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海中產生了新的想法之後,我頓時愣在原地猶豫起來。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大膽了,若是成了,可保我們一幫人全部安全脫離險境,順利離開這個這座鮫祖墓。


    可若是不成,這墓所有的活人,隻怕全要給鮫祖陪葬了。


    這個想法完全就是一個賭博,輸贏也全不在我,而是要看空手劉那幫人的膽識和勇氣。


    我猶豫了很久,腦海隨著這個大膽的想法在不停的翻騰。


    也不知道考慮了多久,最終我將心一橫:


    此時的我,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如果我就這樣返迴到明珠他們身邊,若是那珠子就是“聚魂珠”,我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若不是的話,我就要繼續重複尋找珠子的過程,不僅要麵對隨時喪命的危險,而且也無法去救其他人了。


    而且,更關鍵的是還要看空手劉這幫人還有沒有人性。


    如果他們全是窮兇極惡之徒,即使我幫他們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到頭來還是必死無疑。


    所以說,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我都已經被人拿槍頂著站在懸崖邊上,十死無生。


    思來想去,我突然覺得與其就這樣被人窩囊的殺死,倒不如痛痛快快的做件大事,大家全都玩完!正好也報了空手劉害死四爺之仇。


    就像白飛臨別之時說的話:“墓中的秘密,就讓它永遠留在墓中吧。”


    下定決心後,我轉身義無返顧的鑽進了甬通中,用最快的速度返迴了那個神秘的地穴。


    我直接進入裏麵的地穴中,先是仔細的觀察了一陣青石縫隙中的短刀,確認自己之前的判斷沒有錯誤後,我試著用手輕輕的拔弄了一下短刀的刀柄。


    刀身隨之一陣極為輕微的顫動。


    果然如我所料!


    短刀並不是十分牢固。


    它雖然不至於短時間內就滑落,但隻要施加一定的墜力後,就會將它從青石中拽出來。


    接著我又伸手感受了一下地穴中水珠滴落的頻率及水量,發現它們比我想象的要大。


    之後,我趴在地麵的積水中,仔細的找了很久,注意到地麵上也有一些細微的裂縫,水滴落下後,會順著這些縫隙流走。


    所以,這間地穴中的積水才會始終保持在剛剛埋過腳踝的深度,我並且據此判斷地板之下的應該沒有存在比較大的河道,否則下麵一定會有水聲傳來。


    確定好地穴的同部環境後,我轉身撿起地上剛才從背包裏倒出來的零食,挑了五袋方便麵,把麵餅倒出來後,張開口子放在水池邊上。


    然後,我返迴外麵的地穴,把書桌上捆綁竹簡的金線全部解了下來,大致丈量了一下,加一起約有兩米多長。


    我這才又迴到水池旁邊,一邊看著表,一邊等待著頭上的水珠往方便麵口袋裏滴。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水珠在一點一滴的匯聚。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十分鍾後,方便麵的口袋中已經收集了不少的水珠,占據了整個口袋三分之一的容積。


    我把金線分別從方便麵開口一側的兩端穿過去,做成了一個類似“提燈”的樣子,提著金線的另一頭,把它纏掛在了天花板的短刀刀柄上。


    同時,我另一隻手緊緊的、穩穩的托著方便麵口袋的底部,直到上麵金線已經固定好了,這才又輕又緩的鬆開手。


    掛線、鬆手的整個過程,我就好像是在穿繡花針,而且還是那種大線頭、小針眼,隻有一次嚐試機會的情況。


    直到我手掌徹底離開了方便麵口袋,我心裏懸得石頭才算是沉下去了一分。


    我當即閉上了眼睛,站在漫天而落的水珠中,咬著牙,以“大不了一死”的心態,等待著即將發生的事情。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滯了,我甚至可以在繁雜的滴水聲中,聽到自己心髒劇烈的跳動聲!


    如果真到了麵對死亡的時候,死亡其實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明知道死期將至,已經做好一切準備等著它,它卻遲遲不現身,隻是若隱若現的在你耳邊說:“你馬上就要死了”!


    等待死亡的痛苦,最為煎熬!


