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陽宗遭遇襲擊,宗門長老盧冽重傷,宗主安以鬆身上朱雀羽被奪。


    這一次赤陽宗可謂是損失慘重,不但讓長老受傷,還失去了來之不易的朱雀羽。


    這一切都跟蘇霽塵沒有關係,他此刻正在大快朵頤。


    吃飯的速度,看的噸位級的上官雲頓都是自慚形穢。


    黑市開戰三日,秉著能省則省的蘇霽塵想到自己交錢了,當即表示要在這裏過三天再走。


    哪怕是修士,不到元嬰也無法不食人間煙火。


    所以這裏的產業除卻買賣貨物之外,還有著住宿所在。


    這費用麽,那自然是小貴。


    剛賺了一筆巨款的蘇霽塵表示,小錢都是小錢。


    不過但他見到了賬單後,他也是沉默了。


    “一千二百塊靈石?!”


    他危險的盯著那個小二,道:“你覺得是我讀的書少?”


    小二聽到這話,滿臉的委屈道:“客人,你點的都是靈菜,這些靈藥烹飪本來都是價格極高,我們也隻是賺個微末。”


    他這話說的,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蘇霽塵將目光移到了上官雲頓身上,上官雲頓點了點頭,示意對方說的沒錯。


    當然了,平日裏肯定是沒有那麽貴的。


    但是架不住三個人吃得多,上官雲頓就不用說了,他那個體積,你不用指望他吃得少。


    大頭還是在蘇霽塵跟凰靈兒身上,兩個人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瘋狂的掃過,就連上官雲頓都覺得自己跟兩個人比起來真是遜色太多。


    好吧,看來是自己吃太多了,不!是凰靈兒吃太多了。


    蘇霽塵心疼的拿出自己的錢袋,難怪這個店裏的人這麽少,感情是個黑店來的。


    一分錢一分貨,他隻能夠說這些人煮的也的確好吃。


    上官雲頓不自覺的就跟蘇霽塵混在了一起,連他都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對。.Ъimiξou


    “黑市裏麵多少都是見不得光的貨物,有的是從北境帶來的功法法寶,也有的是從秘境尋出的靈藥。


    但無一例外,這裏都是違法的。”


    “違法?為何?”蘇霽塵有些不解。


    對此,上官雲頓解釋道:“那些北境帶來的東西,可能是正途買來,但多數都是殺人奪寶搶來的,秘境也是一般,南境九國對秘境把守嚴苛,各國除卻小秘境之外,所有的都掌控在各國之中。


    靈藥還好,但那些靈鐵礦脈的多數都是在秘境產出。


    而進入秘境的資格,則是少之又少。”


    “九國有意的抑製修士。”聽到這裏,蘇霽塵已經大概能夠明白意思了。


    說白了就是九國為了鞏固自身的權力,以皇權、世家、宗門三家製定的抑製寒門修士的策略。


    將重要的戰略資源把持在手,壯大自己的同時,還將底層機會削減。


    因此那些沒有資格的宗門開始了衰退,基本上沒有幾代就會泯滅眾人。


    而世家跟那些高等宗門則是一直昌盛下去。


    想到這裏,他感慨道:“果然,不管在哪裏,人民都是被壓迫的。”


    作為一個資本家,蘇霽塵覺得跟這些大佬們一比,簡直就是純潔的小白兔。


    對吧,凰靈兒?


