱難的走著。


    陳浩也無奈了,這是吃完了一個地方了。


    金錢每次都會蹲在一個地方,直到了這個地方的東西吃完了,它就離開。


    拿著燒火棍追過去。


    這次金錢又找到了一個地方,不過在過去的途中,它突然麵露厭惡。


    那是一座山的所在,山上明明有著許多看上去有年份的靈藥,然而金錢卻不敢興趣。


    “你怎麽討厭那邊?”不明所以的陳浩問道。


    “那裏有好吃的,但是吃了之後肚子不舒服,還會吐出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


    聽到它這麽說,陳浩更加的奇怪了。


    金錢給他示範了一下,張開嘴一吐。


    刹那間,一道劍氣古樸,斬斷了眼前大地射出,驚動了其中生靈驚慌逃竄。


    他的眼睛瞪大,驚愕道:“你吃了什麽?”


    “你要吃麽?”還以為陳浩要吃,金錢舌頭一吐,不知道飛出去多遠迴來,舌頭上多了一把劍。


    “就是這個,吃下去會吐出奇怪的東西。”


    將這個美味放在了陳浩麵前,金錢一臉期待的準備看他吃下去。


    “咕咚。”


    艱難的吞咽一口,陳浩看著那品階不低的劍,心想這東西怎麽吃得下去。


    卻見金錢再次吐出去,迴來的時候舌頭上麵有一道劍痕,它也是疼的吐著舌頭,又是一把劍在它的舌頭上。


    “那裏有個吃的很兇,每次我過去它都要打我。”


    將那把劍吞入嘴中,金錢張嘴又是一口劍氣吐出,這次卻是夾雜著劍意。


    它覺得這樣很好玩,但是那個地方有要打它的東西,它又打不過,隻好避著走了。


    “不好了,那個東西過來了。”


    順了兩把劍出來,金錢大叫一聲。


    陳浩望去,那裏一把劍筆直飛來,劍上恐怖的劍氣宣泄而出,眨眼間就將這一片地帶化作了平地。


    一人一金蟾趕快開溜。


    等跑出了三百裏後,陳浩看著手中的劍,然後迴憶了一下金錢吃下去後的那模樣。


    呢喃道:“難道劍也可以吃?”


    那鋥亮的劍身讓他吞咽了一下,上麵的劍氣還刺痛著手掌。


    .....


    “前方就是陳國駐軍處。”


    提著一顆人頭,獨孤綠夏劍神再現。


    她向著軍營走過去。


    此處駐紮的是陳國軍隊,領兵之人是一五品將軍。


    將軍修為不過聚丹,看上去好像不高。


    然而這才是軍隊的主流,動不動元嬰之上的,那不是誰都可以遇到的。


    每一個都是有名有姓才行,像自己這種五品將軍,作者連名字都沒有想出來。


    將軍正在聽著探子匯報。


    突然,外麵傳來殺聲慘叫。


    他急忙出去,就見到了一人綠衣持劍,手中提著一顆人頭而來。


    將人頭扔過去,獨孤綠夏冷聲道:“犯我懸劍峰者,殺無赦!”


    劍一,瑩瑩霜白劍長龍!


    一劍掃出,這軍營有軍二千。


    而這一人殺入,卻是讓這兩千人連軍陣都無法結起。


    紫金仙器屠殺宛若殺雞屠狗,直接將這一個駐紮軍隊給掃蕩一空。


    臨走之前她看了眼滿地屍骸,想了想紫金飛舞,在那大地上刻上字跡。


    “犯懸劍峰者,殺無赦!”


    刻完之後,她覺得很滿意,這下應該沒有人會去招惹師尊了。


    待她走後的第二日,有陳國軍發現了這裏慘況。


    三品將軍熊泰過來,看到了那地上字跡,麵色陰沉下來,冷言道:“好一個懸劍峰,竟敢如此猖狂!”


    “將軍,懸劍峰地處江河郡內。”


    “江河郡?殺過去!”


    “喏!”


    獨孤綠夏還不知道,自己的這一個舉動不但沒有震懾到陳國,更是讓本來準備離去的的熊泰直接殺上門。


    做完這一切,獨孤綠夏迴到了懸劍峰下。


    見到了楚狂人背負一劍下來,不由得好奇,問道:“楚狂人,你這劍哪來的?”


    “啊,這個啊.......”


    見到了師姐,楚狂人想起了劍上的名字,不由得心虛道:“這是師尊煉製的。”


    “師尊煉製的?!”獨孤綠夏當即來了興趣。


    “這劍叫什麽?”


    “咳咳咳......”


    聽到這個問題,楚狂人好似吃了辣椒被嗆到了一樣不斷地咳嗽。


    將劍往後麵挪了挪,這個舉動惹得獨孤綠夏不由奇怪。


    “咳咳,師姐,我想起來孔丘還要換尿布,我就先迴去了。”


    “???”


    看著突然變成一個好父親的楚狂人,獨孤綠夏不明所以。


    迴到家裏,楚狂人看著這一把半仙器,長歎一聲滿是惆悵。


    “楚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石采藍見到了他迴來也是過來,將他將外套脫下。


    目光落在了劍上,她噗嗤一笑。


    “笑吧,笑吧......”


    滿臉惆悵的楚狂人已經放棄治療了。


    石采藍像是被點了笑穴一樣笑著,斷斷續續道:“楚大哥,你這劍的名字怎麽這麽奇怪?”


    “別提了,都是淚。”


    劍上麵大鍋兩個字,看得人就是累。


    懸劍峰上,蘇霽塵語重心長的跟小紅雞討論了一下關於走地雞的吃法,嚇得凰靈兒又開始了跑圈。


    【作者題外話】:獨孤綠夏:“師尊,我替懸劍峰震懾了那些窺探宵小!”


    蘇霽塵:“等等,哪來的宵小?你怎麽震懾的?”


    獨孤綠夏驕傲道:“我把陳國一個軍營滅了,順帶留下了懸劍峰的名號。”


    蘇霽塵:“???”


    你確定不是給我拉仇恨麽?


    這迴事正宗的一點多更新,絕對沒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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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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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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