    等了足足有一分鍾,又好像是將近一個世紀的時間後,我這才微微的睜眼看了看,短刀仍是紋絲未動。


    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的積水中,用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


    身上不知道是冷汗浸的,還是被水打濕的,早已通身濕透。


    我擦著臉上汗水和水珠的混合物,抹了把臉,把方便麵口袋中的積水全部倒掉,然後又如法炮製的,把剩下四個方便麵口袋全部都挨個小心的掛到短刀上。


    但我掛的時候,並不是讓它們全部平行的掛在一起,而是一個接一個,垂直成串,像農村串束起來的玉米棒子般掛在刀柄上。


    這樣的話,當第一個方便麵口袋裝滿水了,溢下來的水會流進它下麵的口袋中去。


    同時因為是垂直的,在上麵的口袋沒有裝滿以前,下麵這四個空的口袋,幾乎不會收集到任何的水珠。


    如此一來,一個簡易的定時裝置就做成了,目的很簡單:


    當五個方便麵口袋收集到一定的水珠後,會產生巨大的下墜力量,從而把匕首從天花板中拽下來。


    一旦匕首被拔掉,青石縫隙裏的“蟻穴”,就會被地下暗河兇猛的水流壓出更大的裂隙。


    屆時,暗河之水將噴湧而出,先是將地穴淹沒,繼而衝出甬道,再衝毀外麵的蛋形地洞,將整座陵墓都淹掉。


    根據我之前在地洞裏找出路時的留心觀察,那個地洞的岩壁故意被人磨得很薄,根本承受不住水流巨大的壓力。筆蒾樓


    這一點,其實也很符合當年想要搶占此墓之人的性格。


    畢竟那可是老奸巨滑、做事謹慎的一代梟雄——曹操啊!


    他雖然答應鮫人不再把這裏做為真陵,可肯定也不願這樣一處風水靈氣俱是上等的龍脈被其他人占據。


    以這裏的風水格局而言,就像是普通命象的人埋在這裏,也足福蔭後輩,家中後人勢必封候稱爵、聚金匯銀。


    倘若是一個本身就有王侯之相的人埋進來,那稱王稱帝,則是水到渠成。


    所以他不能讓自己辛苦打下的魏國江山受到威脅,不能讓這處寶穴成為他人的登龍之台!


    曹操很聰明,答應了不再占據鮫祖墓後,他沒有對陵墓中的地下暗河進行任何處理,反而還把當時為了改造風水格局而引來的伊河分支也留下了。


    難道是曹操不知道留些這些隱患的危害嗎?


    顯然不可能啊!


    以曹操當時麾下的那幫高人的實力而言,能在這裏修建洞穴,自然也有更好的辦法處理地穴之上的暗河。


    哪怕是為了給黃金麵具的主人營造適宜生活環境,也一定有其他更安全的途徑。至少也能完美的避開暗河,以免出現青石被水流衝擊壓垮的危險。


    但他們什麽都沒有做,仍是堅持在暗河下修建地穴,仍是挑了一個青石薄弱的區域,故意做成整座陵墓的毀堤蟻穴。


    同時他們還特意把蛋形地洞的岩壁磨薄。


    所有的這些,在我看來,都是曹操為了在他死後的某一天,暗河能壓垮天花板,用無情的水流毀掉這裏的一切,把這處極好的“雙龍同穴”龍脈寶位,變成一個廢穴。


    想到這裏,我更加不用擔心暗河的水量了。


    因為曹操真如我猜測的那樣故意留下這些隱患,他自然也派高手勘測過暗河的大小,以確保水量夠大夠足,能將陵墓全部衝毀。


    隻是他沒算到,冥冥中自有天意。


    青石曆經歲月洗滌卻沒有垮掉,而且還有其他的後世高人在所有隱患都即將爆發之時,用一把短刀就將毀滅來臨的日期延後了二三十年,直到遇上了我。


    我利用自己現做的簡易“定時機關”,控製這場計劃了數千年的毀滅,一旦我突然死掉,那麽空手劉和他的同夥,都將一同陪葬在墓中。


    這就是我那個大膽的想法,這就是我的放手一搏,以求和空手劉公平談判的機會。


    可一切,看似計算的天衣無縫,十拿九穩,實際上是完全不可掌控,聽天由命。


    我現在要做的就隻有一件事了:祈禱。


    祈禱我剛才的計算是準確的,祈禱短刀不會在我還沒談判成功的時候就掉下來。


    又或者是,在我們死後、其他人離開以後,它還是留在原地不動。


    “四爺,你若是在天有靈,就保佑我這次能逃出生天!”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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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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