    這麽多天來好不容易吃一次飽飯的凰靈兒摸著肚子,突然感到了一陣寒意。


    翌日。


    一個消息傳來,赤陽宗遭受襲擊。


    而襲擊之人奪走了朱雀羽。


    諷刺的是,他們遭受襲擊的地方距離赤陽宗也不過百裏的距離。


    眼看就要到家了,結果被人半路截胡。


    聽聞安以鬆當場摧毀了數座山來發泄。


    不過這對於蘇霽塵而言,表示關我屁事。


    第三天,黑市關門。


    所有人都被逐出黑市。


    蘇霽塵看到了那隨意便攜式城鎮,頓時覺得自己可以買一個迴去然後當做隨身移動房子。


    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露宿野外了。


    可惜想法是好的,當他從上官雲頓那裏知道了價格後,他表示惹不起。


    足足百萬靈石,這種寶器特殊,煉製需要涉及到虛境層次。


    所以價格昂貴,除非去再把凰靈兒的頭發薅下來,不然是買不起。


    物以稀為貴的道理他還是懂得,這樣做的話,恐怕朱雀羽價格會下降不少。


    作為一個合格資本家,知道什麽時候做什麽事情,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作為一個好大哥,蘇霽塵沒有忘記在臨走之前跟上官雲頓餞別,拍著那三百斤的有趣靈魂肩膀,他道:“下次相遇,真不知得是何時。”


    “大哥,我也是不舍。”上官雲頓感觸頗深。


    蘇霽塵幽邃的雙目望著上官雲頓的小眼睛,道:“我記得你身上還有個四萬靈石來著,我剛好坐車沒有帶零錢,方不方便借我一點?”


    “.......”那感觸的眼淚生生憋了迴去,上官雲頓第一次見到這樣不要臉的人。


    明明賺了一筆,卻還想著把自己這點錢也給順走。


    感動瞬間消失,他坐上座駕頭也不迴的就走了。


    蘇霽塵見到這決然背影,頓時感覺人與人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


    “唉,社會很單純,複雜的是人啊。”


    感慨的說了一句,蘇霽塵繼續自己的漫無目的的迴家路。


    .....


    “這次發生了這麽多事情,迴去可以跟妹妹說一下了。”


    每當想起自己的妹妹,上官雲頓的那張胖臉總是會浮現出笑容。


    突然!


    一道威壓襲來,上官雲頓幾乎來不及躲閃。


    那花費兩萬多靈石買來的飛梭,被這股壓力擠壓,發出讓人牙酸的聲音。


    “有人襲擊!?”


    上官雲頓臉色一變,而且來人境界竟然是元嬰境!?


    自己不過小小的聚丹,怎麽會有元嬰來襲。


    當即做了一個決定,他拋棄了飛梭,捏碎百裏符遁走。


    身形穿梭百裏,他剛落地,巨大的威壓差點沒有將他擊碎。


    “追來了!?”


    不容多想,他再次拿出一張百裏符捏碎。


    身形消失,他感覺到窺視之感,那元嬰始終跟著自己。


    剛出現沒多久,地麵燃起滔天火焰,一顆碩大的火球席卷而來。


    他目眥欲裂,再次拿出百裏符,捏碎。


    火球墜地,大地炙烤留下了一個百丈深坑。


    “你以為你跑得了?”


    冷笑聲響起,神識掃過。


    找到了上官雲頓,那人繼續尋去。


    ......


    黑市已然關閉,然而其中卻有人。


    珠紗遮麵,白裙勝雪,上麵的每一針刺繡,都是世間女子所瘋狂追求之物,華而不失淡雅脫俗。


    眉眼如山,女子眉心一點殷紅似陽。


    女子走在這已經空無一人所在,陳老在一邊也隻敢落後一個身位跟隨。


    在道路的盡頭,一個男人,氣如淵海,晦暗雙目凝神掃過。


    巨大的壓力席卷而來,哪怕是陳老這般的元嬰,此刻也是忍不住發出一道悶哼後退一步。


    “道首,你不在雲國好好待著,來陳國做什麽?”


    “陸業先生。”


    輕點頷首,被稱為道首的女子,出聲平淡道:“許久不見,貧道出來遊曆。”


    陸業眉頭一皺,任憑是誰對於一尊虛境的到來都是會覺得高度緊張。


    而且這尊虛境還不是一般的虛境,眼前的女子乃是雲國虛境道首,道號,白。


    看著眼前之人,陸業神情一肅,道:“你變強了。”


    “這天地均衡自有規律,雲國不似陳國強大,不爭而無為,自是清淨修行。”道首如此說道。


    聽到這迴答,陸業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這涉及到了核心之事,他不多做辯解理會,望向道首,他漠然道:“你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遊曆而已,應是跟雲國有關吧,不,應該是跟道有關吧?”


