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種植桃樹的地方和麵積後,陸望晴和雲歸遠就準備返迴了。


    林默凡熱情的邀請道:


    “雲大哥,陸老師,既然到了這邊,怎麽也得到我家坐一坐,吃頓飯再走吧!”


    雲歸遠沒說話,而是看向了陸望晴,意思是她來決定。


    陸望晴當即笑著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現在這個點又不是吃飯的時候,若是等吃了晚飯再迴去,天又黑了,多不方便。”


    看到林默凡露出失望的表情,陸望晴又接著說道:


    “我在雲溪小學當老師,會長期在這邊生活,機會多的是,何況我們要合作發展種植業,相處的機會還會少了嗎?”


    說到這兒,就開玩笑道:


    “以後肯定會經常過來,每次來應該都要去你家吃飯,到那時,隻要你不嫌煩就好!”


    林默凡立刻笑著說道:


    “不會,不會,要能每天都來才好呢!”


    雲歸遠也打笑道:


    “林老師要上課,天天來是不可能的,我每天都閑著沒事,倒是很有可能啊!”


    三人說著話,慢慢走著,不知不覺就已經迴到了分叉路的地方,隻見兩個小孩就站在路邊等著,竟然是秋子瑜和秋子寒姐弟倆,雲歸遠當即好奇的問道:


    “陸老師不是讓你們在家裏陪著師父嗎?怎麽又跑到這兒來了。”


    秋子瑜笑著迴答道:


    “爸爸讓我們到這兒等著,叫你們去家裏吃飯。”


    雲歸遠搖搖頭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這還不到吃飯的時間,我們要趁早迴去呢!”


    秋子瑜這才拿起放在身邊石板上的一個碎花的布袋子說道:


    “爸爸說,要是你們不去吃飯的話,就讓我把這個送給陸老師,就是一點家裏的蔬菜和花生瓜子什麽的,希望陸老師不要嫌棄。”


    雲歸遠看向陸望晴,笑著問道:


    “你嫌棄嗎?”


    陸望晴看著那鼓鼓的一大袋子東西,一看就不少,心裏不由有些發酸,忍不住歎息道:


    “秋老先生話都說到這兒了,我想不收都不行啊!”


    於是便接過秋子瑜手中的袋子,對秋子瑜說道:


    “代我謝謝你爸爸,送到這兒來,你們也辛苦了,早點迴去吧!”


    說著,下意識的摸了摸秋子瑜和秋子寒的腦袋,莫名的感到有些憐惜。


    雲歸遠也對姐弟倆說道:


    “你們現在迴家吃飯,差不多又該到了放牛的時間了吧!”


    一聽到說要放牛,秋子寒立刻連連點頭道:


    “嗯嗯,該放牛了,我要騎到小白龍的背上,到山上玩去!”


    雲歸遠含笑道:


    “騎牛要小心點啊!”


    說著,就轉過身,騎上自行車,帶著陸望晴離開了。


    秋子瑜當即搖搖手說道:


    “雲大哥,陸老師,再見!”


    陸望晴坐在後座上也跟著搖搖手說了句再見,便漸行漸遠了。


    自行車到了轉彎處,正好要爬坡了,陸望晴下了車迴頭望去,隻見那三個人還站在路口那望著,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於是就在此對著他們揮了揮手,才跟著雲歸遠拐彎離開。


    陸望晴提著碎花布袋,心裏竟有些酸楚,東西不貴重,可是這份心意卻令人感動。


    雲歸遠轉頭看到陸望晴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感受,於是微笑著說道:


    “山裏人樸實,而且熱情好客,來者都是客,若是你能夠留下來,今晚肯定能吃到一頓豐盛的晚餐。”


    陸望晴卻搖搖頭,有些憂傷的說道:


    “你師父生病了,他可是家中的頂梁柱,頂梁柱倒下了,家裏的生活可想而知,他們活得可不容易呢!”


    雲歸遠也歎息道:


    “是啊,師父身體好的時候,一家人都能夠無憂無慮的生活,家中雖然清苦一些,但是卻很快樂。”


    “現在師父病倒了,師母就成了家中的頂梁柱,好在弟弟妹妹們也都漸漸長大,慢慢都能幫著家裏幹活了。”


    陸望晴好奇的問道:


    “他們兄弟姐妹幾個呀?”


    雲歸遠悠悠的迴答道:


    “五個,最大的和最小的都是兒子,中間三個是女兒,現在還有三個上學的,子溪上四年級,子瑜上三年級,子寒上一年級。”:筆瞇樓


    陸望晴隨口說道:


    “這名字取得都不錯呢,那大兒子和大女兒叫什麽名字呢?”


    雲歸遠點點頭迴答道:


    “師父給取的名字,確實都挺好聽的,大兒子叫秋子鴻,大女兒叫秋子瑤。”


    陸望晴喃喃的說道:


    “秋荻,秋子鴻,秋子瑤,秋子溪,秋子瑜,秋子寒,聽起來都不像農村孩子的名字啊!”


    雲歸遠笑著說道:


    “怎麽,農村孩子就得要叫什麽二狗,二丫,翠花什麽的,才正常嗎?”


