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來了,也不得不聽人家的安排,倒是海爺泰然自若,捧起酒碗便大口喝了起來,在李月如麵前盡顯男人氣慨。


    我知道海爺是想著酒醉的時機,糊裏糊塗的辦點什麽事,便也不攔他。


    李月如肯定跟著雷司徒沒少經曆過類似的場麵,喝起酒來也頗有男人風範,不停的勸我們酒。


    雷宇是讀書人,酒量不行,喝到一半便自己退席迴去休息;雷勢似乎本來就沒什麽興致,看到我們喝酒,自覺不能快,獨自喝了幾杯悶酒,接了個電話便出去玩了。


    倒是雷揚十分沉得住氣,一直坐在這裏陪席,幾個人喝了兩三個鍾頭,不知不覺間便將幾壇子好酒盡數喝完。


    此時,海爺被喝得斜靠在椅背上,不住勁的點頭,嘴裏還嘟囔著:“喝……喝,雷夫人,我還能……能喝……”


    狗子半途時已經被灌醉,趴在酒桌上,唿唿扯著唿嚕聲怎麽喊也不醒。


    雷揚則也看著坐立不穩,剛打算起來再給我敬酒時,忽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酒水撒了一身,被人攙扶著去換衣服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倒是我,竟然十分的清醒,並不是我沒有喝酒,而是喝了就像喝白開水一樣,全然沒有任何感覺。


    我心裏也是一陣陣的犯嘀咕:我以前酒量和狗子半斤八兩差不多,為何這次我竟然能一直沒有醉意?突然,我覺得胳膊上有些異樣,悄悄拉開袖子一看,隻見葬甲蟲留下的兩條“毒血”竟隱隱泛光,我頓時明白,想必是這兩條毒血的緣故了,或許這毒血可以化解酒精,起到解酒的作用。


    正在此時,李月如也是半醉半醒的狀態,端著酒杯笑盈盈的說道:“陳先生、陳先生……你快喝啊……這酒不好嗎?”


    我抬頭看看客廳的時鍾已經到了晚上23點,心知今晚上是白來了,這個不提,倒把海爺和狗子給喝成爛泥了,這迴去讓明珠看到了可怎麽交待?


    於是我趕緊起身,敬道:“謝謝雷夫今晚的款待,但時間已不早,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不如我們先走吧?”


    李月如竟像個小女人一樣,輕輕的晃晃身子,嗔怪道:“一定是我家的酒不好喝,陳先生這才急著走吧?”


    我忙笑道:“哪裏哪裏,這酒好喝的很,隻是確實夜色太深,我怕迴去晚了路上太黑。”


    片刻間李月如的酒似乎像是醒了一半,笑道:“你們不能走了,我已經讓你的司機迴去了,這兩位先生都醉成這樣了,不如就留在我家暫過一夜,明天再說吧。”


    我心說這可怎麽行,於是趕緊謝道:“謝謝雷夫人的好意了,但我們今晚必須迴去,可否借您電話一用?”


    李月如嘟著小嘴,頗不情願的指了指客廳上的座機,我趕忙過去給酒店打了電話,把情況簡單向明珠說了。


    果不其然,明珠一直沒睡在等著我們迴去,她還納悶為何司機迴來了,不見我們迴來,聽到是李月如悄悄打發走的,她不禁有些生氣,說安排啞鈴鐺和司機過來一起接我們迴去。


    和明珠說定之後,我便先留在雷家等他們來接,隻是不方便再迴酒桌上,獨自坐在沙發上抽煙。


    李月如坐在不遠處的酒桌上看著我,獨自端起杯子淺淺的呷了幾口,便身形略微搖晃的向我走來。


    她邊走邊笑道:“陳先生,你這般的少年英俊,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


    她這話要是誇別人我還信,誇我,我是一個字都不信,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雖然談不上醜,但絕非是她說的少年英俊。


    於是我臉上微微一紅,客氣道:“雷夫人說笑了。”


    李月如紅著臉嫵媚的笑了兩聲,便往沙發上靠。我忙知趣的往旁邊讓了讓,可誰知她竟跟著靠過來。


    我隻好把手裏的煙輕輕一鬆,“叭嗒”掉在衣服上,趕緊起身裝著整理衣服,又往旁邊站了幾步。


    可萬沒想到,李月如看到煙頭掉到我衣服上,竟比我還慌張,搖搖晃晃的便伸手往我身上拍!


    我他娘的像看到蠍子一樣,下意識的一步跳開,李月如估計本身就紮著往我身上倚的姿勢,我這一跳,她當即哎喲一聲摔倒!


    我暗叫不好,急忙又往前竄了兩步,迅速搭出手,算是趕在她跌倒在地前將她攬住。


    我的胳膊正抱在她的腰身上,李月如臉上餘驚未消,臉上不知是嚇得還是醉意,紅暈比之前更濃,忽閃著一雙大眼看著我。


    我不敢與她對視,趕緊將她身子扶直,要攙著她往沙發上坐。可這時她用左手扶著頭,輕輕晃了晃說:“哎喲,剛才差點摔倒,多謝陳先生出手相救了。”


    如果她是明珠的話,我興許還能俏皮的接一句話,問她如何報答;換成海爺攬著她,海爺肯定就調戲著說讓她以身相許了。


    但這可是屍骨未寒的雷司徒的老婆啊!我隻好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算是迴答。


    李月如見我沒有說話,便又笑道:“陳先生,既然你們要走了,我也不留你。可是你能把我送迴房間嗎?我自己怕是走不迴去了,頭太暈。”


    我抬眼掃視一圈大廳,奇怪了,那些仆人們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走了,就把我們留在這裏。


    無奈之下,我也不去多想了,隻好攙著她一步一步上樓梯,往她房裏送。


    不得不說,海爺看女人的功夫倒還挺厲害。我攙著李月如,雖然她滿身的酒氣,可仍是遮不住她身上一陣一陣的幽香。


    她的幽香和明珠身上的又不太一樣,明珠身上是如同春天般的清香,聞著讓人很愜意,瞬間什麽煩惱也不想去想。


    可李月如用的不知道是哪個牌子的香水,聞著不僅不能讓人鎮靜,同時仿佛從香氣裏伸出了一隻小手,一下一下的勾動著心跳。


    再加之她本身年紀不大,身體十分柔軟,但又不失緊實,攬在懷裏如等一塊被人盤開了的美玉,圓潤順手。再看她的臉龐,標準的瓜子臉、紅撲撲粉嫩嫩的,大眼微張,媚意無限……


    想到這裏,我趕緊晃晃腦袋,心說海爺要是明天早上知道我這麽送李月如迴房,他還不得羨慕得要上天?


    筆蒾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係的生滅,也不過是刹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注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裏?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麽?愛閱小說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迴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舍。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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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隻覺得一股驚天意誌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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