    緊緊盯著那張絕美麵容,陸業沒有任何男女之意參雜,隻有忌憚。


    凝聲道:“你的道,快要圓滿了。”


    道首不避諱的點頭承認,道:“貧道修道至今已過八百餘年,世事變遷紅塵曆劫,如今道心尚差一步圓滿。”


    “哦?”


    “魔佛。”


    聽到二字,陸業突然發出大笑。


    “魔佛在齊國碎去聞人傲鬆虛境天地之後便消失,那聞人傲鬆自持虛境修為托大,不足為懼。”言語之中竟是輕鬆之意,陸業並不將所謂魔佛放在眼中的語態,換來的是道首那不曾改變的神情。


    見狀如此,陸業笑意收斂,他望著道首,說道:“他到雲國了?”


    “不知。”


    道首的迴答讓人意外,繼續道:“但孤星現了。”


    “嗬,道門跟陰陽家的觀星之術,你想要我對付魔佛?以你的實力,大可自己解決。”


    “貧道無法出手。”道首搖了搖頭道。


    “因為道心?”


    “貧道還需一場紅塵劫。”


    “所以你覺得,魔佛便是你的劫?”聽到這迴答,陸業不置可否。


    “貧道有預感。”


    道首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神色,道:“這次的孤星,便是貧道的劫。”


    “渡劫而成道,可惜了,你算錯了一件事情。”


    陸業麵無表情的看著道首,冷漠道:“我不會幫你。”


    “你會的。”


    “為什麽?”


    “因為,孤星在齊國。”


    轟!


    這黑市城鎮猛地一顫,陳老更是渾身如從水底撈出,大汗淋漓。


    這一股威壓差點讓這個城鎮都承受不起,陸業冷聲道:“你想說那個批命!?”


    “孤星起,尊卑亂。當年師尊對陳皇的批命,你還記得。”


    道首渾然不懼,哪怕沒有散發出一絲的威壓,卻在這如天之威中巍然不動。


    收起威壓,陸業久久凝視,最後轉身離去。


    道首也是離去,留下了陳老一人心有餘悸。


    .....


    “唉,突然失去了八戒,還真有些舍不得呢,要不凰靈兒你改個名叫八戒吧,反正你這麽能吃。”


    走在路上的蘇霽塵百無聊賴,從他給一隻猴子取名悟空,可以看出他對那大華夏第一天團的喜愛。


    想著幹脆自己什麽時候去集齊取經戰力天團,他突然停下腳步抬頭望去。


    一個有趣的靈魂三百斤正在以高速落下。


    而好巧不巧的,下落方位正是蘇霽塵此刻的位置。


    在大腦經過了嚴密的計算他,他默默地向後走了一步。


    那個噸位落下,地麵都是一抖。


    “這個肚子我有點熟悉........八戒?!”


    看到那個q彈的肚子,蘇霽塵上前去將倒栽蔥的胖子拔出來。


    見到了那張一看上去就不太聰明的樣子,他確認了,就是八......上官雲頓。


    上官雲頓睜開的第一句話是;


    “快逃!”


    “逃?你以為你可以逃到哪去?”


    威壓襲來,一道身影出現在空中。


    囂狂聲音,那人身邊纏繞著熊熊烈火。


    “交出《焚天丹經》,我可留你全屍!”


    來者正是被連續兩次陪跑的趙如之,而且對方貌似認錯人了,錯把上官雲頓當做了拍下《焚天丹經》的人。


    見到了蘇霽塵,尤其是察覺到那跟普通人一樣的空乏身軀,他獰笑道:“別逃了,在我這幽明赤心炎之下,你們都得死!”


    【作者題外話】:蘇霽塵:“八戒,太好了八戒,我剛想你,你就出現了!”


    上官雲頓:“......我不叫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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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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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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