    沒等陸望晴說話,雲歸遠就接著說道:


    “現在農村人給孩子取名,也都早學會查字典找古詩了,等你到了學校就明白了,那個亂取名字的時代,早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聽到這兒,陸望晴倒是笑了起來,深感有趣的說道:


    “現在倒是城裏人喜歡給孩子取一個很有鄉土氣息的小名了,比如什麽糯米,飯團,土豆什麽的!”


    雲歸遠也含笑說道:


    “小名亂叫,鄉村也是如此,你也聽到師父叫小寒就叫幺兒,外人就跟著喊他老幺,那小凡,大家都叫他叫狼崽子,也有人叫他小狼,還有叫什麽小寶,小強什麽的,有時候,人們都不記得這個人的學名,就記得小名或者外號了。”


    陸望晴隨即大笑道:


    “哈哈……我知道,人們大概都不記得你叫雲歸遠,光叫你大才子了,是不是呢,雲大才子?”


    雲歸遠假裝沉思的摸樣,然後愁眉苦臉的開口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所謂入鄉隨俗,你既然來到了雲溪村,怎麽也得有一個外號才行,叫什麽好呢?”


    陸望晴連連搖頭道:


    “算了,算了,這個就免了吧,別的可以入鄉隨俗,這個就不用了!”


    雲歸遠卻語氣堅定的說道:


    “不行,不行,入鄉不隨俗,豈不是把你當外人了不是!我想想啊,要不,叫你雲溪第一美女?這個……好像少了點什麽!”


    沉吟半晌後,才一副如夢初醒的模樣說的:


    “有了,有了,你這堂堂的美女大學生,來到雲溪小學,那就是我們雲溪村名副其實的第一大才女啊!”


    說著,就笑嘻嘻的對著陸望晴說道:


    “陸大才女,小生這廂有禮了!”


    陸望晴嬌嗔道:


    “切,這給人亂取外號的習慣可不是好習慣啊!”


    雲歸遠騎上自行車,就隨口喊道:


    “陸大才女,上車了!”


    陸望晴無奈的坐了上去,隻聽雲歸遠隨即用苗家普通話學著城裏的公交車說道:


    “上車請投幣,車輛啟動,請扶好站穩,下一站,雲溪小學,要下車的旅客,請提前做好下車準備!”


    聽到這不倫不類的說法,陸望晴忍不住打了一下雲歸遠的後背說道:


    “你這麽大一個人了,怎麽還這樣幼稚呀!”


    雲歸遠大笑道:


    “哈哈……你沒聽說過嗎?男人是永遠也長不大的,我呀,就是一個老男孩而已。”


    陸望晴也不禁笑了起來,然後調侃道:


    “是,是,你永遠長不大,這輩子就做一個老男孩吧!”


    雲歸遠立即反對道:


    “那可不行,我可以不在乎自己怎麽過,可是卻怎麽忍心讓那個命中注定的人獨身一輩子呢?”


    陸望晴帶著幾分不屑的語氣說道:


    “如此說來,男人結婚還是為了替女人著想了,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呢!”


    雲歸遠一下子想起中午看到陸望晴看的書,於是笑著迴答道:


    “如果說婚姻是一座圍城,那我就要勇敢的做一個敢於進城的男人,如果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我對這座墳墓就充滿了向往,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做男人呀,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陸望晴下意識的就說道:


    “說得這麽悲壯,為什麽還守身如玉這麽多年呢!”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雲歸遠當即說道:


    “你沒看過《何以笙簫默》嗎?何以琛就說過,如果世界上曾經有那個人出現過,那麽,其他人都會變成講究,而我,不願將就啊!”


    陸望晴不由好奇的問道:


    “哦,那個曾經出現過的女子什麽樣呢?竟然能夠讓你如此念念不忘,其他人都變成將就了!”


    說完,沒等雲歸遠迴答,就接著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聽說曾經有一個長得跟劉三姐一樣漂亮的女子,打動過某人的心,想必那就是曾經出現過的人吧!”


    雲歸遠卻連連搖頭道:


    “不不不,那隻是一個尚未開始,便已經胎死腹中的故事,而曾經出現過的女子,應該是剛剛出現呢!”


    聽到這話,陸望晴假裝沒聽懂的說道:


    “用的都是什麽成語啊,聽著毛骨悚然的,多不吉利呀!”


    雲歸遠隨即迴答道:


    “雖然聽著不好聽,可是卻很符合實際啊!我和她也就是在對歌的時候產生過那麽一絲的悸動,哪個少年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對歌対得心潮澎湃,就動了心,可是,現實中卻不曾相處和交流過,而且故事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


    陸望晴當即說道:


    “一聽這語氣,還是滿含幽怨,終究還是覺得有些遺憾的吧!”


    雲歸遠卻幽幽的說道:


    “當時或許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慢慢長大之後,才發現,錯過了也是老天最好的安排,若是與那樣一個不能為自己命運做主的女子相伴,與那種充滿勢利的一個家庭成為親人,那就真的是進入圍城,這輩子都不想好過了。”


    陸望晴想了想,反而辯解道:


    “其實,作為父母,為兒女做出那樣的選擇也不算是什麽勢利,誰不希望兒女過得幸福美滿呢?至於那女子,想必也是考慮到,若是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得不到父母的支持和祝福,也是很傷心,所以最終還是服從了父母的安排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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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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